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睜大著眼傻了,也不知躲閃,看著毒彈朝自己飛來。
就在這個危機時刻,傳來佳亭爾的大喝聲:“住手!”說時遲,那時快,人影閃電般撲向韓冰,毒彈從佳亭爾的發間擦過直射對麵的雕像。
當!
毒彈被金屬雕像反彈出一個碎屑,“唰”地竟然從阿豔麗莎的臉頰邊擦過。阿豔麗莎頓時捂著臉一聲慘叫!
佳亭爾抱著韓冰撲身倒地,地上的碎屑劃到了她的手臂,頓時撕裂出一條寸長的口子,白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阿豔麗莎捂著被燒傷的臉,驚愕地狂叫起來。
佳亭爾焦急地關心著韓冰道:“韓姑娘,你沒事吧?”
韓冰鬆開受傷的地方,傷口慢慢地合攏。佳亭爾、修斯羅知道韓冰是異族人,自然對傷口奇跡般愈合不會覺得奇怪,但阿豔麗莎卻鼓著一雙大眼睛。白色的血液,奇異的愈合速度,令她想起了多目給的那幾根黑色頭發,頓時明白過來。
佳亭爾責備阿豔麗莎道:“麗莎,你瘋了嗎?”
阿豔麗莎更是嫉妒,韓冰的傷隻是小傷,馬上就複原了,而她臉上的傷痕卻在流血,得不到佳亭爾一點點的關心卻是責備。她的心碎了,指著韓冰,用怨恨的目光望著佳亭爾大喝道:“就是她,你就是為了她才變心的!佳亭爾,我恨你!我恨你!”哭著調頭就跑,將修斯羅撞到了一邊。
修斯羅看到這場景,慘然一聲歎。
韓冰眼眶濕潤了,剛才差點死掉,她驚魂未定,死死地抓住佳亭爾不放。
修斯羅道:“唉……我去看看麗莎。”說完就追了去。在回廊的盡頭瞧見楊斌與阿豔麗莎迎麵相撞,他立即裝著什麼也沒有看見,轉身要走。
阿豔麗莎哭著撞開楊斌跑了。
楊斌感覺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怪異,喝道:“修斯羅!剛才是誰在胡說八道!哪裏有大臣求親。混蛋!居然跟殿下我老人家開這種玩笑!是不是你教唆小丫頭了?”
修斯羅趕緊停下腳步,回身單膝跪下道:“請殿下恕罪。”
楊斌雙拳緊握,自然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他真想狠狠給修斯羅幾下子。他緩和了語氣,瞟了一眼阿豔麗莎離去的方向,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一個大美人怎麼哭成那樣?”
修斯羅不敢抬頭,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未等他說完,楊斌一把推開他趕緊跑去瞧。
修斯羅疑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楊斌閃去的身影,這些情愛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回轉過頭趕緊起身去追阿豔麗莎。
楊斌衝回被炸得麵目全非的庭院,那裏早已經圍滿了人。眾人見楊斌而來,趕緊閃出一條道。楊斌看到四處散落著碎屑,地板的裂痕如同蜘蛛網,一眼就認出這是被《烏龍九斬》霹靂過留下的痕跡。密集的彈孔自然是阿豔麗莎留下的。他目光流動到殘缺的雕像下,禁不住瞪大了眼止住了腳步。
隻見韓冰與佳亭爾緊緊的摟在一起。
佳亭爾看見楊斌,立即鬆開了懷中哭泣的韓冰,作舉手投降狀,不知該如何解釋。
韓冰淚眼望著楊斌,又見不知所措的佳亭爾,她什麼話也不說地起身就走。當她經過楊斌身邊時被楊斌溫暖的手拉住,她用力地想要甩開。
楊斌抓得很緊,在想要給點什麼樣的安慰才好時,卻不料韓冰朝自己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疼!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楊斌的手一顫,竟鬆開了。韓冰一言不語地跑了。楊斌看著被咬的手腕,皮膚上留下血紅的齒印。他愣在那一言不語。
佳亭爾實在不想看楊斌的臉色,低頭道:“殿下……”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看看小丫頭,快去呀!”楊斌的口氣有點不對頭,佳亭爾擔心地低頭從他身旁而過。
楊斌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月光下,看著狼藉的現場。
修斯羅沒有追上阿豔麗莎隻得折返而回,看到了庭院之中那孤單而落寞的身影。幽蘭的月光依舊顯得冷冷的,那種冷暗的色調襯托著狼藉的環境,讓修斯羅莫名有種紊亂。他猜不透楊斌的心思。
楊斌想起了青龍困住梵天所用的法子,他仰頭深深的歎息。傷人最厲害的永遠都不會是刀,而是一個情字。
倚陵城的宴會廳寬達八丈,長達二十丈。左右對稱的廊柱上雕刻著精美的花式,花架之上擺放著怒放的紅玫瑰,香氣怡人。吊頂的燈飾晶瑩剔透,在光亮下閃閃發光。長方形的飯桌用粉紅色的台布鋪墊著,上麵早已用銀碟子盛滿了香噴噴的菜肴。
桌邊空空的椅子隻坐著楊斌一人。一旁的樂師用豎琴演奏著優美而柔和的樂曲,月光斜射而進,整個場麵顯得浪漫而溫馨。楊斌精心布置著這一切,希望能給韓冰一個驚喜。佳亭爾跟修斯羅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他每過一會就問這樣行不行,那樣小丫頭喜不喜歡,又命人對場景的布置做著調整。等了好久卻遲遲不見韓冰的出現。“佳亭爾,叫她出來吃飯,磨磨蹭蹭。”
佳亭爾應聲去了,很快就返了回來。修斯羅看到佳亭爾一個人回來,立即倒退了幾步,離楊斌遠點。佳亭爾走上前回道:“殿下,韓姑娘把門關上,不允許任何人見她。她說讓您……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