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癡情的男人也有寂寞,再專情的男人也會孤獨,再本分的男人也抵擋不了誘惑;女人的嫵媚,女人的可憐,女人的柔情,無論男人敗在妖媚之下還是敗在憐惜之下,都是一次對愛的背叛,隻不過這個背叛會給一個合理的借口——紅顏知己。
楊斌給了袖珍依靠,袖珍愛上這樣的依賴。
楊斌把袖珍帶出了妓院,小香求著袖珍一並帶她走。袖珍望著楊斌,眼神中帶著乞求。楊斌隻是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許了。就這樣,楊斌帶走了袖珍跟小香,將她們安置在了煙雨巷的一處宅院之中。袖珍以前住的地方叫“冷香小築”,有她的清高跟非凡不俗的氣質;如今她已不配再用“冷香”二字了。她將這個宅院取名叫了“無香小築”,隻願與人無爭,默默守候著最後一個癡情男人。盡管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裏根本沒她,她也心甘,嫉妒讓她想要擁有。
楊斌此做為,也許是對袖珍的憐惜,也許隻是出於男人的負責,也許隻是當作寂寞時的港灣。
無論什麼原因,袖珍隻要楊斌在她身邊陪著就夠。她知道一個愛得深的女人苛求會很深,苛求深了就會很痛苦,因為男人往往達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溫順。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她汙穢的過去已沒有資格去要求楊斌為她做出什麼犧牲,幸運的隻是她卻成為了楊斌第一個女人。
想到這,袖珍幸福地笑了。回憶雖然是痛苦的,但楊斌卻讓她有那麼一點點幸福感。成天出沒在煙花柳巷的楊斌居然是個處男,居然讓她得到,她當然會笑,當然會覺得幸運,當然會覺得幸福,同時有點意外。
袖珍想得入神時,門外傳來小香的叫聲:“小姐,楊公子回來了。”
袖珍趕緊起身走到鏡子前照照自己是否梳妝整齊,弄了弄頭發跟衣服之後趕忙出去迎接。滿麵笑容走到門口卻見楊斌心思重重地提著青龍劍進來,臉上沒有平常的笑顏,手還一直捂著受傷的地方。袖珍見到情形不對,對小香揮了揮手,小香沒有進房就退了下去。袖珍陪同楊斌進到屋中,趕緊倒上一杯熱茶遞上,詢問道:“怎麼樣?”
楊斌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搖了搖頭道:“被青龍劍所傷,這世上根本沒藥物可治愈。”
袖珍緊張起來,道:“不會的,一定會有藥物的。”看著楊斌手裏的青龍劍,很想說劍的主人應該知道怎麼治愈,可是不想在麵前提到夢青絲這個名字。
楊斌又喝了一口茶,發現袖珍站在一旁發呆,便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袖珍的眼神有點閃爍不定。
“她有沒有來要劍?”
“她……她上午來過,見你不在便走了。可能下午還會再來吧。”
“那就好。”楊斌拿著青龍劍在瞧。
袖珍心裏很不是滋味,從語氣中能聽出楊斌還想見夢青絲。她嫉妒得緊緊地抓著手裏的絲帕。過了一會,看到楊斌還在看那把青龍劍,而且眉頭深鎖,於是問道:“怎麼你老看那把劍?有什麼不對麼?”
楊斌嘴角淡然一笑,拔出劍來看著。劍身鋒利透著寒氣,似乎能見一條盤旋的青龍繞著劍身旋轉。他道:“一年不見,她居然得到這把曠世奇劍,真有點不可思議。這一年她失蹤究竟去了哪?”
袖珍見楊斌說話每句中都帶著“她她她”,心裏不舒服也不敢表露於色,道:“江湖傳言夢姑娘嫁給了夏至誠,而夏家又是名劍世家,會不會是夏至誠送給夢姑娘的?”
楊斌聽了袖珍這話突然不悅地大喝道:“誰說表妹已經嫁給姓夏的了?昨兒個你沒瞧見表妹的裝束明明是未婚女子的裝扮?”
袖珍很不自然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挽發。
楊斌見她麵有難色,知道自己的話觸動了她傷心的過去,緩和了語氣道:“青龍劍是俠王佩劍,姓夏的那小子還不夠格做俠王傳人。如今劍在我的手上,表妹遲早會出現的。”說著,嘴角又是一絲得意的笑。
袖珍心裏卻想道:“她不會再出現了,去書境山莊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楊斌永遠都會是我的。”想到這裏,她臉上不經意露出了笑。
楊斌看著青龍劍繼續說道:“你可聽說過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