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潘毓剛準備上樓,潘曉就喊住了他。

潘毓慢慢轉過身,麵無表情地說:“原來我現在出去竟要開始向你報備了。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好哥哥。”

“如果和我有關,”潘曉抬頭看著他倔強地說,“那我就有知道的權利。”

“哦,誰給你的權利”潘毓嘲諷地說,“不過……”

他虛倚在樓梯的扶手上,淡淡道:“看在從前的情分上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去勸鄧梓和你的心頭肉和好去了。”

潘曉驚訝又急切地問:“你什麼意思?你不會還想幫他們吧?”

潘毓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慢吞吞地開口:“你隻要知道你的目的能達成就好,其餘不必多問。我要是你,現在就多休息,省得弄假成真。”說完,沒有停頓,轉身就走。

潘曉瞪著他的背影,咬住慘白的下唇,一字一頓大聲地說:“我會把股份委托給你,隻要你一心一意幫我。”

“真的?”潘毓終於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問:“不投給你那個好哥哥了?像這次一樣將我一軍,感覺不是很好嗎?”好像她的掙紮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場遊戲,他其實並不在乎她如何選擇。

“明天就簽委托書,”潘曉下定了決心,“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做了嗎?”

“當然,”潘毓微微一笑,“我對盟友一向是慷慨的。既然你想學,我一定教你。”

他頓了一下,解釋道:“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這次鄧梓若是因為你和謝浩然分手了,那麼日後她想起這段感情一定覺得遺憾,那些過往也在不斷的回憶中日益美好。”

“我不要這樣,”潘毓緩慢而又殘忍地說,“我要她,這些感情都屬於我,我要她想起謝浩然再沒有愛情,唯一的感情隻有憎惡。”

“我的愛情,就是獨占。”潘毓低頭看著她,眼神像是一隻劃定了地盤正在驕傲巡視的雄獅。

“你很可怕。”潘曉不禁後退一步,“我要你答應我,在整盤計劃中不會傷害謝浩然。”

“隻要他不來惹我,必然毫發無傷,”潘毓的聲音很輕,卻在空曠安靜的大廳裏回蕩,“他若找茬,你不會希望我不還擊吧?”

“我會看著他,”潘曉看著她意氣風發的二哥,不得不承認,“他跟你鬥,以卵擊石罷了。”她這個哥哥,走一步看三步,簡直就成了精了。

鄧梓和謝浩然恢複了聯係,一開始略微有些尷尬,時間長了,曾經的那種默契又漸漸回來了,到底是一起長大的。雖然已經找不到當初熱戀的臉紅心跳,但相處起來也頗有點老夫老妻的溫馨感。畢竟他們付出了太多,這段感情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這天上午鄧梓和謝浩然約好了去逛街,她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偷偷摸摸地出去呢,鄧媽媽就喊住了她:“又去找謝浩然?”

鄧梓點點頭。她媽以前是一心撮合他們倆,現在是巴不得他們早點分手。

果然,鄧媽媽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人家媽看不上你,本人也不堅定,你幹嘛還跟他談,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我沒有倒貼的女兒!”

鄧梓無言以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也許謝浩然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已經成了一種執念了吧。

鄧爸爸出來打圓場:“好了,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才是兩個家庭的事。現在還沒輪到你出場呢!”他一邊推著鄧媽媽進房,一邊給鄧梓使眼色。

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鄧梓更加無奈。這是什麼意思啊?是說他們還不一定結婚嗎?

壓馬路的時候,鄧梓把這件事和謝浩然說了,本是聊聊家常的,沒想到他聽了卻一臉嚴肅:“找個時間我去拜訪下叔叔阿姨吧?”

鄧梓一開始也愣了一下,仔細一想卻覺得謝浩然常去去也不錯。現在鄧媽媽不待見他,多去刷刷存在感培養一下感情說不定能破冰。於是,她鬆了口:“那你哪天有空?”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謝浩然幹脆地說。

為了讓她爸媽做好準備,鄧梓一回家就說了,鄧媽媽陰陽怪氣地說:“那時候讓他到家裏來比皇帝還難請,現在不想他來了,又上趕著來,人有時候真是……”她叉著腰半天沒說出最後一個字來。

鄧梓笑眯眯地幫她補充:“賤!”

鄧媽媽氣得瞪了她一眼,鄧梓趁機挽住她媽媽的胳膊撒嬌道:“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鄧媽媽看她這樣心也軟了,女兒的一往情深她是知道的,對謝浩然她也不是那麼不滿意。鄧梓沒跟她說潘曉流產的事,因此她一直以為是謝浩然腳踏兩隻船被發現了,想到女兒曾經被人劈腿過,她的心裏就憋著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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