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這個人不喜歡把自己交給老天,我自己的事,一向都親自動手,並且親自參與全程。”
“阿彌陀佛。”主持第三次念了佛號。
湄之聽無可聽,隻覺得煩不勝煩,“主持,佛門中人,乃出世之人,凡事俗物莫理,否則當不起佛門弟子。”
說罷,湄之看了眼單天相,微微一笑,推門就走。
屋內還有兩個人,單天相和主持,湄之這一走,屋內的氣氛有些沉靜,卻也平和。
“大師,如何?”單天相問。
本該主持回的,卻久久無聲,單天相看過去,卻間主持看著房中的佛像,頓時也沉默了。
許久後,主持才回道:“剛女施主說的話,卻有道理。”
話說到這,單天相如何還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卻真是要高看湄之了。
一句佛門出世之人,不能理俗事,否則當不起佛門弟子,等於是半威脅,半羞辱,偏偏那主持還深以為然,幹脆也不理會單天相。
單天相一時也不好說什麼,隻得笑了笑,也起身走出了這件屋子。
屋外仍舊是風朗氣清,讓人渾身一輕,單天相轉目看了看四周,卻不見了湄之的身影。
他自然看不見湄之,因為湄之已經繞到了後門下山,她怎麼可能再和單天相如此怪異的人待在一起,那不是給自己找事麼?
無論如何,今日的事也太詭異,詭異到筆墨無法形容的地步。
這一場夢做完,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湄之瞧著那快要落下的太陽,不刺眼,卻讓人眼睛發痛。
值到現在,湄之還覺得自己有些沒走出夢中的情緒,胸口悶的發慌,仿佛胸腹中那些器官擰巴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痛。
孩子
湄之念了念,卻念不出聲來,最後對著那日笑了笑,緩緩朝山下走去。
的確是用走的,而且走的很慢,可再慢也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所以在華燈初上的時候,湄之總算走到了長安城的大街上。
其實她沒有什麼目的,感覺好似在遊蕩,可她又確實有目的,隻是不好進去。
似乎是無奈,湄之停下了步子,看著對麵府前的獅子,看著那匾額上寫的秦王府,轉身離開。
“聽說新開的酒肆不錯,酒好,姑娘好,表演好,就是.”
“就是那些姑娘賣藝不賣身。”
“那不是亂了。”
“這就說到點子上了,偏偏沒人敢去鬧,說是那店後麵有人,還很大。”
“多大?”
“很大很大很大.”
“那地在哪?”
“南城中間。”
“叫啥?”
“湄水歌。”
湄之再次停下腳步,聽著那些人說的話,愣了好久。
這格局怎麼這樣熟悉?這名字怎麼這麼的.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很怪異,湄之忽然的加快了慢悠悠的步子,飛奔向那所謂的湄水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