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追捕(下)(1 / 2)

“我根本沒嫁過你。”月兒揚起眉,清澈的晶亮的眸子裏沒有一絲膽怯,“我和你的婚禮根本不能算數,拜堂是喜衣,頭蓋是我自己揭的。”

楚菡冷哼一聲,真是個不怕死的女人,“你想怎麼樣?”他並不是退步,隻是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如果你不肯放我走,那麼讓我重新選擇。”月兒的語氣和洞外的狂風一般無情,更讓他怒不可遏。

“怎麼選擇?”她美麗的大眼睛裏的不屈分明的劃清了二人的界線。

“我回南郡宅院當丫鬟來以示我的臣服。”她知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丫鬟?”楚菡不可思意地看著胸前這張美讓人難保持清醒頭腦的臉,恨意迅速升起。她是對他給予她的頭銜不屑一顧。她父親也曾經是勝者,當著十歲的他和他父親的麵侮辱了他的母親,以至母親含辱自殺。父親用結束自己的生命來拖延時間,助他逃了出去。

這麼多年來,他在仇恨和噩夢中長大,總算報了仇。她作為仇人的女兒還敢任意挑戰他的忍耐性,侮辱他的尊嚴。“好,你要當奴才,我就滿足你的要求。”窄長好看的眸子裏跳躍著殘酷的火焰,緊抿的唇更冷了。

驀然,鬆開箍在她腰間的手,狠狠推開她。坐回火堆邊,不再看她,他怕自己會迷失在她似水的美目中。

月兒身體得以自由,才長鬆了口氣,盡量縮在離他遠一點的角落,不敢再去招惹他,以免他改變主意。

雨點小了,楚菡抓起披風走到馬前,薄唇裏冰冷輕輕一碰,“過來。”

那冷到極點的聲音讓她想逃,但她輕歎了口氣,磨蹭地走向他。

在她的一聲驚呼中,象貨物一樣被打橫丟在了馬背上。

他一抬腿,姿勢十分瀟灑地上了馬,衝進了黑幕中。

月兒雖不指望他會友善地對待她,但這樣橫臥在馬背上,胃被反複的顛簸擠壓,就象要被揉碎了般的難受。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嘔吐時,再次被提起,意外地跨坐在了他身前。

還沒來得及感動,冰冷的聲音響起,“別弄髒了我的寶貝馬。”

月兒又瞬間被怒火點燃,僵硬著身子,盡量前傾,不碰到身後的鐵皮銅牆。

這樣僵持的姿勢加劇了幾日來波奔的疲憊,倦意襲來,很快就沉沉睡去,在她將要栽下馬背的瞬間,楚菡空出一支手將她箍在懷中。

月兒睡夢中靠在他寬闊的胸脯上,仿佛回到了兒時,和父親一同騎馬的時候,未名的心安了,伸出兩手抱住他的腰,就象睡在父親的懷抱中一樣。

寒菡身體一僵,想扯開緊緊纏在他腰間的手,但她手臂上傳來的體溫的一瞬,卻不忍心了。

剛才的顛簸,抖散了她的發結,烏黑的長發自然披瀉下來,蓋住半邊肩膀,麵頰上還掛著剛才難受而滲出的汗珠,一抹攝人心魂的幽香飄入他的鼻息,與她發間的清香又有所不同,好聞得讓他忍不住深吸了兩口氣,

楚菡驚奇的發現,原來她的汗液竟帶著這種奇異的體香。

看著她安靜柔順的素顏,沾滿風塵,眼裏竟閃過一抹心痛。

月兒一覺醒來,臉在他胸脯上,聽見他強健的心跳,更鬱悶的發現,自己的手竟環抱著他的腰。如見鬼一般逃離開去,動作太大,如不是他箍在腰間的手臂,隻怕已滾落下馬。

忐忑不安地抬起頭,看向他堅毅的臉。

他並不看她一眼,隻是目視前方。剛毅的俊容讓她短暫的失神,他真是一個非常好看的男人。

“你這是帶我去哪兒?”月兒從不斷後退的景致中發現,他們走的路根本不是去南郡的路。心裏的不安被惶恐替換。

“自然是跟我回去當丫鬟。”剛在他懷中舒服地睡醒,就對他大呼小叫讓他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