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教眾人離開後,被藥倒的人也漸漸清醒,畢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毒。
當嶽單鍾一一向眾人賠禮道了歉,宣布婚禮繼續後,這才發現新郎不見了。尋來下人一問,這才知道嶽清空偷偷追著魔教去了。
“這個兔崽子!”就這麼個獨苗苗咋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一時間嶽單鍾似乎蒼老了好幾歲。
月白看了看廳外,若有所思。
話說嶽清空偷偷跟隨魔教一行離開山莊後,並未再度跟隨,畢竟現在他的問題是要逃婚不是?魔教什麼的,其他他也不是那麼熱血啦。
六月六,修真派比鬥的日子,距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提起天山,嶽清空就想起了十幾年前那個軟軟小小總是抿著嘴扳著臉的蘇月白,也不知許多年不見她如何了。
山莊這邊,徹底失去了嶽清空的消息後,嶽單鍾不得不宣布婚禮延期,畢竟嶽清空說不定已經被俘虜甚至是被殺,不僅僅是做不讓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同公雞拜堂,更是不想因也許會守寡的可能使兩家結仇。
“莊主,也許我們可以去請蘇姑娘,畢竟源頭是她,再這麼說蘇姑娘也不過是故人遺子,比不得少莊主啊。”老管家勸說道,“魔教勢大,又修煉邪魔術法,便是天山、昆侖的仙長們也是輕易不能惹的呀。”他看著少莊主長大,感情自是旁人難比得上的。
嶽單鍾摸著茶盞,歎了歎氣:“當年那滅門慘案發生時那才那麼小,又因受驚嚇整整昏迷了半個月,那赤漣刃的下落她又怎會知道呢?”
他倆口喝完杯中冷掉的殘茶:“繼續派人探查少莊主的下落,這小子老夫可不信他會愣頭愣腦地撞上魔教。”他一定是躲在了某個地方。
誒,父子連心,還真別說就是怎麼回事。
嶽單鍾正巧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揉揉鼻子看了看太陽高照,心想又是誰在罵他了。這是昆侖山腳下的凡人村莊,他現在正在這村子邊緣地帶的小河旁垂釣,以便換取今日的吃食。因著是突來的機會溜走,被強迫換了喜服後的嶽清空自是身無分文。他靠著些小把戲勉強混了個糊飽到了這個村莊。
六月六,除了是修真門派間比鬥的日子,還是昆侖五年一次開山收徒的日子。
這幾個月來,陸陸續續的凡人聚集到了這個村莊裏,和修真者的親友後裔混居在一起,對於氣度不凡的嶽清空自然便沒什麼人注意啦,就是有也隻是謹慎地多打量幾眼而已,畢竟氣度不凡者不在少數,沒什麼好太多注意的。
這日,蘇月白離開山莊後便接到了師門的千裏傳音符,想是歐陽子已了解了些情況,便讓她趕往昆侖與師門回合,以免輕易被抓了去。
通過跟花錢雇我的比鬥,蘇月白更深刻地認識到了,在強大的敵人麵前,隻有比他更為強大,否則隻是送死。現下莫說是出塵山莊這麼一個小小的凡人門派,在她感受了花千骨鞭子上隱隱約約的千鈞之力後,怕是自己現今的山門也不是那麼有底氣對上的,畢竟敢明目張膽地追求長生之法,想來也應該有著不弱的修真勢力。
無意識地,一般走到了偏離山村的小溪流邊,明媚的陽光穿過淙淙溪水照著水底的鵝卵石,光斑隨著水流不斷移動,靜謐的山林間,月白隱隱感覺自己的水之法則感悟上又上了一個台階。
水,包羅萬物,又反射萬物。上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