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傑失去蹤影已經好幾天,為了探得桑傑的消息,劉龍不惜深入虎穴,想打入他們的勞工營。這是更為危險的動作,等於跟死神開玩笑。劉龍估計,桑傑在那裏。想獲知桑傑的消息,必須進入他們的勞改營,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隻因為打聽到桑傑的消息,劉龍決定打入勞工營。桑傑啊,你在哪裏,我們一家人都為你操碎了心。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舅舅一家怎麼辦?阿茹娜怎麼辦?
打聽到桑傑的消息,尤為重要,對劉龍來說,那是天大的事件。
這是一個大膽的想法,有一種火中取栗的意味。要知道,打入勞工營那麼容易呢?打進去容易,出不來怎麼辦?打進去後,自己被弄死了怎麼辦呢?
劉龍的麵前又出現阿茹娜焦慮的眼睛,那麼憂傷而焦躁不安,於是,劉龍身上增添了力量。這也是精神的力量。
為此,劉龍假裝被他們抓住,被趕進一處堆滿柴禾的破房裏。劉龍抓住一切機會,眼睛團團轉,尋找桑傑。可惜,結果讓劉龍失望。桑傑好像是蒸發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桑傑太難尋找了。
下午,劉龍聽見門口有幾個人商量。可能是商議對劉龍的處理辦法。劉龍走到門口仔細聽,因為涉及到自己的走向問題。到底要把我送到哪兒去?
有一個人在小聲說話,“把那小子送勞工營得了,咱們還能得賞金。”
“我總覺得這小子有問題,送勞工營太便宜他了,我總覺得這小子在撒謊。”
”再等等,把他的寶貝挖出來。“
“那你有什麼辦法?他身上什麼都沒有。”
“咱們想一想辦法,拖一拖時間。”
“算了吧,省點心吧,送勞工營得了。”
劉龍知道,自己要被送勞工營去了。這件事的決定太難了,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劉龍一心思這樣也很好,能在勞工營裏打探消息,興許能見到桑傑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還怕去不了呢,那就打聽不到桑傑的消息,不是白來了嗎?但是勞工營是什麼樣的呢?把守的兵多不多呢?劉龍自己在想象著。對勞工營什麼都不了解。要探一探才明白。
從這件事看,劉龍被送到勞工營的可能性很大。劉龍放寬心了。這正是劉龍的目的。
劉龍這樣一想就放寬心了。照樣吃,照樣喝。隻是劉龍想著阿茹娜,阿茹娜這時候在幹什麼呢?她可能為我擔心死了,她那個人就是多愁善感。不一會兒,劉龍竟然像吃了安眠藥,竟睡著了。
劉龍還做了個夢,夢見阿茹娜掉進了冰窟窿裏,怎麼也出不來,自己想救阿茹娜,可伸出手就是夠不著,再使勁也夠不著,他猛一伸手,·······醒來後發現,自己一身是汗。劉龍知道自己做了個夢,可是阿茹娜的景象怎麼也抹不去。阿茹娜肯定是不好,要不我做這樣的夢,太讓人心寒了。
劉龍神色黯然,因為他感覺阿茹娜的情況不好,影響了他的情緒。我本來是給她幸福的,卻給不了,甚至於連命也救不了。劉龍越想夢中的場景,心裏越生氣。
醒來不一會兒,有人又送來個窩窩頭來。劉龍饑不擇食吃起來,他確實餓了。人要是餓極了,什麼東西都覺得好吃。這時候他渴的更難受,嗓子眼像是要著火似的。這時候有個人開了門,進來拿柴禾來,劉龍高興極了,希望之火燃起,希望能碰個好人。
來人拿起一捆柴禾就要走。她是來求柴禾的。她以為這裏沒有人。
“師傅等一等再走。”劉龍這一說話,來人嚇一跳,嚇得手裏的柴禾掉到地上。見鬼了,“怎麼這裏還關著個人呢?”那人自己嘀咕。堆柴禾的房裏還關個人。
劉龍渴的難受,嗓子要冒煙,阿如娜呀,我都快渴死了,這個難受勁就別提了。劉龍從來沒這麼渴過。
劉龍越渴想起來的事兒就多。他想起一件事來,他跟阿筎那去放牛,也是天太熱,兩人都渴都厲害,但是劉龍為了讓阿茹娜多喝水,騙說阿茹娜,說他一點也不渴,但是阿茹娜硬是讓劉龍喝水,讓劉龍感動了好久。
阿茹娜這人就這樣,表麵上冷冰冰,心裏是一團火。跟這樣的人呆的時間越長,越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