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湄之是不想要嗓子了,雖然現在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
湄之稍稍忍著那癢的發疼,疼的發癢,癢的欲咳的感受,但一個你字剛出口,下麵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又是一段咳打斷了那話。
對於如此場麵,陳宣華眸光水亮水亮的,她道:“怎麼,終於發作了?”
“.咳咳咳。”
在湄之用咳聲回答陳宣華時,一杯水到了湄之的手裏,湄之不以為陳宣華是好心給她水,隻覺得那是惡性趣味。
可即便是惡性趣味,湄之也是毫不遲疑的拿了那水灌下去,對於這麼豪爽的動作,陳宣華自然有些詫異,隨後卻挑眉而笑。
“不讓你喝一口,在這麼無趣的情景下,此時誰和我說話呢?”
陳宣華笑,然後盯著湄之,仿佛在欣賞一樣,又道:“好心告訴你,早在三年以前,我就用了九種花粉,配成了一小瓶藥,最後滴入在這一隻蠟燭裏,就為了有朝一日引發你的舊症,讓你口不能言。”
舊症?湄之的舊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湄之有些頭暈,然後在這頭暈中似乎又隱隱約約抓住了一根線,這是一根她從來不曾在意的線。
隻因雖是靈魂穿越,雖然有著這個身體的所有記憶,但那仿佛畢竟不是自己的身子,一些東西也就沒有去細究。
而此時在陳宣華一口一個舊症的說法下,那一條線一瞬被扯到了湄之麵前。
所謂的舊症,無非就是花粉引起的支氣管炎,隻是湄之的身子好像許久沒有複發過,因為平日裏那些普通的花,並不足夠引發,所以陳宣華用的必定都是最容易引發病的花,而且好像也成功了。
而且雖然製那一味藥用的是九種花粉,可這空氣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香氣,可見陳宣華是費了多大的心思。
這樣的心思三年前就有,至於那時候為什麼沒動手,直到今日才下手,湄之也猜測不出。
隻覺得這一場就如一個笑話一樣,居然敗在了這上頭,索性最後自己打滅了蠟燭,否則現在還有命嗎?
想到這,湄之再次看向那重新燃氣的燭火,那瘙癢再次洶湧而上,咳再次溢出唇邊,甚至到了最後那咳出的聲已是破裂一樣。
呼吸在一瞬急促而上,湄之隻覺得心律一瞬加快的跳動,然後喘息不及。
“你不夠狠。”
呼吸間,湄之漏出那幾個字,因為那咳聲,嗓音已經是低啞的異常,半天才能說出幾個字。
“是麼,那我再告訴你,你所謂的舊症是楊廣告訴我的。”
陳宣華以手做扇在那燭火邊扇了扇,一邊笑一邊說著那些很像是不經意,卻又是刻意的話。
楊廣,又是楊廣?
湄之承認此時此真的被氣到了,即便她也明白,就算是三年前楊廣告訴陳宣華,那麼其實那時候還隻是楊廣本尊,並不是穿越而來的零。
可即便如此,還是讓人氣得心肝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