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境澤?對,前世的我叫曹境澤。
可是曹境澤又怎麼會知道,大姐頭怎麼了,他以為那隻是打了一個招呼。
“你是傻嗶還是智障!大姐頭那麼明顯的表白,你都看不出來?”
“什麼表白?”曹境澤一臉的無辜。
啪!
又是一巴掌,抽打在了曹境澤這滿是無辜的臉上。
她們的大姐頭,也就是因為他這一臉無辜,才會看上他的。
“上次你捧著一束玫瑰花,大姐問你,要聞花香為什麼不買便宜而香味重的梔子花,反而要買昂貴卻用來表白的玫瑰,她是想讓你表白,你不懂,大姐頭的男朋友卻懂了。”
曹丕的嘴長的老大,他沒想到大姐頭那次是向自己表白。
“那個男人明白了,他把大姐給睡了!一邊罵著大姐頭不檢點,一邊毫無底線的粗暴對待大姐,大姐第二天就果斷的報了警,那個男人被抓了,判了三年。那時候大姐頭還在說,如果那個睡他的人是你,她隻會迎上去。”
“大姐頭沒有放棄你,她放棄你,是覺得你難追,她放棄追你,卻沒有放棄愛你。”
說到這裏,曹境澤的眼上已經滿臉是淚。
曹境澤跟到派出所,像個瘋子一樣持刀嚷嚷著痛罵那個男人禽獸,嚷嚷著要砍死他。
他揚起刀,隔著鐵窗將刀向那個男人甩了出去,可刀的刀背卻砸在鐵窗的鐵上。
他很快就被警察製服,曹境澤想要殺人,可由於事出有因,曹境澤沒有用刀砍警察,加上隔著鐵窗他也不可能砍到那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犯了強奸案,惹的人精神失常,最後因為曹境澤的精神問題,隻判了拘留。
那個男人的朋友和家屬陳說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說大姐頭仙人跳,曹境澤憤然出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因為他的悲憤幾乎感化了法官,最後男人家屬的免罪請求被駁回,最後甚至在女方的請求下,加刑兩年,最後判處了五年有期徒刑。
就算男人叛的再種,曹境澤都明白,自己欠大姐頭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因為如果不是自己,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後來,曹境澤再也沒有勇氣去看大姐頭,兩個人雖然認識,卻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曹境澤的性格也因此大變,原來的老實性格也再也沒有存在過。
既不是老實人,也不是社會人,他望著大姐頭的背影,想上去打個招呼,卻終究發現自己已經沒了立場。
如果可以,他多想來到那個自己捧著鮮花的午後,那個沒有傷害的時刻順手將表白的話脫口而出。
他最想聽到的話,也終究定格在了那個午後,大姐頭向自己打招呼的時刻:“小娘炮,站在那兒幹嘛呢?”
“小屁孩,站在那兒幹嘛呢?”
曹丕的意識從回憶中醒來,不知何時,文恬的一曲玉簫已經鳴完,她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臉上淨是不懷好意的清甜。
“這個女人,腦袋有問題嗎?演奏完不去感謝觀眾捧場,往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望什麼?”曹丕鬼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直直的望到這裏來的。
“謝謝大家到此捧場,今日的演奏到此完畢,再見。”女人匆忙的向客人們告別,接著便腳步極快的推開眾人,望樓上追了過去。
“快跑。”曹丕嚇了一跳,這女人真是夠敷衍的,她這麼應付觀眾,不怕觀眾會生氣的嗎?
不過,曹丕趁著這個空檔,跑出的距離雖然很遠,但足夠回旋的空間卻不足。
洛水居的雜役們自發的左擋右攔,當曹丕也能很輕易的推開他們,隻是他們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攔著,曹丕是真的逐漸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