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白默程將自己抱成一團，“……那麼，趙悅誠呢？他的樣子……怎麼會和燕近蕭……”
“焉菱和我提起過，這是那次的一次操作錯誤。說到趙悅誠啊……他現在，已經是位列仙班了！”
白默程頭上拉下幾根黑線，有沒有搞錯：“他很聰明是沒錯……可是啊……怎麼可能嘛！”
“焉菱舉薦的那就沒什麼不可能了。”
白默程點點頭。
清晨竹林裏早起的鳥兒叫醒了靠在零時肩頭的白默程。
他偷偷瞄了一眼零時的臉。
然後輕輕地起身，悄悄轉出竹林。
耳際被一片水聲彌漫。
光是聽著，就似乎感受到了流水的純淨氣息。
水聲越來越大，不止是彌漫了耳畔，而甚至是世界。
冷意也隨著水霧緩緩襲來。
“瀑布？！”
竹林掩著的，是一幕蒼茫水簾。
水簾從天界雲層，似乎從更高處宣泄而下，然後彎彎沿沿的在後麵流成淺淺的小溪。
水簾中露出長著苔蘚的石塊，它們截斷了水簾，而水卻在石塊下麵重新彙集到一起。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地方。”
白默程小心翼翼地脫下鞋子，然後緩緩步入水中。
冰涼的刺感讓他再次體會到自己還在這個世上。
慢慢走近那道平整的水簾。
是否，像《西遊記》裏那樣，後麵，有個水簾洞呢？
他突然這樣想。
白默程不得不提起衣擺，以免打濕了。
但是在靠近水簾的那一刻，手卻這樣鬆懈了下來。
水簾裏，上演著隻有他可以看懂的情景劇。
醫院裏，那個漂亮的婦女生下了一個大胖兒子。
白默程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睛喃喃道：“燕近蕭……”
這道水簾，可以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事情。
伸手觸及了這塊熒幕，卻讓畫麵波動起來。
白默程猶豫地收回了手，不舍地看著畫麵中的這個孩子。
隔著水簾，卻隔著整整一個世界，整整一個空間，整整一千年。
他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一千年，一個人的壽命，最長就算一百歲歲好了，不過才10次，不過隻要看他走過這橋十次……而已。
他看著他會走路，學會跑，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看著他擁有自己的事業，看著他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然後生下孩子……老去……再次喝下那碗湯，再次走向那座橋。或許他會看到橋下的他……
“一千年……最後一世了……等我出去，一切就好辦啦！”白默程掐算著日子，他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好看，零時的嘴角一天一天往下拉。
“……悲劇啊！！我陪了你一千年！就、就這麼便宜讓給他這個臭小子啦！？”零時幾乎每天都要抱怨那麼幾次。
“……什麼啊……不是在古代，你以為在現代，就可以讓一個正常男生喜歡上你麼？”
“麻煩啊！我們轉完世之後，還要再等長大、再找他……你丫……我不幹！我寧願在再這裏呆一千年！”零時揮了揮手。
白默程笑地開心極了，手自然地腕上了零時的脖子：“行行好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