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小院的門被人踢開,靈娃被這巨大的聲響驚動走出屋來,隻見幾個王府的帶刀侍衛站在院中。
“你們是誰?”靈娃警覺的看著眾人。
“對不起了靈姑娘,帶走。”領走的侍衛朝靈娃鞠躬道,走上來兩人一把鉗製住了靈娃。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靈娃不安的開始掙紮。
一直都在暗中監視靈娃的的謝亦錫現身,擋住了侍衛的去路:“你們要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是王爺下的命令。”領頭的侍衛恭敬的答道。
“王爺?難道已經找到了嗎?”謝亦錫自語道,讓開了道路,而靈娃在聽到是鍾離浩炎的命令後放棄了掙紮,她一直都在等,也許就是今天。
靈娃被眾人壓製大廳中,廳中鍾離浩炎一臉陰沉的端坐在主位上,旁邊滿眼驚恐的碎玉坐在一邊,而她身邊站著的正是小寰。
“可是你下的毒。”鍾離浩炎目光冰冷的看向靈娃,語氣是那般堅定。
靈娃抬頭清澈的眼睛專注的看著鍾離浩炎,想在那英俊的臉上找到一絲柔情,哪怕是施舍給她的溫柔,甚至是憐憫,可除了絕情、冷酷、怨恨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她所期待的柔情,而他冷酷而堅定的語氣告訴她,他心中已有答案,需要的不過是她的親口承認,僅此而已,靈娃頹然的跪倒在地。
而這認命的態度在別人眼中分明是事情敗露認罪伏法的表現,鍾離浩炎看著跪在廳中的靈娃怒火中燒,大步來到靈娃麵前,大手緊緊掐住了靈娃的脖頸,收緊將靈娃從地上拎了起來:“怎麼不說話?說、是不是你做的?說啊?本王讓你說話,你給我說話。”
雙腳騰空的靈娃全部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脖頸上,而鍾離浩炎掐住她脖頸的力道已經讓她喘不過氣來,無力掙紮的靈娃嚐到了死亡的滋味,卻依舊冷靜的反問道:“說什麼?”沒有了希望就不會絕望。
“說什麼難道還要本王教你嗎?”鍾離浩炎狠厲的逼問道。
“我認。”靈娃清澈的眼眸在說完這兩個字後,變得無比的平靜,如同一潭死水,再也起不了任何漣漪,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認。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碎玉聞言一驚,坐直了身體,她本以為靈娃不會承認,心裏已經準備好了千套萬套的說辭,讓靈娃無力抗辯,而此時靈娃幹脆的承認倒是讓她懷疑靈娃是否真的在仙人掌中下藥,在對上靈娃那死水般寂靜的黑眸後碎玉了然的笑了,而她身邊的小寰卻是一臉的驚恐,她不想她認罪,不想她被人冤枉,卻又無力阻止,隻能一臉焦急的看向門外,她祈求上天,希望有人能來阻止這一切。
“你承認?你終於承認了,你竟然承認。”鍾離浩炎冷笑道,狠狠的將靈娃甩了出去,靈娃如同一個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劇烈的撞擊讓靈娃看不清眼前的東西,漸漸陷入黑暗之中,一滴血從額頭滾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宛如一滴淚,鍾離浩炎看著靈娃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依舊無情的下令道:“一百大板,即刻行刑。”
兩邊的侍從將撞的渾渾噩噩的靈娃按在地上,掄起板子朝著靈娃打去。
“啊!”一板子下去靈娃已經痛的死去活來,如同熱油中的活魚,拚命的扭動著身體躲避,在兩個侍衛的按壓下靈娃的逃避如同蜉蝣撼樹,靈娃撕心裂肺的慘叫在整個大廳回蕩。
“這是在做什麼?”倪夙閻剛剛踏進王府就被那淒烈的慘叫所震撼,大廳中兩個人按著靈娃另外兩個拿著板子朝著無法動彈的靈娃打去,而鍾離浩炎負手背對著站在大廳中,碎玉柔弱的攤在椅子上,眼裏的笑意是那麼的刺眼。
眼見靈娃的慘叫聲越來越弱,倪夙閻不忍心再看下去高喊道:“住手。”一把推開了行刑的兩人,小心的移動著血肉模糊的靈娃,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勸道:“炎、不可以在打下去了,已經見血了,你若不想打死她,就不要在打了。”
鍾離浩炎在聽到死字時身子微微一抖,緩緩轉身,看了一眼倪夙閻目光慢慢的落在靈娃身上,已經意識模糊的靈娃似乎覺察了鍾離浩炎的視線,縮進了倪夙閻的懷中,這一幕深深的激怒了鍾離浩炎,他大步上前拎起靈娃的領子將她扯離倪夙閻的懷抱,滿眼殺意的怒吼道:“誰讓你碰她了。”
而被突然拎起來的靈娃,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她隻發出一絲微弱的低吟就昏死過去。
倪夙閻一驚,不解的看著暴怒的鍾離浩炎,轉眼看向被拎起的靈娃時倒吸一口氣,驚恐的喊道:“炎、快放手,她無法呼吸了。”
鍾離浩炎聞言渾身一震驟然鬆手,靈娃如同落葉一般飄落在地,潺潺的鮮血從她的身下滲出,宛如忘川河邊的彼岸之花迅速在大廳中綻放,一股淡淡的異香充斥著大廳,似乎糅合了千般種花的香味,又似乎是百草的藥香,細看暗紅的液體似乎鍍上了一層金色,鍾離浩炎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