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
芺羅塞碧那的臉上露出一種糾結而又苦惱的神情,但眼神裏卻滿滿地裝盛著玩弄與戲謔。屋內的人心裏都暗歎今天來這裏真是倒了大黴,但嘴上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這位魔女。
三眼店主抖抖嗖嗖地躲在調酒的吧台後麵,心裏恨透了梅森和菲利克斯兩兄弟。他們拐人也不知道好好看看,怎麼就弄來了這麼個災星!
就算今天這些人能從那個女魔頭手中保下命來,但他的酒屋以後還會有誰會來?還有誰敢來!
他的飯碗就生生地砸在了那兩個笨蛋兄弟的手裏!
“該死!”三眼店主不自覺地咒罵出聲,突然發覺到屋內此時那異常的寂靜,當即捂住了嘴巴。可是已經晚了,芺羅塞碧那的那對火紅色的眼眸已經迅速定在了他身上。
“喲,原來是店主大人在這裏。”妖精一般的女子揚起她一隻雪白的柔胰,在唇上輕輕點了一下,迅速朝他拋了個飛吻。
不得不說,芺羅塞碧那的凶狠殘忍固然令這些人心驚膽戰,但她那挑逗的行為卻又在同時勾得那些男人心裏一股邪火上升。
如果讓殷滅或西洛之流知道她居然拿小姑娘的身體做著這些勾引人的動作,恐怕得氣的腦門上直冒白煙。
“剛才我在樓上被人暗算的時候,不知店主大人在後麵玩牌玩的可好啊?”
芺羅塞碧那一邊衝他拋著媚眼輕笑,一邊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一根天藍色的魔杖,迅速對準了三眼店主。隻聽“咻”地一聲,一簇紅光從魔杖尖端迅速射出,徑直從三眼店主的肩膀處擦過,攜帶著一根三眼店主翼翅上的羽毛嚓地一下釘在了牆壁上。
呼!
一股火苗躥起,將羽毛燒成了一堆灰燼,續而飄飄搖搖地散落下來。
“真是個笨蛋,連法杖都不會選。”芺羅塞碧那突然用力甩了甩手中的天藍色法杖,口中說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話,“明明一身的火係法力,偏偏選個水屬性的法杖,還真是嫌自己的力量太強了是吧!”
可憐的小姑娘要是知道自己在身體被人占了的同時還要挨著對方的責罵,估計得抱著柱子大哭上一場。
芺羅塞碧那本來是打算把這些膽敢冒犯她的尊嚴的男人全部一把火燒光的,但是卻不小心發現這裏居然有一個她以前故人的後代,殺人的心思瞬時就去了三分之一。再想到小姑娘清醒後如果發現自己利用她的身體殺了人,一定會哭哭啼啼地鬱悶好久,殺人的心思瞬時又去了一半。最後瞧瞧這小丫頭根本不符合屬性的法杖和空蕩蕩的口袋,芺羅塞碧那重重地歎了口氣。
今天,算你們走運!
當冰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她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被褥都是填滿了柔軟天鵝絨的高檔貨,枕頭也柔軟清香得讓人恨不得抱住狠狠地蹭上幾下。
她何曾睡過這麼舒服的床被!
不過,這是哪裏?
冰靈驟然坐起身來,詫異地打量四周,隱隱作痛的腦袋略微影響到她的觀察,但她很快便注意到對麵薇娜大字型的睡姿,一頭金發毛茸茸,亂得像團稻草。
竟然是在宿舍嗎?
可是昨天……她明明記得自己似乎還在一個離落戈大平原有上一段距離的路蘭慕斯居酒屋裏,與兩個好心腸的大哥哥一起吃飯,怎麼一轉眼,就回到了宿舍裏呢?
她隻記得最後的時候自己好像因為喝葡萄酒頭有些,那個比較年長的人說要去給自己找醫生,就跑了出去,她想攔也沒有攔住,之後的事情就是一片模糊了。
對了,她記得自己昨天好像還買過一支魔杖和一雙琉璃水晶高跟鞋,一找之下,東西倒是都在,隻是全都徹底變了模樣。
那支天藍色的魔杖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隻火紅色的法杖,杖頭上還鑲嵌著一顆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紫色寶石。而那雙琉璃鞋則徹底變成了水晶材質的高跟鞋。
在她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薇娜!”小姑娘此刻也顧不得會打擾別人清睡,急急地把薇娜搖醒,待看到對方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坐起來後,便急急地詢問道:“薇娜,你還記得我昨天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嗎?”
“呃?你回來啦,什麼時候回來的?”薇娜滿臉的茫然,“我看時間太晚,學校的大門也都關閉了,還以為你昨晚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