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罕見的一個職業是試煉師,條件相當苛刻,金和火,用以試煉和催化,還需要水元素,三係俱全,還必須有相當罕見的自然感知力,能夠和大自然界的動植物溝通。

煉藥師能煉製丹藥,各種各樣的丹藥,包括複活藥。

試煉師能煉製各種武器,石頭,裝備,還有製作配方,包括丹藥的配方。

哪怕是最初級的試煉師都相當受人尊敬。

每一位劍者都會有一把專屬於自己的武器,武器的強化,鑲嵌石頭,強化攻擊力等等,都離不開試煉師,經過強化的武器和原始的武器是不一樣的。

也隻有試煉師知道,武器需要鑲嵌什麼樣的石頭,也隻有試煉師能夠試煉出各種各樣的石頭。

“看來試煉師比煉藥師吃香多了,難怪人數這麼少。”秦楚喃喃自語,條件如此苛刻,想成為試煉師,相當不容易,當然,煉藥師也已相當受人尊敬。

不知道她是什麼屬性。

“對了,春兒,我以前能修煉劍氣,你知道我是什麼屬性的嗎?”秦楚問春兒。

春兒想了想,“我想起來了,小姐是火屬性和水屬性,雙係。”

“這算是很好的屬性嗎?”秦楚問,她是雙係,應該算是很少見的屬性了吧。

“這是雙克的屬性,算了,至少是一個雙係,木火是最好的雙屬性吧?”

春兒說,“小姐,若是風火雙屬性,那麼他們會選擇成為煉藥師。”

“一旦成為煉藥師,一心不能二用,在劍氣上的修為就要大大減弱,所以說,煉藥師大多數都不是很厲害的劍者。煉藥師的火屬性是用來控火煉藥,劍者的火屬性是用來攻擊,兩人修煉的是不一樣的功法。當然,如果他選擇成為劍者,那麼風火元素的確是最佳雙屬性,能把攻擊發揮到最大。”

秦楚恍然大悟,算是明白其中的區別。

這個大陸,其實還是劍者為尊。

隻有劍者能修煉到劍聖,或者劍神,成神是每一位劍者的夢想,所以有一些木火雙屬性的煉藥師也會選擇修煉劍氣。

“春兒,你懂的真多。”幸好身邊有春兒,她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這個丫頭。

春兒尷尬一笑,“小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秦楚點了點頭,是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初來乍到,要慢慢適應,她會迅速適應這個大陸,成為一名強者,守住屬於她的東西。

秦家家主秦贏和長子秦坤翌日中午到家。

他們沒到家就聽聞秦家發生的事情。

秦家三小姐和太子婚事黃了,又重新許配給容瀾世子的消息早就傳遍劍神大陸,他們還沒到帝都就聽聞此事,秦贏一回府便把大夫人叫來問及此事。

大夫人添油加醋把事情說了一遍,把所有的錯誤都掛在秦楚頭上。

秦贏大怒,“把她給我帶到主廳來。”

秦楚正在讀一本功法,一名劍主來請,說是相爺有請,秦楚心中一跳,若無其事起身,她知道,秦相爺今天回家,根據春兒的說法,他把自己一腳踢到梧桐苑後。

秦楚正在讀一本功法,一名劍主來請,說是相爺有請,秦楚心中一跳,若無其事起身,她知道,秦相爺今天回家,根據春兒的說法,他把自己一腳踢到梧桐苑後。

沒有管過自己的死活。

剛到大殿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主殿上,劍眉鷹眼,麵容硬挺,銳利而沉靜,像一隻翱翔天空的老鷹,旁邊站著一名身穿暖藍色長衫的俊俏公子。

不用猜,她也知道,這是秦贏和秦坤。

“跪下!”秦贏大喝一聲,他話音剛落,秦楚隻覺得膝蓋一痛,雙腳已跪在地上,她心中一驚,回頭去看,她身邊的大漢麵無表情,隻聽秦贏吩咐。

“我還沒回到帝都就聽說這麼多流言蜚語,秦楚,你真是丟盡了我們秦家的臉,還敢打傷太子,殺了他的魔獸,豈有此理,我看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秦贏中氣十足,極其憤怒下,聲音都有點怒音。

秦楚心中冷笑,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在他們眼裏也是死罪一條,“父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皇上也赦我無罪,再說是太子動手在先,我何錯之有?”

啪一聲

,一個茶杯摔碎在她麵前,茶水濺了她一身,有幾滴茶水濺在她眼裏,秦楚閉上眼睛,強忍住這種不適,剛要反駁,隻覺得一道厲風而來,臉頰一疼。

像是什麼東西,打在臉頰上,打得她眼冒金星,腦海裏有什麼東西仿佛被打碎了一樣,嗡嗡地響起來,她嚐到唇內的血腥之氣。

秦贏隻是一拂袖,輕描淡寫,她就挨了一巴掌。

速度快得就算她站在原地,眼看她動手也躲避不及。

該死的!

