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該打(首推求收)(1 / 2)

當他後知後覺急急忙忙破門而入時,一道罡風迎麵而來,逼的他生生止步。

屋內燭光曈曈,有一道頎長的身影印在窗紙上,慵懶迷離的話語傳來,“做什麼?打擾本王的雅興。”

“主子您沒事就好。”聽到熟悉的聲音,夏鬆放下心來,隱去身形。

“本王……”寧映湖抬手,撫過臉頰,玉白手指上染上猩紅鮮血,他出神地看了看,呢喃道,“我……能有什麼事?”

屋內的木質浴盆裏還繚繞著熱氣徐徐,他除下麵具,鞠了一捧水蕩過臉頰,洗盡血跡後,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是隻劃破了點皮,翻出點粉色的血肉。

而一直掩著麵具的那張臉上,閃爍著淡淡的光華,一圈透明觀點在肌膚下遊走,彙聚之後形成一朵桃花狀的圖案,須臾,消失,好像剛才那一幕隻是幻覺。

寧映湖注視著蕩漾水波裏倒映著影子,久久,按了按心口,緩而沉地歎了口氣。

終究沒有後悔藥吃,終究一切的一切都要他自己去努力,這條路看來不好走啊,總比苦苦追尋而不見的好。

她的出現,不正代表天命,也是會改變得嗎?

再難,再苦,也走下去。

而這邊,李醉墨再次確認身後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跟上來後,看著不遠處的臥房,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多麼美好的一個夜晚啊,本該是擁著被子睡覺的大好時光,卻平白被這些事給擾了。

睡意全無的她,順便拐到後院。

然後她本晚第二次跳腳。

找來找去,後院是有梨花沒錯,但是趙誼忘了告訴她,到底是哪一棵了。

她以前還真沒有關注過,後院偏僻處竟有一處梨花林,對,是林,沒錯,起碼二十顆梨樹,大多正沉沉綴著果子。由於平日裏少人搭理,那梨樹的枝椏多半長得旁逸斜出,果子也很多,甚至壓倒了一些纖細的枝椏。

她是個自己一旦決定幹什麼,哪怕前路多難都要咬牙上前的人。

所以跳腳歸跳腳,她還是,笑得陽光燦爛的把六兒、七兒們叫來,美名其曰訓練訓練他們的反應能力適應能力做一場深夜運動。

實則心中正對他們眼見著她被寧映湖擄去而集體選擇性無視的做法,給予一個恰到好處的懲罰。

想想,不免覺得有些失落,這些人雖是她的護衛,但永遠更效忠老爺子,她相信,要是老爺子哪天獸心大發想把她綁起來遊街,這些王八蛋也會照幹的。

以前日子悠閑,老爺子慈眉善目對她百依百順,這些矛盾還沒有爆出來,如今這情況,讓她不得不去考慮給自己鋪一條後路。

六兒、七兒們精力充沛地舉著榔頭在林子裏鑿著地,她斜倚在六淵搬出來的小榻上,以手撐麵,打量著忙碌的眾人,許久,換個姿勢,嘀咕句,“也還好吧,不知道那人怎麼那麼喜歡。”

此時,那襲紅衣正在不遠處的,遙遙望著院中的動靜,有風掃過他的衣擺,扯過他的寬大袖袍,將他略瘦弱的身形顯現出來。

身側,悄無聲息浮出一人,一襲青衫,清俊有形,視線同樣是向院中投去,臉上浮現出蒼涼的笑。

夏鬆驀然一驚,拔劍就要上去,卻被寧映湖一個眼神止住,再次默默退到一邊。

而幹的熱火朝天的六兒、七兒們終於在挖了半個時辰,將院中挖的坑坑窪窪後,從某棵梨樹下挖出一個灰布包袱,由於時間漫長,那布已經破敗不堪。

李醉墨將包袱一層層打開,到最後隻剩下一個手掌大小的,用金絲線勾成的錦囊。

不同於腐朽的外表,這錦囊保存得相當完好。握在手中,微微磕手,想是當中一定裝著硬物,可怎麼祛除這金絲線,還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