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情滿高爾山(2 / 3)

某篇文章介紹說:“在勘察高爾山曆史遺存時,文物工作者還曾在此山的東峰,發現另外一座佛塔的痕跡。高爾山東山之塔雖已完全坍毀,但從殘地看,不僅兩塔剛好對峙相望,而且還與山南麓的遼代貴德州城,構成一個大體相等的三角形。可以看出遼代建貴德州城與建塔時,曾有一個總體布局,有一個總體規劃的。佛在高地,政在低處,佛保政,政施佛,政佛一體。這完全符合遼代統治者的思想意識。”據此,我想當時是否稱之為“高爾山雙塔”。更何況在高爾山遼塔之後修建的還有綏中縣的“雙塔嶺雙塔”、北鎮的“崇興寺雙塔”。均為雙塔東西雙峙,相距四十至五十米。所有這些遼塔以及其他眾多遼代曆史遺存,都是我國極為珍貴的文化遺產。如果在某一天,高爾山東塔,能恢複原貌,雙塔對峙的景觀,重現在世人麵前,那該多好啊!

遊罷遼塔後,隨十數遊人緩步北行。至一公裏處見有一座石碑,正麵刻有“雷鋒林徐向前題一九八八年”字樣,背麵刻有撫順團市委、公汽公司團委義務營造雷鋒林的經過。這可能是高爾山公園除遼塔、觀音閣外的唯一一處人文景觀吧。肯到這裏的遊人已不多,小憩後,均沿原路返回。我則沿寬不盈尺的山間小路,繼續北行。翻過一道十多米高的山梁後,在隔離天日的密林中獨自漫步,在衰草萋萋的山坡上徜徉,盡情地領略大自然的神韻與魅力。這裏無絲竹之亂耳,亦無為生計之勞形;無霓虹之閃爍,更無鬧市之喧囂、馬達之轟鳴。唯有密林陰翳,鳴聲上下,禽鳥知山林之樂,而不知我之樂且樂也。我時而躺在草叢中,靈台空明,進入天人合一、物我兩忘之境界;時而仰天長嘯,一吐胸中之塊壘。此時,也想高歌一曲,愧悔平生五音不全,不諳也不樂此道,隻得作罷……

枝頭上密密麻麻的樹葉,在蕭瑟秋風中,頃刻間便洋洋灑灑飄零四方,肅殺悲涼之愁緒,悄然襲上心頭。而我立即意識到,這是生命在積蓄能量,準備與嚴寒作頑強的鬥爭,迎接春天到來時,悲秋之情也就雲消霧散了。

我站立之處的腳下,就是東向深穀,鬆林密不通人,偶有雞鳴犬吠之聲傳來,可能穀底有農舍或村落。循山間小路西行,不久就至一黃沙土平台處。上下均寸草不生,與周圍景物極不協調,不知何故。俯視百米多深的下方,寬約裏許,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大川,有小河南向流淌。將從東至西的高爾山群峰一分為二,不知是人工所為還是大自然的傑作。在這裏視野十分開闊,在我極目遠眺周圍景物已畢時,遊興漸淡,倦而欲歸之際,一幅紅日冉冉西墜的“夕陽圖”已悄然映入眼簾。在一抹夕陽輝映下,那渾河水由西漸東,半河金波,眩神耀目,高爾山群峰盡在夕陽餘輝籠罩之下,盡展夕陽之美令人倦而忘歸。我不是詩人,更缺少文學細胞,搜索枯腸,也沒有滿意的詞藻去描繪它。雖然唐代著名詩人李商隱有“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哀歎。那隻不過是舊時代的騷人墨客懷才不遇或身世坎坷飄零而睹景生情,借落日、夕陽之景觀,作日暮窮途、頹廢悲苦之歎息。其實夕陽與朝霞如春蘭與秋菊,各擅勝場,古今吟詠夕陽之絕唱不勝枚舉。如陶淵明的“日入群動息,歸鳥趨林鳴”、謝靈運的“密林含餘情,遠峰隱半規”、王維的“高城眺落日,極浦映蒼山”、“秋山斂餘照,飛鳥逐前侶”、王勃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杜甫的“夕陽薰細草,江色映疏簾”、今人葉劍英的“老夫喜作黃昏頌,滿目青山樓外樓”、臧克家的“老牛自知夕陽短,不待揚鞭自奮蹄”等等,皆因毫無消沉愁苦之情,而膾炙人口。至此,老朽也萌發詩興,願步先賢後塵,信口胡謅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