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成年人,為什麼要像潮水一樣向自己撲過來阻攔自己?自己是何時得罪過他們嗎?
“錢,錢,給你們錢!”曹丕倉皇的把腰包裏準備給荀彧住店的錢朝空中一撒,滿天飄舞的紙幣惹的雜役們一陣大亂,曹丕從側麵竄過去,卻被那群雜役抓個正著。
“我說,你們連錢都不要啊!”曹丕都快哭了,這是玩哪一出啊?自己撒了那麼多錢,都是哪來肉包子打狗的?
這些人錢都不要?就這麼急著抓自己?
“你這點錢有什麼用,我們把你抓住了,花魁隨便一賞就是一錠金子。”
“你這家夥,也不想想花魁知道我拿你的錢會是什麼下場。”
曹丕被這些雜役按住手腳,絲毫不讓動彈,他的心裏此時真是嗶了狗了,這文恬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他,指名道姓的要把自己捉起來,沒看見自己一上樓雜役們就全撲了過來,要把自己捉拿歸案嗎?
樓梯間,一道湛青色的靚麗身影忽然出現在樓梯間,絕美的聲影踏著清亮的腳步聲走到曹丕的麵前。
棱角分明的絕美臉蛋輕輕的貼在了曹丕的眼前,靜靜的端詳著他,看的他頭皮發麻。
“喂,我說你不至於吧?特意叫下人來綁我?”
“那又如何?如果奴家沒猜錯,公子是特意來看奴家的吧?想剛才那樣,看的都入迷了。”
“我那是想事情,你想多了。”曹丕也不想和她多廢話:“你讓你的狗奴才放手,朗朗乾坤,你們這是要綁架良家婦男!你知道我和誰混的嗎?”
女人聽曹丕這麼說,不免好奇,她坐在曹丕旁邊,問道:“誰啊。”
“這是背景,背景這種東西需要知道那麼多嗎?反正能壓死你這個小破洛水居是沒什麼問題的。”
“切,小氣。”文恬白了他一眼,就把頭轉過去了:“你這次來是幹嘛的?這位大叔是你父親吧?”說完,文恬笑著對著荀彧說道:“伯父好。”
“你才父親呢,他是我的朋友。”曹丕趕緊打斷文恬的胡說八道,手情不自禁的朝文恬的嘴捂了過去。
曹丕的小手觸碰到文恬的紅唇,手上感到一陣麻酥的癢感,如同觸電一般將手收了回去,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魂不守舍。
文恬的唇實在太滑,這麼輕輕一觸,曹丕的手便醉了,臉也直接紅到了脖子跟。
他抬起頭,對上了文恬如水般笑著的臉龐,手頓時覺得不知道往哪裏放了,他左顧右盼,雙手幹脆撐在地上:“抱歉啊,我不是刻意要吃你豆腐的,你不要把我跟你當做一類人。”
說完這話,曹丕頓時感覺說錯話了,他隻是想單純的道個歉,連忙改口:“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喜歡吃豆腐,我就事論事,你大概……隻喜歡吃我豆腐。”雖然這個解釋很欠揍,但至少這樣說,好歹沒有侮辱到別人的品行上。
女人看向自己眼神的雙眸,越發的閃亮。
曹丕在心中悄悄的鬆了口氣,這次應該沒說錯話,沒把她惹生氣。
其實在很久以前,當他還叫曹境澤的時候,他就逐漸見不得女孩子為他傷心了,直到如今,當他說錯話的時候,心中的那根弦就開始緊緊的繃住。
這些差別,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更何況,眼前還是這樣一個美脫反塵的女子。
當很快,曹丕便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女人一直對著自己的眼神,看了許久,她的臉逐漸變的緋紅,眼神也開始變的迷離。
“啊。”她尖叫著從曹丕身上跳起,轉開步子就朝樓梯下跑去,動作迅捷完全沒有平日裏的那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