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掃門前雪了啊！”弦月眨巴著眼，一臉正經。
“門前？看來賀舍人還是太子門下嘍？”楚風說著倒了杯酒，示意弦月碰杯。
弦月拿了酒杯但是卻不碰，而是一臉正色道：“大人還是不要武斷的好，在下現在是中書舍人，而非太子舍人，臣是皇上的門下而已。”
“難道不是你泄露給了太子？”楚風挑眉。
“不是！”弦月說完，自己仰頭喝下了酒。
“那這名單的事太子怎麼會知道？”楚風放了酒。
“大人說的有趣，這名單的事難道就我知道嗎？隻咱們中書省，除開我就有三個知道的，別的地方呢？門下製定，尚書調防，難道就不能是別處有人露了底？我不過是巧合得之而已，再說了，你不是找人來打了我，叫我在家躺一天別來的嘛！”弦月說著撇嘴，而楚風眼一翻：“誒，賀舍人，話可不能亂說，我幾時叫了人打你？明明是你之前給自己惹了麻煩，別人報複你而已，你莫算到我頭上！”
“是嗎？我還以為是你怕我和太子告密而找人打我呢！”弦月才說完，房門推開，店小二送上了酒菜。打發了小二去，聞著醬香的肘子，弦月歎了口氣：“哎，做官難啊，不是被這邊猜疑，就是被那邊小心，大人可要原諒我的小心翼翼啊！”
楚風聞言一笑，重新端了酒：“誰讓你一個太子舍人如此高調？入朝為官還是低調的好！”
弦月一笑：“好，低調，低調，下官受教了！”
午飯吃的也順，其後兩人也沒再說什麼，不過是碰了幾杯。弦月邊吃邊看著楚風那張妖異到有些過份的臉，心中想著就衝他這等容貌，隻怕去了紅袖招，立刻就能壓了那紅名小倌弄竹的名。
兩人用罷了飯，便散了，楚風說他還有事，就徑直去了門下省那邊，弦月自然回去好好的當值做她的草擬舍人。
……
“什麼？父皇不見我？”太子挑眉：“讓開！”說著便伸手欲抓開那回複的小黃門，豈料此時殿門一開，自己的生母皇後娘娘倒是走了出來：“噓，煜兒。這個時候你父皇正在休息，你跑來鬧什麼？”
太子一把推了小黃門閃開，人到了皇後的跟前：“母後，您不知道，今日朝堂上……”
“好了，煜兒，朝堂的事，你父皇不是都統統交給你了嗎？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何必擾你父皇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近的精神越來越差了嗎？”皇後的臉上浮著擔憂之色，說完就想轉身回去照料：“讓你父皇好好休……”
“母後！”太子忽然下跪，整的皇後一驚，急忙轉身扶他：“太子，你這是做什麼？”
“母後，父皇這兩日可有召見過三省重臣？”太子跪地，目露憂色。
“三省重臣？啊，前日裏有的。”皇後扯著太子起身：“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母後，你可聽到父皇說了什麼？”
“這個……那天你父皇忽然來了精神，說問問三省最近有什麼大事沒，我一個婦道人家怎好聽聞政事，見他們君臣議事，我便退了出去，不知道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