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近蕭不明白，這次皇上竟然讓他進宮，還讓他帶上白默程。
這孩子是給皇上下了什麼藥麼？
燕近蕭搖搖頭，他是男的！
……
“啊！幹脆就現在去那扇子吧！”白默程望向轎子外的楊世金扇。
燕近蕭點點頭，隨他下了轎子。
楊叔遠遠就看見了白默程從轎子上下來。
這哪是去做下人？還坐轎子？
楊無華將白默程拉過來：“孩子，你來看我們拉！那是誰啊？”楊無華看了看了走過來的燕近蕭。
“他是雲王！”白默程笑了笑，“別行禮啊……放鬆點。”
“這是……你父親嗎？”燕近蕭問道。
白默程點點頭，“養父。”
“見過伯父。”燕近蕭到是先行了禮。
楊無華的腰彎的更深：“不必不必。”
一同走進了店，還是一成不變。
“爹，我要那天那把墨藍色的扇子！”
“好！”楊無華抽出一把扇子，遞給白默程。
白默程拿給燕近蕭。
怎麼送別人東西這麼隨隨便便……
燕近蕭一臉的不高興。
“爹，替我向娘問好，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默程和燕近蕭重新回到轎子上。
原來，皇上不隻請了燕近蕭一個，還請了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
皇上還請了妃子來跳舞。
熱鬧得很。
“給朕過來！”皇上指了指白默程。
“我？？”白默程疑惑地走過去。皇上旁若無人似的，很隨意的拉起白默程的手看。
“怎麼會傷得越來越重？”皇上問得白默程臉微微泛紅。
“哦，後來又不小心弄的。”
燕近蕭一杯酒也喝不下，昏君！
他眉頭越擰越緊。
其他的皇子眉頭也越鎖越緊。
這雲王的手下，怎麼會和皇上這麼親密？竟同坐在隻有天子才可以坐的位子上！
“近蕭，明天，你大概就要出城了吧？”皇上問他。
“是，明天就要去著手建造流民收留所了。”
“那他還要跟著你嗎？”皇上看了看了白默程。
“是！”白默程脫口而出，想要起身走回燕近蕭身邊。
“不必！”燕近蕭憤憤地看著白默程，這目光將白默又推到皇上那邊，“若父皇想要他到父皇那做事，兒臣就將他送給父皇。”
白默程微微搖頭。
燕近蕭無動於衷。
沉默著。
你說了什麼？
他寧願沒有聽過這句話，他寧願相信自己聽錯了這句話。
眼前，妃子揮舞的衣袖擋住了白默程的視線。
耳畔隻剩下皇上的笑、皇子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白默程跟在燕近蕭身後，回去收拾細軟。
“就這樣把我送給別人了。”不是疑問句。
“皇上既然喜歡你，那你在皇上身邊……”
“那我留在皇上身邊也對你有好處，可以幫你更快登上皇位？”白默程打斷他，“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
“……找機會，一定要把皇上給……”
“不要說了！”白默程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你真的想我這樣做，我就這樣做。”
白默程瞳一瞬間沒了聚焦。
他進了宮，燕近蕭出了城。
這幾日，皇上一直忙於朝政，很是認真。
顧不上白默程。
除了宮女、太監，白默程這幾日一直沒看到讓任何人。
白默程靠在門沿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城牆。
“默程。”
白默程的手被牽起。
他木訥的回頭看。
是皇上。
“朕好久沒來看你了。”皇上將他拉進懷裏，“想朕了沒？”
“別這樣，皇上！”白默程推開他，“我隻是一介平民……何況我是男的。”
“默程……朕也是人啊。”皇上再次抱住了他，“別叫朕皇上，叫朕燕尋。”
“……皇上若喜歡這樣，我也沒辦法，但是怎麼可以直呼皇上的姓名。”
白默程不再作掙紮。
皇上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那女人離開了我……你會不會也離開我？”
“總有一天會的吧……她……死了？”
“是。”越抱越緊，“想不想做官？”
“不想，我隻想平常可以走出這個院子。”白默程微微搖了搖頭。
“好啊……”
“皇上——皇上——”李公公氣喘籲籲地跑來，打斷了皇上的話。
皇上放開白默程，問他：“有何事，這麼急？”
“皇後在後花園鬧騰著呢！”李公公擦了擦汗，“說您食言……”
“哦！朕本來和她約好一起去禦花園散步的……”皇上回頭看了看白默程，“和朕一起去吧，默程。”
“……不太好吧……”
“跟朕走。”皇上硬把他拉去禦花園。
剛走進禦花園，皇後就迎了上來。皇後很年輕，很妖媚。
“皇上不是答應陪臣妾去散步的嗎？”皇後撒嬌著說，瞧到了皇上身後的白默程，“咦——這好看的孩子是哪家的？”
“是雲王送給朕的，叫做白默程。”
“啊，生的可真好看！”皇後把剛剛的憤怒丟到一邊，手捏上白默程的臉，弄得白默程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臉紅得跟蘋果一般。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話眉，你別鬧了，還是皇後呢！”
話眉，好好聽的名字。
“皇上！你去忙吧！讓給小默程陪我玩就好了！”話眉眉飛色舞的說著，她笑起來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