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樹的嫣紅,朵朵芬芳,夕顏倚在司馬子睿的懷裏,閉眼吻著淡淡香味,其實她隻是自私的想忍住欲要溢出來的眼淚罷了。
“顏兒,你看,是不是很美。”司馬子睿笑著說。
“黃昏觀花無人伴,隻是紫薇笑迎人。花開的再美,也有凋落的一日,隻是花落時分,又有誰知。”花自飄零傷滿懷,此情怎憶;淚珠滴盡愁未盡,無力再續。子睿啊子睿,你我的緣分是不是早就盡了,上天才會讓顏顏移情他人。
“顏兒……”司馬子睿低頭看她,卻看見她滿臉淚水。
夕顏柔柔的說:“子睿,顏兒唱歌給你聽好嗎?”
司馬子睿輕輕點頭。“嗯。”
夕顏淡淡一笑,心中想起了那首由曲子給成的歌《美人歎》,於是輕輕開口,哼起了那首曲子。
此生緣曇花空一現回眸轉心已成空幻相思返撫淚輕悲歎發絲亂綿綿深情消散淚眼迷惘山盟海誓已成灰清淚垂情情怨怨化玉碎人影瘦美人何以亂江山生死別紅消香斷亦無言昔人不在獨留悲傷淚斷腸霓裳舞嫣然一笑魅江山杯中酒夢裏淚斷沉夢魘浮魂夢淚盡人亡君不見
一曲完,夕顏已是泣不成聲,她將臉狠狠的埋進司馬子睿的懷裏痛哭流涕。惹得身旁的宮婢太監們跟著抽泣起來。
張守福一邊抹淚一邊抽泣,心中難受的不得了,就連一項平淡處事的雪蒂也是泣下沾襟。
司馬子睿蹙緊了眉,輕輕換了聲:“顏兒……”
懷中的人兒似乎收不住了,她哭得更是厲害,就連剛進門來的冉素晴和紫玉也停在門口傻愣愣看著這主子奴才哭成一片。
司馬子睿輕輕扶上夕顏的發,好不容易才擠出了笑容,他望著一樹的紫薇花,柔和的說:“顏兒,你看那滿樹的紫薇花開的多好,就算它們哪一天會凋零,但是它們還是盡情的開放,把最美的一麵留給觀花人,顏兒,不要在哭了,你瞧,花不是好好的開著呢嘛。”
夕顏慢慢停止哭泣,抬頭看向司馬子睿,卻是一雙早已哭紅的眼睛映入了她的眼,司馬子睿微笑著,示意她去看,她順著他的意,轉臉去看滿樹紫薇花,微微一怔,是啊,很美,他們明知會凋零,卻還是認真的開放,為什麼她就不能呢,就算會走,會離開,那麼就讓活著的這段時間,好好的去愛護身邊的人吧。
“是啊,很美。”夕顏微微笑著。
司馬子睿緊蹙的眉頭慢慢鬆了下來,他將下巴抵在夕顏頭頂,愧疚的說:“顏兒,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怎樣才能不在讓你流淚。”
夕顏微微笑著,輕輕擦著他臉上的淚,聲音依舊沙啞,“子睿不必做什麼,隻要子睿好好,顏兒就會好好的,不會流淚,不會在鬧了不哭了。”
“我的傻顏兒……”司馬子睿輕輕的將夕顏耳邊的濕發撩到她耳後去。
張守福抹著眼淚,說:“殿下,玉良媛和染良媛來了。”
夕顏一愣,轉頭看向門口,卻見一藍一紫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他們,一個人倆上滿是驚愕與慵懶,一個人臉上卻是珠淚點點。她緩緩站起身,擦幹了眼淚,擠出一張笑臉,迎了過去,“紫玉,晴兒,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