秦楚抬頭,目光冷銳地看著秦贏,這怒火在腦海裏簇簇燃燒,若是手上有一把匕首,她已撲過去,紮到他的咽喉之下,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嗎?

若她是一名劍聖,誰敢給她一巴掌?

這簡直是她從未受過的羞辱,比那天秦夫人在大殿上給她一巴掌,更羞辱。

“你這是什麼眼神,這是什麼態度?”秦贏盛怒,“也不看看你的身份,我本以為太子沒多久會提出退婚,改娶雪兒,結果全被你給破壞了。”

秦雪露出委屈之色,秦月和秦雲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嘲笑著她,一言一語說她的壞話。

“父親,你不知道她多不要臉,聽到太子說要退婚馬上就尋死覓活,外麵的人傳得可不好聽了,說我們秦家的女兒都是這樣傷風敗俗,連帶我們的聲譽都受影響了呢。”

“是啊,父親,你一定要好好懲治她。”

……

秦楚從未覺得,她如此憤怒,她是很克製的人,從小就學著如此壓抑自己的情緒,她要麵臨很多危機,需要一顆冷靜的頭腦,精準的判斷。

最忌動怒。

如今,她憤怒得快要失去理智。

一張又一張嘲笑的嘴臉。

……

“把她給我關到暴室去,沒我的命令,別讓她出來。”秦贏沉怒說道,一拂袖,一股勁風襲來,秦楚掙開旁邊的大漢,抱頭避開他的襲擊。

此舉觸怒了秦贏,他大吼一聲,一股狂風席卷而來,帶著銳利的殺氣,秦楚隻覺得胸口一塊大石擊中,倏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柳絮一樣飄飛出去……

“父親,你好厲害啊……”

“父親,打得好,這個小賤人有容瀾世子撐腰,敢對我們大吼大叫,就應該這麼教訓她。”

秦楚難受極了,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了位,身子飄在半空中,感知也變差了,一切好像慢動作一樣,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會半殘廢。

一道火紅的身影倏然襲來,身子宛若一道紅色的綢緞飛奔而來,在秦楚快要落地的時候,倏然撈起秦楚,又往高處飛了幾米,緩緩落在秦家大院中。

“容瀾世子……”

“好美啊……”

“秦楚真是該死的好運氣,為什麼會被許配給容瀾世子。”

“這樣低賤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容瀾世子。”

……

秦月和秦雲小聲議論的話,戳中秦雪的痛處,她發狠的想,父親這一掌,若是把秦楚打死該多好,沒有她,嫁給容瀾世子的肯定是她。

容瀾看著秦贏,一身紅衣飄舞,宛若怒火飄散,整個人如修羅場中走出來的魔鬼一樣,若是眼神能殺人,秦贏已被他淩遲無數次。

秦楚氣血攻心,又吐出一口鮮血,容瀾臉色難看至極,從空間裏拿出一瓶藥水,仰頭一喝,俯下身子,覆住她的唇,把靈水灌注到秦楚口中。

秦雪嫉妒地握緊了拳頭。

她要殺了秦楚,一定要殺了秦楚。

白紗和火紅交織成一片,美得像一幅畫。

秦楚隻感覺到一股清涼的能力流過她的五髒六腑,那些灼熱和焦躁也慢慢地被撫平,劇痛消失,靈水所到之處,仿佛修複了她受損的器官,覆滅了她體內的火。

“丫頭,好些了嗎?”容瀾撫著她淩亂的發絲,語氣有自己說不出的溫柔,心疼得不可思議,他就來晚了一步,他的丫頭就被打成重傷。

秦楚回過神來,她已經舒服多了。

溫柔的容瀾讓她有點驚訝,她才注意到,今天他竟然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袍,宛若一團焰火,紅得觸目驚心,墨發紅衫,妖孽霸氣。

舉手投足,說不出的勢不可擋。

她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穿紅袍能穿到這地步,真正地演繹烈火梟雄的感覺。

“秦相爺,秦楚是我未來的世子妃。”容瀾一手扣著秦楚的腰,目光冰冷地看著秦贏,宛若雪原上飄過的冷風,四周空氣溫度急速下降。

“這是秦家,世子未經通傳,私闖相府,又作何道理?”秦贏目光比他更冰冷,看他們的眼神,如看著一團垃圾,秦楚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按照一貫的想法,世子的身份比相爺要大。

雖然相爺手握實權。

然而,他看容瀾的眼神,高高在上,那麼不屑,這也太奇怪了。

“如果我來晚一步,恐怕我要給我的世子妃舉行喪禮。”秦楚感覺到扣在她腰間的手,用力得幾乎能在她腰間抓出一道紅痕。

容瀾很憤怒!

然而,這種憤怒,無法發泄。

她突然忘了問春兒,秦贏是什麼階級的劍者,肯定比容瀾厲害,否則,容瀾不會如此容忍。

“你們二人尚未成婚,我管教自己的女兒,天經地義,世子管得未免也太多了。”秦贏目光和容瀾對視,不讓一步,“這是秦家,請世子自重!”

