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三公子...”
男子小心翼翼抬頭望了她一眼,猶豫道,“是三公子...三公子打傷了二公子!”
哢!
握在瓷杯的手刹時一鬆,隻是不管是濺落的茶水還是杯蓋都靜靜漂浮著,被一團罡氣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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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
床榻上,青年哼哼唧唧喊疼,一把打落婢女遞上的果蔬,大喝道,“滾開!我叫你滾開!哎呦!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大哥!大哥!”
他幹嚎了一會,忽然一把抓做坐在床頭玄衣青年的袖子,胡亂擦著鼻涕,“你一定要幫我教訓那個該死的孽種!你看看,你看看...”
他鬆開右手,去拉自己的褲子,“我的屁股都被他打爛了!骨頭都斷了三根!啊!啊!我們是親兄弟啊!親兄弟啊!我是他二哥,他怎麼能用這麼陰毒的手段殘害我?這不是...這不是骨肉相殘,兄弟...兄弟什麼牆來著?”
“好了!”
相貌與他有五分相像的玄衣青年眼皮跳了跳,頭微微側撇,不著痕跡的抽回袖子,“你方才所說的當真不假?”
“林重屹!你什麼意思?我是你親弟,一個娘胎出的,我還能騙你?”
青年霍然翻臉,“你說,你到底為不為我出頭教訓那個孽種?”
“他什麼以後變得這麼厲害了?”
玄衣青年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子,裏麵堆滿了陰霾,“幾個月前,明明就是一個廢物,現在居然能勝過你?”
“他怎麼可能勝過我?”
青年一下子蹦起身,嚷嚷道,“那賤種趁我心軟不備,要不然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真的?”玄衣青年看著他的雙眼。
“當然是真的。”
青年視線放空,聲音不減,“好歹我也是四重天修為,縱然白鹿山再了不得,也不可能幾個月功夫就讓一個百脈不通的廢物變成高手。
林重屹,你廢什麼話?是兄弟就幫我狠狠教訓那賤種,讓他知道做弟弟的規矩!”
“三弟此事確實做得不對,有損林家聲譽。”
林重屹點了點頭,又搖搖頭,“岫岩,三天後就是商議我襲爵一事,我現在不能出手,不過,這件事我會稟明父親。”
“滾!滾!”
林岫岩一骨碌蹦起身,使勁掀被子,“林重屹,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就知道是這樣,你就不拿我當兄弟,一門心思隻想著你的爵位,滾!我沒你這個哥哥!”
“岫岩,你...”
林重屹眼中閃過一絲慚愧,讓過砸來的瓷枕,道,“二弟,你先好生休息吧!我去見父親。”
說完,他踏步走出屋。
“大公子。”
門外,一個相貌普通的下人靜候著。
“去,弄清他的實力。”
玄衣青年理了理衣袖,臉色平靜至極,眼中哪裏還有一絲愧疚,“越快越好。”
也不待下人答複,他便大踏步而去。
屋裏。
“小綠!小綠!拿酒來!”
林岫岩毫無形象的岔開雙腿,箕坐在床上,大聲嚷嚷道。
“是!公子。”婢女彎腰一禮。
“哼哼!”
他瞄著婢女遠處的婀娜腰肢,俊臉一片陰沉,用僅有自己聽見的聲音自語,“我的大哥,你怎麼就那麼沒有骨氣呢?
嘿嘿!真是謹慎,一點破綻都不願露!”
“呼!”
他長出了一口氣,頹廢的躺下,漆黑的雙眼望著床梁上的精致雕花,“原本我也不該有什麼念想,隻是如今這個賤種回來了...嘿嘿!你想躲也躲不過...他的實力...嘿嘿!可是有點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