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讓他們不敢冒風險把靜送離C城,當天虹信值班的保安找到了?”
月立馬跪下,恭敬地答道:“少爺,那天我們到達虹信時,輪值班表已經失蹤了,連同電腦的儲存,而我們通過其他保安的辨認,終於確定了當天值班的保安們,但找他們時,全部已經如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井瑄秀逸的眉毛蹙起,眸光閃爍,嗜血的光芒透亮。那天,他的恐懼和不安,硬是分散了他的心神,讓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思索和尋找,以至於錯過了最佳時機。
但是,沒人能把靜在他手裏搶走,他的唯一,隻能屬於他。
從T城回到C城已經是星期天的晚上了,夜小歌被寧靜溫柔地抱著,然後沉沉地睡著了,兩天一夜的旅遊,是讓夜小歌沒精力玩下去了。
兩天,他們逛了T城的遊樂城,大佛寺廟,賽車場,荷花園林,是玩得不亦樂乎了。
坐在車上,夜斯看著那個清冷的女人披著一件薄薄的外套,露出白皙精致的手腕,細致地摟著夜小歌,細長宛如天鵝般的脖子,一直伸長地看著窗外的景色,挺翹的鼻子,在白嫩的臉上劃出弧度。
她,真夠奇怪,帶他們去的地方,都是人多雜流的地方,喧嘩不止,每個人都是一臉奇怪的笑容,像撿到金子一樣,裂開嘴就合不上了。
“女人,你選的地方太差勁了。”半晌,夜斯英俊的臉閃過一抹不屑,鷹眸輕挑,薄削的唇在微弱的車燈下透著一抹抹性感頹廢的味道。
寧靜斜斜地打量了他一眼,並沒答話,但娥眉卻輕輕地皺了起來,這個死男人,自己玩得是最高興的,現在來找茬?
她還記得,昨天在大佛寺廟,一下車,看到那麼多人,那個男人臉色是多麼的臭,但是在進去之後,也許因為裏麵的一幕幕溫馨,男人背著女人爬塔,女人叫孩子上香,那個男人的臉上,慢慢開始流露出了一抹抹不知所措,唇由抿直到一直上揚,最後還無意識地裂開嘴巴笑了,但卻一直不承認,每次看到她的眼光轉向他時,就馬上變回一臉閻王樣,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女人不屑卻意味深長的神情,夜斯被看得不自在了,凶巴巴地嚷道:“看什麼,再看就扔你下車。”
寧靜沒理他,仍舊看回窗外,那個男人,究竟會多想她呢?
黑夜在思念中慢慢地過去了。
晨曦緩緩地出來了,天透亮,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寧靜依舊為夜小歌係上酷酷的小領帶,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皺褶,親了一口他那小額頭後,才笑著說:“小歌,到幼兒園要乖乖。”
夜小歌大大地“啵”了一口寧靜的臉,答應說道:“好。”然後上車了。
看著那張肉嘟嘟的小臉,一直在緊貼著車窗,胖乎乎的小手一直向自己擺著,寧靜輕笑,然後也向他搖了搖手。
寬闊的馬路上,一輛勞斯萊斯在飛快地奔馳。
突然,五輛豪華的黑色寶馬以迅雷不及之勢,以包圍的態勢,左邊兩輛,右邊兩輛,後麵一輛,整個地包圍著裏麵的勞斯萊斯。
勞斯萊斯裏麵的司機和兩個保鏢頓時緊張起來,這個陣勢,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來勢洶洶。
一個保鏢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裏麵居然沒有信號了,求救,居然變成奢望了,頓時癱軟在車椅上。
他們,居然還利用了高科技,幹擾信號了。
司機踩著油門,想甩開後麵的車輛,卻發現,那些車輛,猶如戲弄老鼠的貓一樣,緊跟著他們五米處,他們快,那些神秘車輛就快,他們慢,那些車輛也慢下來了。
絕望頓時包圍了他們。他們,現在就如刀下的肉一樣,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一輛大貨車迎麵而來,司機一驚,連忙刹車,勞斯萊斯馬上停下了,三人喘著粗氣。
被保鏢安全地護著的夜小歌,冷冷地睜開了淡藍色的眼睛,稚氣的聲音帶著果斷決然:“開車門,下車。”
三人連忙護著那小小的身子下車,寒風吹來,那小小的身子居然如神邸一樣,在寒風中屹立不倒,高大無比。
數十個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墨鏡的保鏢也跟著下車,團團地包圍著四人,然後,一輛勞斯萊斯銀魅就停在他們麵前,然後,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邁著高檔的皮鞋,優雅地踏出車子。
男人有著一張邪魅妖孽的臉,高挺的鼻子刻畫出美麗的弧度,琥珀色的眸子流轉著璀璨的光,看著夜小歌,薄唇輕勾:“她好嗎?”
冷冷地看了看那個男人一眼,夜小歌不言不語,但稚嫩的小臉滿是淩厲。
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到夜小歌前麵,兩個保鏢連忙把夜小歌護在身後,卻被那睥睨天下的狠鷙所驚嚇,無意識地露了夜小歌出來,而且兩人後退了兩步。
“她還好?”男人重複了一次,語氣不耐,懾人的薄唇帶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