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中場休息的時間,以撒亞一語不發地向皇女黛珂泰爾走去。
在這休息的時間,所有人都在自由走動。這對於想要確認暗殺者位置的以撒亞來說可謂極為不便,因此在這種時刻,保護重要目標才是關鍵。
“好久不見。”羅莎蕾茲擋在以撒亞麵前,用她的食指輕輕點在以撒亞的胸口。她湊近到以撒亞身前,身上玫瑰的芬芳鑽入以撒亞的七竅。
以撒亞表情沒有變化,他平靜地看著羅莎蕾茲:“好久不見,羅莎蕾茲。”
“還是像以前一樣冷淡,之前聽說你在我的領地附近接受委托,讓我還稍微激動了一小會兒,結果都不來見我一麵。”羅莎蕾茲將手指滑到以撒亞的喉嚨處,隨後挑起他的下巴,她撫摸著以撒亞的臉頰,“過去了那麼久,你一點都沒有變老,而我再怎麼保養,皮膚也無法像當初那樣嬌嫩了…都過去13年了…”
“羅莎蕾茲…你知道我作為古神獵人…”
“是是是,我知道你作為古神獵人生理年齡會永遠停留在‘血之恩惠’的那一刻,無法自然死亡。這意味著哪怕我人老珠黃你依舊青春煥發,因此我們兩個之間肯定是不適合的。這些話騙騙小女生是可以的,但是怎麼可能瞞得住我?”羅莎蕾茲將以撒亞的右手徹底埋進自己的雙峰中,“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擺脫自己的心魔嗎?”
以撒亞將視線從羅莎蕾茲身上移開,抿起嘴唇。
——萬物的盡頭,都是湮滅。
——既然存在沒有意義,失去意味著悲慟,那麼自己也不該擁有情感。
——就讓理性徹底吞噬自己,將人性的蠟燭吹滅。
——生命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可憐的演員,
——昂首闊步與煩惱著在他在舞台上的一辰,
——爾後再也不被聽聞;
——生命是一個故事,
——被傻子訴說著,滿是喧囂,
——象征著虛無。
“是這樣啊。”羅莎蕾茲鬆開以撒亞的手,也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兩人對視著,沉默不語中包含著千言萬語。
“你似乎有別的客人。”羅莎蕾茲看了眼身後走來的韋瑟塔女伯爵和黛珂泰爾,突然踮起腳尖,摟住以撒亞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低語道,“你在花園裏最喜歡的秋千我還幫你留著。”
言罷,她伸出舌頭,舔舐了一圈以撒亞的耳廓,對著裏麵輕輕地哈出一口氣。她見以撒亞依舊巋然不動後邪魅一笑,對他拋出飛吻,暗送秋波後便轉身前往大廳一側置有酒水與水果的長桌。
“果然和傳聞一樣,你們兩位有過段一夜風流的浪漫史呢。”韋瑟塔女伯爵身上淡天藍色的短絨棉袍僅僅是遠觀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氣,白色的長靴每踩出一步都可以隱約地看見冰霧在她腳底散開,冰雪麗人的稱號絕非空穴來風。
“其實遠不止一夜…”以撒亞交代道,“這道八卦消息如何?”
“‘最強古神獵人與蛇蠍美人在花園中的風流往事’…感覺這個消息不錯。”韋瑟塔說到一半,突然又笑出聲來,“我剛才都聽到了,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在秋千上做那種事情,意外地很有情調嘛!哈哈哈,那個畫麵想想就好笑!”
“咳咳,韋瑟塔…有小孩在旁邊…”以撒亞提醒道。
“哦,對不起。”韋瑟塔馬上捂住嘴,眼角的餘光投向身旁的黛珂泰爾。
“說誰小孩呢!不就是談戀愛嘛!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黛珂泰爾雙手叉腰對以撒亞叫嚷道,“然後分手了對不對?”
“情況比你說的複雜多了…”以撒亞輕飄飄地一句話打發掉黛珂泰爾的不滿,他麵向韋瑟塔,“說吧,什麼事情?”
“給你點線索和提示。”韋瑟塔四下環顧一周,見沒有人在竊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後,壓低聲音問道,“你在這裏是來調查暗殺教宗的主使是誰,沒錯吧?畢竟你也算是被教宗欽定的禦用古神獵人,來做列王會議的守衛自然是有政治因素在其中。”
“你有確信犯了?”
“現在的線索實在太少了…我在皇城的線人告訴我真正的凶手可能是一名古神獵人,當時我還以為會是你腦子進水了呢。畢竟要潛入上教宗的旗艦,同時幹掉法爾多和一群騎士,哪怕是古神獵人也沒幾個可以做到。”
“謝謝你對我實力的肯定…”
“把你拙劣的反話收回去吧。”韋瑟塔白了眼以撒亞,“你仔細思考下,這次教宗的出訪是毫無征兆的突然出訪,換言之能夠一手做好準備的隻有宮中除教宗外可以介入到這次出訪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