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清把看家的本事都使出來了,奔走過集市,狂奔在荒野,那速度快得就如同高速公路上飛馳而過的車。雖然他是一個輕功高手,但是背著一個人這樣無休無止地趕路,換作是誰都受不了。雅梅能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她趴在喬雲清的肩頭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在喬雲清的耳邊有氣無力地道:“少莊主,不要為我拚命。我死了就不會再打擾你平靜的生活。算了,算了。”
“不!”喬雲清停了下來,他歇了歇,望著一片無人的荒野,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喘著粗氣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昨天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你就不會受傷。”
雅梅在喬雲清的肩頭淡淡一笑道:“如果昨天你跟我回村東頭的小屋,今天你還能背我去找楊止息嗎。若是你被黑影人打傷,我是沒有辦法背得了你。”
“雅梅,不用再說了。時間不多了,我必須立即送你去夢穀找神醫楊止息。”
“別……別浪費力氣了。少莊主。”
“梅兒,我不是少莊主,我是喬雲清。”
雅梅聽到喬雲清突然改口叫她的名字,她嘴角隻是淡淡一笑道:“雲清哥,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這三個字?如果救不了你,我該對你說這三個字。”
“我……我辜負了師母的一片心。”雅梅從身上取出香囊交給喬雲清。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別再多說了,現在我馬上帶你趕路。”
“雲清哥,雲清……”
喬雲清背上雅梅道:“別再跟我說話,否則我無法提起真氣施展輕功。梅兒,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死的。”他繼續趕路,似乎拚命了。他的臉色並不好,神情顯得異常地緊張。在他的腦海裏浮現的是七年前,他娘臨死的場景。
七年前,喬雲清大捷歸來,拿著一大箱的珠寶進了他們棲息的山洞。一進山洞,喬雲清就叫嚷起來,道:“娘,娘——,今天孩兒又痛快地大幹了一場。娘,您瞧瞧呀,今天的收獲可不小。韓老頭一定氣死了。哈……”
“清……清兒……”喬母在病床上喘息。
“啊?娘——”喬雲清驚愕起來,趕緊奔了過去,焦急地問道:“娘,是誰打傷您的?是韓老頭對不對?哼!孩兒跟他拚了。”
“不!不是。”喬母死死地抓住喬雲清的衣袖道:“清兒,不是你爹,真的不是。”
“是誰?究竟是誰?”
“清兒,為娘的好孩子。娘……”喬母咳嗽起來。
“娘,孩兒這就帶您去夢穀找神醫楊止息。”喬雲清背上喬母跑出山洞,他把喬母背上了他的海盜船,吩咐船員們將船開往夢穀。喬雲清不斷地與喬母說話,不讓她閉上眼睛。“娘,您要撐住呀,娘。”
喬母艱難地呼吸著:“清兒,如果娘不在了,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不要再跟你爹鬥氣了。”
“娘,你不會有事的。快,快劃!”喬雲清衝著手下的船員大喝起來。
“清兒,你爹其實是很疼你的,他已經為你定了一門親事。那個姑娘叫雅梅,是你爹的一個女徒弟。娘見過她了,是個不錯的姑娘。娘繡了一個香囊送給她,作為……”
“娘,你別說了。快到夢穀了,娘。”
“清兒,你不能做一輩子的海盜呀。雅梅姑娘會不喜歡的。”
“孩兒不要韓老頭訂的親,孩兒才不管雅梅喜歡不喜歡,孩兒隻要娘好好地活著。”
“傻孩子。答應娘,不要再跟你爹作對了,答應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