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一見碎裂玉牌,腦袋便似充了血,她撿了起來正要追逐,卻聽到小聲的哼唧,再一轉頭便看到縮在一旁一臉小心的小熊。當下,她衝上去一把抓了小熊,便是使勁捏它的手腳,掐它的肉。小熊吃痛,知哇亂叫,不大會功夫,那黑熊呼哧呼哧的吼叫著跑了回來,而太子倒也騎馬追了過來!
“你是傻子啊!”弦月氣急敗壞的丟了小熊還給母熊,人便迅速的上了樹衝著太子吼:“跑啊,你在這裏做什麼,找死啊!”
太子卻不答話,隻勒住韁繩在旁側立。母熊哄舔著小熊哼唧了兩聲,便是衝弦月所在的樹發力撞來,一下,兩下,趴在樹上的弦月幹脆跳到另一棵上,黑熊也迅速的換了目標,繼續撞。這般折騰了好一陣,黑熊倒沒如何,弦月卻是有些體力不支,畢竟她被黑熊拍過一隻手,此刻那手已經腫起無法使力,單手縱跳耗費了她更多的力氣。
“走啊,別在這裏呆著,快走,我堅持不了多久!”弦月大叫著,努力的在跳向鄰邊的樹,卻不料這樹空有其杆,內裏已經腐蝕,黑熊隻撞了一下,樹杆倒是搖晃著倒了下去。弦月急忙鬆開樹木跳開,人落地時才發覺自己竟和黑熊的距離不過三尺,當黑熊舉爪拍過來的時候,一枚石子打上了黑熊的鼻子。
黑熊嗚咽的萎了下-身子,弦月眼前便是銀光一閃,太子竟是飛身擋在了她的身前。黑熊再度直身衝兩人撲來,太子卻一扯弦月,兩人翻身滾開,黑熊撲空,便縱躍而衝,此時弦月也抓了身邊的石子隻管往黑熊身上丟。
“打它鼻子!”太子說著丟了石子打中了黑熊的鼻子,此時黑熊身子又萎,隱有破鼻之像,弦月見管用,抓了身邊能抓的一切往黑熊鼻子上打,石子,土塊,果實,統統招呼在黑熊鼻上臉上,黑熊終於叫了一聲打滾遠退,而後呼哧著死盯著弦月與太子。六雙眼對視了好一陣,在小熊的嗚嗚聲裏,黑熊終於呲牙咆哮了一聲,扭了身子,帶著小熊走了。
看著黑熊母子消失於林,弦月隻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她癱倒著大口喘息,過了好一陣才發覺自己竟和太子纏著半拉身子,當下臉紅翻開些許:“你,你幹嘛跑回來?”
太子沒回答,隻伸手去抓弦月受傷的手,輕輕的在手裏捏著。
弦月蹙眉:“我在問你話!”
“我想。”太子輕聲說著,吐了口氣:“還好,骨頭沒事。”
弦月一把從懷裏摸出碎裂的玉牌:“這是你的太子玉牌,是你監國之憑,如今碎裂了,你如何還能調動京畿守軍?”
太子抽了嘴角,伸手拿過玉牌塞進了袖袋裏:“我有馬,它追不上我,你何苦以熊崽相挾?”
“我賭不起,我不能讓你有事……”弦月剛說著,太子瞪了眼:“又是因為你主人的命令嗎?”太子說著忿忿的轉了身。
弦月看著太子的背,終於伸手環了他:“不,這次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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