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連他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如此,你可滿意,盧國太子……”劍狠狠往下一刺,一抽出……
“太子殿下……”
混亂與悲傷交集一起,西樓陌第一次無力的倒下,那滿身的傷讓他永遠記住那雙憤恨自己的眼。
那雙眼沉在他的心底裏無法再抹去,這便是他西樓陌的結局麼。倒下的那一刻,西樓陌笑了,笑得悲,笑得不甘……
盧國大軍驚慌的湧了上來,死死的護住盧國太子後退出去。
雲淺看著盧國遠去的大軍,隻覺得自己全身的力量用盡,用軟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仰望黎明前的夜空。
雪花急急的飄落,將那滿地的屍體與血水淹沒過去,重新染上純白。
“慰哥哥……”我為你報了仇。
聖皇朝的大軍不再追上去,能把這兩國的大軍打退,他們已經脫了一層血肉,百萬大軍急急的喘息著,靜靜的看著那個絕世男子仰望天空,與雪相融一起,那一刻,他們仿佛看到了天神降世於前……
看著兩軍大退,水秋憐自是看到了術國太子受傷的過程,不禁大喝了一聲。心中著急著術國太子的生死,對洛雙下手也重了些。
洛雙也不弱,這些年來,她的武功可沒有白費,反而有所長進。
剛剛混亂的戰場,這一下間隻剩下了兩人的對決,誰也沒有回頭去看她們兩人,眼凝視著前方站在死人堆裏的雲淺。
水秋憐轉身就往術國的方向就去,洛雙一咬牙急追了上去,似有一種不放過她的架勢,還不斷試圖阻攔水秋憐往前的路。
水秋憐大皺眉頭,什麼時候起,她這個小師妹也這般強硬了。
“小師妹,別逼我……”回身擋開洛雙淩厲的劍招,冷喝道。
“你錯了,這都是你逼的……”若不是你一味的想報複,若不是你一味的衝撞過來,今日也不會弄得這般田地。
“你這是想與我為敵麼,小師妹。”最後一句緊緊的咬著牙關,那是隱忍下來的怒。
“來不及了,師姐,我們已經是敵人了……”洛雙毫不猶豫的下招,讓水秋憐不敢認為她這是在開玩笑的。
洛雙此的行動已經證明著她的話真假,擔擾術國太子會死在雲淺手裏的水秋憐心急如焚的躍向黑夜裏。
而孤獨鴻自有羅刹門的人去照顧,以孤獨鴻自身的內功是不會被雲淺的一劍刺死。
隻是水秋憐不知道,那一劍下去,孤獨鴻就已經死了。
聖皇朝大勝了,卻始終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大呼,安靜的看著那個人拖著手中依然還在滴血的劍緩步返城。沒有一絲的喜悅,空氣越發的深沉,更沒有人敢把自己的呼吸弄得大聲,死死壓住自己的喘氣聲。
不甘。
雲淺從他們兩人的眼中看到了不甘,自己就這樣讓他們從自己的眼前逃脫,竟然讓他們再有機會侵犯聖皇朝,她覺得這是自己最為失敗的任務。
孤獨慰早已被人送回了城,大醫早已將那個受傷極重的人動用了極品的藥物。
聖皇朝大軍完勝回歸,但是這個黎明裏,沒有人敢靠近孤獨慰的屋子一步,經過的人都得小心翼翼的放輕腳步,生怕吵到了裏邊的那位。
雲淺重新換了件衣物,臉上沒有蒙麵具,那張麵具早已被她自己踩碎在血泊裏,現在的她不再需要什麼麵具。
看著床上安寧躺著的人,若不是那連綿起浮的輕微呼吸,讓人都以為這個人已經死透了。
“淺兒……”也不知是夢中的呼喚還是真的醒過來。
但這一聲徹底讓雲淺急急的坐在床前,握住他的手,“慰哥哥……”
“淺兒……”沙啞低沉,卻帶著一種痛苦。
雲淺心中一痛,更恨自己沒能把那幾個人下殺手,都怪自己,“慰哥哥,我在這裏,你醒一醒……”握住他的手更用力了些。
“淺兒?”沙啞的男音再次確定的叫喚了一聲。
“慰哥哥,你終於醒了!”雲淺激動緊握住他的手。
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臉,孤獨慰隻覺得全身都是痛的,“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