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唇上雖咧著笑意,但是一聽到他說出聖女兩字時,墨玉般的瞳孔不經意的微微一收縮。
術國,是這六國中最為神秘的一方,優其是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聖女!傳聞中,她從不會輕易踏出聖女殿一步,就算是術國的人想要見到這位聖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聖女隻有他們國家的皇帝才能見著的存在,說這術國神秘,還不如說是這個術國聖女的神秘。
有遙言說此聖女會厲害的巫術,揮手間可以令人神誌不清,也可以令人聽信於她,為她買命等多種傳言。隻是這些傳言是真是假,怕也隻有那位聖女最清楚了,其他國家聽聞了這中傳言後也不敢貿然去得罪術國一分半毫。
曾經有一國皇帝不信這個邪,暗地裏命自己最為出色的一個死士潛入術國聖女殿,那個人成功的進去了。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聽到那個死士有任何的消息回來,皇帝大惑,心中也是彼為擔憂那個傳言會成真。這樣過了三年,三年後正是六國之宴,剛好在那一國皇帝的國土上舉行,也就那個時候皇帝迎來了術國的使臣,而那使臣正是他三年前派去潛入術國聖女宮的死士。皇帝驚出了一身的虛汗,因為無論他從各種試探來看,那名死士已經成為術國死心蹋地的君下臣,住後裏,已無人敢去動半分刺殺術國聖女的念頭。
往往是這種虛虛實實的東西,最為嚇唬人心。
隻是最令雲淺凝惑的是,這麼多年來,術國聖女從不會出使任何國家的大宴,為何獨獨出現在聖皇朝?
雲淺對這個術國不是很了解,以上的資料也是青寒暗中查到的一點皮毛,而且真假難辨,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但最為讓她在意的,還是剛剛大搖大擺走進聖女暫住地的幾人,看背影,可以猜測出那是三男兩女,而且其中一男一女彼為年輕。
見立在風中的少年不回話,孤獨鴻不禁的輕輕挑眉,“這聖城的夜不是很安全,還是快些離開此地。”說完,深深的看了雲淺一眼,似乎這個人不願意說的,他也不會去追究什麼。就連旁人也是看出鴻王爺十分偏向於這個少年,比如,若是其他人這麼明顯的站在術國聖女的驛館外久久凝視,早已被鴻王爺命人拖下去施刑了。但唯獨對這個傳聞中的少年卻百般的特別,有心人不由得把目光從雲淺身上移到了那一臉冷若冰霜的孤獨鴻身上。
雲淺習慣性的溢出微微笑意,月色影射下散著聖潔的光輝!眾人以為看到了天上的神仙降臨在麵前,灼灼的看著她,像是有著粘性般移不開目光。
習慣了這種注視,雲淺也沒有去在意,隻是衝孤獨鴻點點頭,依言轉身就要離去。
“淺兒……”像是著了魔般,當她轉身的那一刻,孤獨鴻鬼使神差的伸出修長的手臂。
雲淺凝惑的回頭,“鴻王爺還有什麼吩咐麼!”聲音十分的溫柔,卻總是帶著一股拒人千裏的氣息,讓人難以靠近。
孤獨鴻仿佛被什麼噎住了,冷硬的俊臉上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異色,看著自己突然伸出的手,愣愣的收了回來。“無事,以後若是沒什麼事不要到這種地方來……”今夜若不是遇到他,若是別的人看到了,怕是會誤會了她。
後麵孤獨鴻還想在說些什麼,隻見雲淺聽完這話笑著點點頭,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雲淺繞過高高的牆角,隱沒在黑暗處才收回神。這一回神來便又是那個冷酷無情的鴻王爺,寒眸裏滿是陰霾之色,眾人打了個激淩,仿佛從夢中驚醒!
孤獨鴻臉色不好的領著眾臣從聖女驛館繞去,身後的群臣臉色各異,甚至有的人抬頭看著孤獨鴻時露出了更加怪異的神色,一路上卻沒有人敢說什麼。
待眾人消失,原地裏,又隱隱呈現那一抹白。
遠遠的,雲淺又繞了回來,墨玉的眸不再是柔色,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冷然,微低著視線細細的看著剛剛那些人走進去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