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儼,你又如何得知太子殿下中了巫術?”李賢問道。

“是有人書信通知我,我才入宮一探究竟。”明崇儼道。

“那太子殿下究竟是壓勝之術還是其他邪門陣法?”

“壓勝之術。”明崇儼道。

“不對,太子殿下是因為是困陰陣才被陰靈附身,元氣大傷。”門外一個聲音傳來,隻見一個青衣官員,溫和儒雅,氣質彬彬地走入殿來,“微臣見過皇後,潞王。”

“韋侍郎,剛剛金吾衛在東宮抓到了哥舒如斯,他未曾解釋,隻說要見你,其中原因你可否說清?”李賢問。

韋方質垂頭,早就料到如斯不會放任不管,應該把如斯會法術的事情說出來麼?他看著明崇儼,其實宮中並非不能容忍術士,隻是皇家的懷疑與猜忌遠遠多於信任。

“哥舒如斯與梁王結交一事,你可知道?”李賢繼續問道。

韋方質猛得一抬頭,滿臉驚愕與詫異,如斯與梁王結交?這怎麼可能。

“韋卿家,你知道什麼,但說無妨。”武後開口道。

韋方質便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最後李賢隻是把明崇儼也關起來,便結束了審案。

武敏之與李賢一同在回廊上走著。武敏之見李賢一臉不悅之色,道:“怎麼,還是心疼你那個小世子被關起來了?”李賢淡淡道:“如斯似乎不是我所想的那麼簡單。”武敏之一笑:“當然啦,今天你沒在東宮見我們兩個動手,他的武功在這皇宮裏還算不錯的。至少論速度,他是在我之上。不過,火候畢竟嫩了點。”李賢又道:“可你說,他是為了梁王才現身的。假如韋侍郎說的是真的,如斯隻是去東宮解困陰陣,且那時應該已經大功告成了,為什麼他明明能夠全身而退,卻還是出來阻止你呢?”武敏之撇撇嘴:“這我怎麼能知道呢。但是,他們兩個以前是見過的,這個我可以肯定。”李賢臉中有失望之色:“如斯該不會真的是梁王的同謀吧?”武敏之道:“梁王要害太子是有動機有原因的,如斯如果是與梁王一起,那就不必去解陣。你還是別亂猜了。我覺得韋侍郎和如斯都沒有說謊。”李賢推理道:“好,那我們當這兩個人說的是實話來看,在東宮布困陰陣是真正的凶手,現在未能知道身份。明崇儼和梁王各自撒謊了。明崇儼真的懂術法道行高深的話,他不可能看不出是陰靈附身的緣故,可他執意認為是厭勝。那麼明崇儼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根本不懂術法,二是厭勝一事根本是有人和他串通好了栽贓梁王。而梁王,說布陣的人是哥舒如斯。那時所有都不知東宮有人布陣這回事,他卻說了出來。由此可見,布陣的人是他無疑。”武敏之點頭:“可這個推測是建立在完全相信哥舒如斯和韋侍郎的基礎上,若沒有證據如何讓別人信服。”李賢得意一笑:“我故意讓人把哥舒如斯和梁王一起投入獄中,就是想要弄清楚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係。”武敏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跟你說件事你可不要生氣。”李賢美目斜視:“你又做什麼了?”武敏之深提一口氣:“我今天和哥舒如斯交手,把他打傷了。不如你找人給他包紮下傷口吧。”說完立即施展輕功溜走了,連個影兒都沒留給李賢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