我向你保證,其間有許多神聖的事物,其美好難以言表。
同誌哥喲!我們不能停止在這裏,
不管這些店鋪的商品多麼的琳琅滿目,不管我們的住所多麼舒適,我們不能滯留在這兒,
不論這港灣多麼避風,這鄰近的海水多麼平靜,我們都不能把錨拋下,
不論我們周圍的環境多麼怡人,我們隻能在其中做片刻的停留。
10
同誌哥喲!前麵的風險將會更大,
我們要駛向無人去過的遠海,
我們將駛入狂風肆虐、波濤洶湧的海域,用北方佬的大帆船張滿風帆,全速航行。
同誌哥喲!讓我們稟承大地、自然之精氣,充滿力量、自尊、
快樂和好奇,秉有健康的體魄和反抗精神;
同誌哥喲!讓我們拋開一切的慣例和老套!
拋開你以往的生活,噢,離開那些眼睛近視、大腹便便的牧師。
陳腐的屍體阻擋著我們前行的道路——把它們埋葬掉已刻不容緩。
同誌哥喲!我還要告誡你們!
與我同行者需要最好的精力和體力,最大的忍耐精神,
如果不具有非凡的勇氣和健康的體魄,他就經受不了這一考驗,
如若你已把最好的年華用掉,你也不必來到這裏,
唯有身體強健周身散發著清新氣息的人們才可以與我同行,
疾病纏身的人,酒鬼,或性病患者不準許來到這裏。
(我和我的戰友們不是憑借爭論、比喻或是修辭去讓人信服,而是用我們的儀態和風範。)
11
請聽!我願與你以心相待,開誠布公,
我要給予你的不是那些陳舊和平庸的獎賞,而是一種嶄新的需要攀登才能得到的獎賞,
下麵的種種將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你所收獲的將不是所謂的財富,
你將用你的慷慨之手散發掉你所掙得或取得的一切,
你到達了你要去的城市,幾乎沒有來得及叫自己舒適地
安頓下來,就又會有一個不可抗拒的召喚驅使你離開,
你將會遭受到留在你後麵的人的揶揄,嘲諷和譏笑,
對於你所感受到的愛意,你隻能用不無感激的吻別給予回報,
你不能讓那些向你伸出手臂的人把你擁抱和挽留。
14
同誌哥喲!經受鬥爭和戰爭的考驗吧!
已經製訂的目標不能被放棄。
以往的奮鬥成功了嗎?
是哪一方麵獲得了成功?是你自己?你的國家?還是大自然?
現在我要告訴你我最深的體會,在本質上講,從一切成功的果實裏,無論是什麼樣的成功,都會誘發出某種激素,使得更偉大的努力成為必要。
我的召喚是戰鬥的召喚,我鍾情於主動的造反精神,
要與我同行的他,必須很好地武裝起來,
與我同行的他會常常經受饑餓,貧困,和被遺棄的痛苦,還會跟惱羞成怒的敵人遭遇。
15
同誌哥喲!路就在我們的前麵!
它不會有閃失——我已經試過了它——我的腳已穩穩地踏在過它的上麵——不要再耽擱!
讓潔白的稿紙仍然閑置在桌上!讓書本仍然閉合在書架上!
讓工具留在車間裏!不必忙著去把錢掙!
讓學校休課!不要理會老師們的喊叫
讓牧師留在他的講壇上布道!律師留在法庭裏辯護,讓法官去闡釋條律。
同誌哥喲!我把我的手伸給你!
我把比金錢更珍貴的友情給你,
我把自己給予你,這遠比法律和教義重要;
你願意把你自己給予我嗎?願意和我同行嗎?
你願意我們同舟共濟,至死不渝嗎?
賞析:我們說詩歌是需要用意象來表達的,在這首詩歌裏惠特曼用“開闊的路”這個意象就很好地表達了他那開闊的包容一切的胸懷,他那不受陳規束縛、銳意探求創新的精神,以及他的民主、平等和自由的主張。這些內容本來都是抽象的,可是在這首詩歌裏由於意象運用的得當,這些內容都得到了生動的體現,具有很強的說服力和感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