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帶著蠻力撬開貝齒,他的手趕緊捏著她的下顎使她不會緊閉,他迅速的將口裏的蛇膽咬破,將一包膽汁送入她口。
苦澀的膽汁,腥氣彌漫在兩人的口中,可他卻不曾退離,依舊捏著她的下顎,貪戀的將舌掃過她的舌苔,銀齒,以及腔壁,將腥澀之苦愣是吸吮的幹淨,隻留下瓊花如蜜……
苦帶著腥與涼在體內散開,弦月忽然有了意識,但還未及清醒,就發覺有餘溫在口中纏繞,那種纏繞竟令她身心一麻,睜了眼,隻看見太子近在眼前的眸……但隨即她卻覺得脖頸一痛人又昏睡了過去……
“呼!”太子長出了一口氣,收了手刀,他正吮-吸的歡快,猛的見弦月睜眼隻能趕緊擊昏了她,他可不想又被她掐脖子。如今人已昏睡在他的懷裏,他看著她,伸手摸了自己的唇,繼而倒有些愣愣的苦笑:東宮裏為他備下的絕色-女子少說也有五六個,有父皇選的,有兄弟們送的,還有母後為他挑的,可是他幾時上過心?自打成人之後,身邊的那些女子他從不碰,他倒不是真防備到如此地步,他隻是覺得麻煩,其實他堅信女人是禍水!
抱起弦月,他將她抗在了肩上,飛身縱躍就攀上了溝壑,將人放在巨石之下後,他又翻身回到溝壑裏,把蛇身撿來,自己慢慢的剝皮弄成段後,就升起一堆火,將其放在石頭上慢慢蒸烤。
淡淡的煙氣繚繞裏,弦月那恬靜的麵容伴著披散的長發在他的眼前晃動,漸漸的他眯縫了眼,那漆黑的眸子裏竟閃爍著一絲詭異的色彩。
用了些蛇肉之後,他到了弦月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裏,便就地而眠,好似一切都很自然。
天漸漸的黑了,夜幽闌而靜。
劈啪的枝條燒斷發出聲響在夜空裏回蕩,空氣裏漫著煙火氣息的同時也飄著一股子肉味。弦月的身子動了動,發覺身後之暖,她本能的向後靠了靠又蹭了蹭其後幹脆一個翻身鑽進了他的懷抱似一個孩子一般的纏粘。太子的眼微微睜了下,看著懷裏這個黏靠的人,微揚了唇角繼續閉眼而眠。不多時,弦月猛的睜眼抬頭,當看到太子那張閉目睡顏的時候,她完全的僵住了。
鼻翼裏除了肉香與煙火氣,還漫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似汗又似鬆木的清香令她有些迷茫,低頭看著他橫上自己腰身攬住脊背的手臂,她忽然驚醒自己和他如此,實在……眼前瞬的飄過一個畫麵,她的雙眼圓睜:他好似和她很親密的……舌尖糾纏……
不!她驚的一個翻滾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沒意識到自己的頭壓到了他的胳膊,隨著他一聲吃痛的咆哮,弦月所有的尷尬都消失的全無……
“啊,你這個死女人,你想弄殘我的胳膊嗎?”太子蹭的坐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胳膊,那猙獰的表情和呲牙的動作都分明告訴她,他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