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走江湖多年,行醫賣藥,憑一手好醫術,贏了個“鬼醫”的稱號,每日裏通過各種方法前來請她救命的人不計其數。當中不乏朝中權臣、商賈巨富,這些人哪怕她要的是天價,也能捧出銀子來。
到後來,銀子攢的差不多,不太瞧上眼了,有人就投其所好送來珍稀寶物,當中就有這麼金絲線繡成的帕子,但她嫌這玩意中看不中用,她胡亂地卷了卷壓了箱底。
手中的絲線織了密密一層,沒有任何一絲縫隙。
她顛著顛著,皺眉下了榻,向屋中走去,不能強來隻能智取,怎麼取?怕是動靜大一點,就會傷到裏麵的物件。
這旁門左道之事,最拿手的是大師兄,但是衝今晚大師兄的所作所為,她暫時還不是特別想和他說話。
如此抱著那玩意進了屋,洗漱後臥在床上,左右瞧了半晌,迷蒙中升騰起睡意,輕敲枕邊,將其放入暗格後,擁被睡去。
這時,一道身形從帷帳後麵緩步踱出,月光跳在他的青衫上,拉出一道瘦長的身影。
他走到李醉墨榻前,看著她平靜的睡容,左手溢出一團紫紅霧氣,纏上李醉墨的脖頸處,右手輕敲暗格,取出錦囊。
他看得很仔細,很認真,從絲線鏤空的花紋,到整個東西的棱角,包括重量,每一寸都不放過。
半刻鍾後,他又將東西放回,調整角度,抹去一切被他人動過的痕跡。身體逐漸透明,隨著最後一點乳白的輪廓,那團霧氣嗖地回到他袖中。
李醉墨還在熟睡,光怪陸離地夢裏,被一頭紅色卷尾巴人頭豬身的怪物攆著,那怪物有時麵目猙獰,有時春風和煦,有時喜笑顏開,有時抑鬱陰沉。她回到童年時分,邁著著小短腿,淚珠紛飛地在前麵死命地逃,就是怎麼跑也跑不掉啊--
終於她累極,一屁股坐地下,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追我!”
那怪物停下步子,善解人意地湊過來,豬鼻子拱了拱她,“娘子,你要走,我自然是要追你的,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李醉墨惡寒,手腳並用,對著那怪物拳打腳踢,而且這時她認出來了,這頭豬長得那張臉,分明就是寧映湖的!
新仇舊恨加一起,她踹得更加生猛。
於是,守在門口的六淵,在日上三竿時,聽到她房裏傳來一聲慘叫。
急忙忙衝進去,見到某場景後,又火燒屁股般退了出來。
屋內,李醉墨披頭散發、雙眸紅腫、麵色憔悴,正為自己踢到床沿而紅腫的腳默哀,見他出現,一把眼刀甩過來。
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亂湊熱鬧,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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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首推,中午收到通知,下午見著就在編推上了。這次的數據不理想,很不理想,我一直在各種地方看到很多新人作者對首推提心吊膽,今天終於發生在我身上了。
因為第一篇文,強推的時候,前兩天的數據還是可以的。
如今,麵對這一小時可能就漲兩三個的情況,某卿有點糾結。
但也沒有很意外。畢竟之前的數據,點擊和收藏,就不怎麼好。
某卿這幾天也在找自己文的不足之處。
總之這次,不管結果如何,都是經驗,讓我對自己有個更準確的認識,努力改善。
……
碎碎說了許多,嗯,像這章裏,這個青衫男子是誰,大家能猜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