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蘇良才月白色長衫的兩個袖口,蘇良玉一臉嬌嗔。“良才哥哥,爹爹再欺負了你,你便告訴我,我去揪他的胡子!”
華麗的蘇良玉站在他麵前,蘇良才覺得香味撲鼻,不舒服的怔了一下,隨即覺得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袖子。“妹妹說笑了,父親從沒欺負過為兄,倒是為兄一直叫父親煩心的。”
蘇良玉不理會蘇良才,又將他的袖子扯在手裏。“良才哥哥就會說他的好話!都不知道想想玉兒的。”
“這......”
“玉兒,你又來欺負爹爹了!隻知道你為你良才哥哥出氣。”蘇寶生許久未見到女兒了,誰知他剛回來,乖女兒卻先來“欺負”他,隨後便隻纏著她良才哥哥,這才學著蘇良玉的口氣責怪道。
“爹爹!娘......”蘇良玉被蘇寶生說的紅了臉,連忙放開蘇良才躲在正好走來的梁郡主身後去了。
“你這個老不修,欺負自家女兒又算什麼能耐?”
蘇寶生一向尊重梁郡主,被責怪了也不惱。
“這不是樂嗬樂嗬嗎。”
梁郡主嗔怪的看了蘇寶生一眼,卻也沒再說什麼。“一路辛苦了,老爺與良才可都倦了吧?快快進屋去,我叫奴婢們準備了洗澡水,你們先去泡一泡,解解乏”
蘇良才掛上馬凳,走上前來向梁郡主問好,梁郡主隻是應了一聲,便叫他退下了。蘇良才隨後看見又要貼上來的蘇良玉,便又轉身向梁郡主俯身福了一福,“謝過母親,良才先去將馬車和隨身的東西安置妥當,請母親與父親先行一步吧。”
梁郡主漫不經心道。“良才,這些粗話去吩咐了下人做便是了,你還是與我們一起進去吧。”
蘇良才自知在蘇家的地位,他自知在這個“母親”眼中他也不過是個“下人”。“這馬車上還有許多貴重物件,良才實在不放心叫他們去。”
蘇寶生深知蘇良才的性子,凡事喜好親力親為。
“郡主,就叫良才他去吧,順道叫他取了我帶回來的特產送回屋裏來。”
“既然這樣,那母親先與你父親回去,你快去快回吧。”
“是。”
將麻繩一套,蘇良才不過兩三下將馬車套好,一下躍上高頭大馬,奔去後門了。蘇良玉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不見了蘇良才的身影。她隻能氣惱的跺了跺腳,咬著嘴唇兒不知道在想什麼,走在前頭的梁郡主叫她,她都沒應。
這時,跟著她的一個小丫鬟機靈的上前提醒她。“大小姐,夫人與老爺還有大少爺將在後麵兒的花廳用餐了,您看要不要快點兒趕回去了?”
蘇良玉這才又笑了開來,待會兒就能又見到良才哥哥了,不差這一下子的。
小桃兒伺候著蘇良玉上了車,跟在後麵走,手上還未包紮起來,一直不停流血。
蘇巧兒此時正被換洗房的嬤嬤們像看死刑犯一般的盯著,她隨便動一下兒便有幾個嬤嬤的眼睛射過來,直直盯得她發怵。
最後她幹脆不停的動彈,換著地兒的洗衣裳,累死她們!最後換洗房的嬤嬤們不得不把她扔到旮旯裏不準她出來,這樣才能省下心來幹活兒啊!
但她雖然是使壞,腦子裏也在不停的想辦法。
偷衣裳這事兒被壓下來,她沒了事端鬧騰,這該怎麼辦?
這時,兩個來送換洗衣裳的小丫鬟一路嘀嘀咕咕的來了。蘇巧兒離著她們遠,又是在旮旯裏,就算是支著耳朵聽,也隻能聽清了一言半語的。
這兩個小丫鬟,原就是剛才為蘇良玉梳頭的小丫鬟,此時來換洗房,自是來送髒衣裳的。
其中一個叫喜兒的小丫鬟,拉著另一個小丫鬟一臉害怕的說。“環兒姐姐,咱們大小姐那脾氣也忒怪了。起先兒還賞了小桃兒姐姐一根玉簪子,隨後便......”
“噓!”名叫環兒的小丫鬟趕緊捂住了喜兒的嘴巴,將她拉到離旮旯裏的蘇巧兒很近的地方,見沒人了才將手放下來。“你也想被大小姐打不成?什麼話都敢說!”
“這個...”喜兒有點糊塗,大小姐脾氣不好,這是蘇家下人都知道的啊,她不說別人就不知道了?
環兒見她還迷迷糊糊地,不知情況,幹脆扯了她的嘴巴。“記不記得去年剛來的招娣兒?她為啥啞了你不知道?你怎麼不長記性?”
說道招娣兒,喜兒真的怕了,掙開環兒的手指,吐了吐舌頭道。“嗯,環兒姐姐,我記住了,我再不亂說話了......”
蘇巧兒恰巧聽到了她們的話,心中忽然有了個好主意。搓了搓手裏的華麗衣裳,刺啦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