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要……”“畢竟是我的爸。”
“你……”趙悅誠摸了摸他的頭,“還真的要一個人承受啊。”
“又怎樣?”
趙悅誠笑著:“也帶我一個嘍。”
“……怎麼有你這樣的人……他隻是我的父親。”
“沒關係。”
……沒關係嗎?
燕近蕭看著床上的人。
這個人,願意為了那個死人守陵兩年。
而他一氣之下,將楊無華一家逐出淨城。
這個人,從沒有和自己講過半分關於自己事情,甚至大概連個路人都知道得比自己多。
而他出城辦事的時候,卻為了懷念這個人,竟讓手下都穿上白色的衣服。
這個人,就算回來了,心卻早已不在了。
而他願意再次守在他身邊。
……“為什麼回來也不告訴我。”燕近蕭伸手撥動他的發絲。
白默程靜靜的躺著,遲遲沒有睜開眼睛。
“我把他們趕出城,對不起……”
“兩年你都不肯見我嗎?”
“我那麼討厭?”
“你……為什麼什麼也不想和我說?”
咳……白默程從夢中驚醒,看到了眼前的燕近蕭,立馬蜷縮到床角。
“你既然醒了,那朕便回去了。”
白默程刷的一下,抓住燕近蕭的衣角。
他想說些什麼,可怎麼說,隻有低沉、難聽的嘶吼。白默程從床上跳下來,找紙找筆。
他匆忙寫到‘為什麼將他們逐出城!’
“沒有為什麼!朕想殺他們,也沒什麼不可以!”
‘送我出去!我不要在宮裏!你讓我覺得惡心!’
看著紙上扭曲的字,燕近蕭皺起眉頭。
“好!我巴不得你消失!”燕近蕭氣一上來,都忘了稱自己什麼,“來人!給我把他丟出宮去!!”
白默程被侍衛架著丟出了宮。
那個隻會聽自己話的白默程已經不在了。
白默程理了理衣衫,重新回到花夢樓。
“默程你去哪裏了?”蘭姨焦急的看著他。
白默程搖搖頭,徑直走進大廳,陪酒、賣笑。
比起那些女人,白默程已經沒什麼不同,隻是不會說話而已。
他不介意那些客人們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也不介意他們偶爾去拉自己的衣服、挑逗自己。
蘭姨和老頭坐在一旁,看著一切。
“怎麼會這樣哦……這孩子……”老頭將手搭在了蘭姨身上。
“把你爪子拿開!”蘭姨撇了他一眼,“就算你是神仙也不可以隨便動老娘!”
“這孩子最後傷的還是自己。”蘭姨搖搖頭。
有青坐不住了,在不出去,頭牌的位子就讓給了白默程了。
有青披上紅衣,出了房。
“今兒可真是熱鬧啊。”有青走下樓,看著白默程。
白默程從客人身上站起身來。
“還真是漂亮啊。”有青伸手抬起白默程的下巴,“你價碼多少?”
“本姑娘我包了!”有青將白默程拉走,看了看蘭姨,“蘭姨,錢一會給你。”
白默程反手抱起有青。
還想和我玩?
有青這樣老道的女人,竟一下子臉紅起來。
進房——關門。
有青一下子跳下來:“你幹什麼啊?”
白默程扯下有青的衣服。
玩玩……也不錯啊……
‘砰————’
花瓶不偏不倚砸在白默程的腦袋上。
他昏倒在地上……倒黴啊……倒黴啊……倒黴啊……
怎麼這麼倒黴啊!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默程大叫起來,“你們一個個都是誰啊!!!!!”
“……神仙老頭,他好像不記得我們了。”蘭姨一想,“不對啊……他不是不能講話了嗎?”
“老頭?”白默程從床上跳出來,“哦……我記得你!你……給我算過命……是我的好朋友!”
“那你記不記得我?我是趙悅誠。”那個自稱趙悅誠的人,也來了。
白默程端詳了好久,道:“你是誰?我不認識。”
“那你記不記得燕近蕭?”
“燕近蕭……燕近蕭……不記得了!問這個做什麼?”白默程跳到老頭身後,躲著。
老頭不厭其煩的為白默程說了全部事情的來龍去脈。
“哦……原來如此。”白默程的臉上,明顯還有疑惑。那個多愁善感的白默程也徹底消失了……
“啊……有青……你還真把默程給砸傻了……”蘭姨撫了撫額,“我的頭牌啊……”
“哼!”有青站一邊似笑非笑,“倒黴啊……”
“那我……現在就是為蘭姨工作嘍?”白默程撓了撓腦袋,“那就工作去嘍……別愣住啊……”還真是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蘭姨……這接下來的……隻可以靠他自己了……”老頭話鋒一轉,“那咱們也去過個二人世界嘍!”
“去死啊……”蘭姨白了他一眼。
白默程雖然了解了之前的事,但他才不管那麼多,接著陪酒賣笑。也許之前的事情,就跟過往雲煙一樣不屬於他了。
“嘿嘿……你真會說笑。”白默程倒在客人懷裏,笑得很開心。
“……那你就跟了我唄?恩?”客人的臉埋進了白默程溫熱的頸窩。
他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你付得起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