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如靈萬一不來找您,如此忍氣吞聲下去,那我們……”忘憂有些疑慮。
“她會忍氣吞聲嗎?”
不,不會。因為她是月如靈,一個對外麵空白一片,心中藏不住怨氣的月如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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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火沉浸在一片紅色之中。因為明日便是少主成婚的大日,而且還是秘密成婚,沒有邀請他人。
是夜。
月明星密。
月如靈一臉戾氣,周身燃火一般衝出門院,衝入另一屋中。可剛憤憤地走到門前,卻停了腳步。一來是忘憂擋住了她的道,二來——那女子身穿紅衣,那嬌好的身材被紅色勾勒出來,臉上也沒有多少裝飾,隻是眼角用線筆輕輕一挑,卻讓那雙毫無生機的美目,變得無限妖媚惑人。那長發如瀑布一般隨意傾瀉下來,肆意披灑在肩,又恰好遮去了原有的疤痕。她就這樣坐在椅上,一杆細長的竹杆如一泓清泉,從她一隻玉手中流入另一隻玉手。那清靈與這誘惑竟形成了不可抵抗的美麗!月如靈甚至有一種無可言語的衝動在心底擴散。那一身的怒氣煞那間灰飛煙滅。
月如靈呆了許久,終是清醒,轉身暗歎:果真是無法相比。如果自己是個男人也會動心的,何況是她那個表哥?
“不如進來坐坐。如何?”
月如靈轉過身,那豔紅旁的石桌上,幾碟小菜,兩杯清茶,頗有那日小館的模樣。一想到那日,月如靈不禁又有些不自在,那番淩亂和曖昧,她怕是忘不了。
屋中隻剩下我們兩人,忘憂已經在月如靈發呆之際離開了。
月如靈坐下,盯著我,卻不看我的容顏。沉寂了許久,我輕泯了一口香茶,道,“美嗎?”
月如靈稍稍一頓,而後扭頭故意不看我,“你想羞辱我也不要用這種方式吧?”
對於月如靈這種賭氣方式,我微微一笑。
“我人都已經來了,你到底想做什麼?”月如靈失了耐心,狠狠一拍桌子。
聽聞此言,我笑依然。
月如靈似乎發覺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仔細回想,不禁有些困窘,明明自己怒火燒不過,打算來這裏找人拚命,人家不生氣沒把自己轟出去,自己反而先問人家想幹嘛。月如靈有點尷尬的收回拍桌子的手,忽而一楞,停在半空的手有一次狠狠拍了下去,“是你把我引來的!”月如靈回想今日,表哥正好不在,放於櫃中的喜服因為自己找配藥而被發現,然後牽出了自己的憤怒,而明日又正是他們的婚期……月如靈越想越不對勁,“你怕表哥太寵我而遺忘了你,就趁表哥不在的時候打算先斬後奏?你也忒狠了點吧!你要是殺了我表哥知道了一定……一定……”月如靈聲音慢慢小了下來,直至沒了聲響。
忘憂站在牆後,哀歎一聲,月如靈還真是個白癡,傻子都想得到小姐的陰謀……計劃。
聽著月如靈不停地變化著思維,我隻是微笑道,“這喜服,美嗎?”
“美!但穿在你身上就醜了,醜到極點了!”月如靈口是心非,但隻要一想到她會殺了自己,便又覺得沒什麼。
“你說得不錯,它不合適我。送與你如何?”
“送我?你送我,你穿什麼,你知不知道一晚上很難趕製出一件像樣的喜服的!”月如靈看著我嘴角的笑容,忽而靈光一閃,語氣中顫動起來,不確定地問道,“難道,難道你,你讓我替代你?!”
牆後的忘憂一驚:怎麼開竅了?
見我略點頭示意,月如靈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顧不及思考其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喜服,大腦已經顧不上什麼其他,口中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你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