他重重地強調了一個秦字。

“很好!”容瀾冰冷一笑,妖孽又帶著殺氣,“你敢傷我容家的人,看來你絲毫沒把容家放在眼裏。”

“我管教我的女兒。”

“這是我的世子妃。”容瀾一字一頓地說,“名分已定,秦楚就是我的人,看來相爺沒有這個概念,那秦楚從今以後也不適合住在相府。”

秦楚一怔,不住相府?那住哪兒?

說真的,她也不想住相府。

太煩人了,一堆蒼蠅。

“容瀾,你別太囂張放肆,你們還未成婚!”一聽容瀾要把她帶走,無疑是打秦贏一個耳光,這世子做事素來沒有分寸,生性殘暴,但秦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容瀾冷冷一笑,宛若一道火劍,“那又如何,秦楚這輩子都是我的人,自有我護著她,不勞秦家費心。”

他抱起秦楚,禦劍而飛。

“成何體統!”秦贏大怒,正要追過去,秦坤說道,“父親,算了吧,何必為了秦楚和容瀾作對,雖然他如今隻是劍主,畢竟是容家的人,秦楚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荒無人煙的街道。

容瀾抱著秦楚翩然而落,把她抵在牆壁上,不容拒絕地吻上她的唇,秦楚錯愕掙紮,卻發現,怎麼都掙紮不開,容瀾的吻如他的人,氣勢洶洶,充滿雄性動物的掠奪和霸氣,一句拒絕的話都不允許你說。

唇舌在她口腔內侵占著每一寸柔軟的肌膚。

秦楚怒極,他在做什麼,她故技重施想要用防狼殺招,容瀾早有狼狽,秦楚手腳都被他捆綁,動彈不得,秦楚心中惱怒,隻能停下掙紮,任由他為所欲為。

察覺到她的溫順,容瀾輕輕咬了她的下唇,秦楚怒,一拳打在他小腹上,容瀾扣著她的後頸,微微放開她,目光帶著一絲火熱,緊緊地鎖定她的眼眸。

“我差點沒能保護好你。”

這是他失控的原因?

隻因為他沒能保護好自己?

秦楚有些詫異,容瀾還真把她放在心上了?他不是隻想收拾她嗎?怎麼有點假戲真做了?

“容瀾,你……”

“真是糟糕,我好像真有點看上你這丫頭了。”容瀾微微一笑,宛若春花綻放,她第一次見容瀾笑得如此溫柔和……寵溺,眉目間,柔情似水。

她突然想起一個詞語,鐵骨柔情。

容瀾看著她麵癱似的臉,倏然挫敗至極雙手捧著她的臉蛋亂搓,恨不得搓出一個表情來,“我怎麼會看上你這丫頭,笑一個,給爺笑一個。”

“你找死!”秦楚大怒,臉頰都被他搓紅了,抬腿就打,可惜這身子骨不爭氣,踢在他身上不痛不癢,也沒什麼力度。容瀾心情卻極好,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記住了,以後是我的人。”

“誰是你的人來著?”秦楚不服,她是自己的主人。

“無花果……”容瀾拉長了尾音。

“是,我是你的人。”秦楚見風使舵,立刻改變了口風,容瀾大笑,十分滿意,又親了她一口,“走,爺帶你回家。”

回家?

這個詞有點新鮮。

從小到大,很少有人對她說,回家。

她是天才基因培養下的產物,她的父母是最聰明的科學家,提供了基因,基因庫裏有幾百名科學家的基因,恰好提取了一男一女培養出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也懶得去查,這幾百人中,誰是自己的父母。

沒意思。

說不定,他們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親人,她又何必去打擾。

說不定,他們都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個秦楚。

“楚楚,怎麼了?”見她站著不動,隻是盯著自己看,容瀾牽過她的手,“怎麼傻站著?”

“沒什麼!”秦楚回過神來,“對了,我的丫頭,對我挺不錯的,能不能讓她繼續跟著我。”

“我知道了。”容瀾說道,帶她飛回王府。

王府位居東邊,是一座占地上千平的宏偉別院,古色古香。容瀾的父親容澈和皇帝是同母兄弟,自幼出色,也是一位天才,容瀾很小時候,王妃去世,容澈遠走,離開帝都,生死不知。所以,太後格外疼愛容瀾,所以,容瀾一直沒有封王,依然是世子。

容瀾帶著秦楚回府,造成轟動,府中人人爭相來看未來世子妃,府中人並不多,幾十人,整個王府顯得很空曠,仿佛沒什麼人住的樣子。

“桃子,去收拾清風閣給世子妃住。”

“是!”一名模樣俏麗的丫頭帶人出去收拾,一名嬤嬤來準備秦楚的起居用品,又有丫頭來問秦楚喜歡什麼樣的布料,喜歡什麼樣的款式,她去購置衣服,一切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