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軟劍一橫,身體淩空大旋轉,圍攻上來的人群被迫大退出去。
把軟劍帶起一片片的血花,玫麗而妖豔。
雲淺的人還未落地,突然,隻覺得身後有一股淩厲的陰風向著自己襲來,正待雲淺淩空回身時,身下的腰身突地被人緊緊的扣住,屬於某個人的味道傳入鼻間,雲淺隻覺得緊崩的身子瞬間得到了放鬆。
越過大軍,飄落在空地上,緊接著,就是數道身影落在他們的身後,個個一身冷寒的望著這裏的陣勢。
“敢在這個時候離開我的身邊,今夜罰你下不了床……”孤獨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手上的力度自覺的鬆動,生怕傷到了雲淺肚子裏的孩子。
雲淺聞言,臉色微紅,將頭顱埋入了他的懷中。
看著相依的兩人,兩個男人紅了眼,孤獨鴻剛緩步走到他們的身側,靜靜的看著。
孤獨慰與孤獨鴻的眼同時對視上來,看著昔日的兄弟,如今相見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算是狠話也沒有人放出一個字來。
沉默相視,氣氛有些古怪。
花萱冷長身一落,看著眼前的血腥再看向將頭埋在孤獨慰身上的雲淺,臉色微斂走至雲淺的身側持起她的手腕放在手腹上。
看著花萱冷的動作,他們不禁眯起了眼。
看花萱冷的手勢就知道那是在給雲淺打脈,就打了一架,就要由大夫現場打脈會不會太嚴重了,除非……
雲淺出了什麼事情。
西樓陌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蒼白著臉色看向雲淺的方向。
剛剛雲淺如此大吐,他們都看到了,此刻還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最為糾結的是身側的孤獨鴻,他擔擾雲淺是不是受傷或者是中了什麼古怪的毒。
孤獨慰冷寒的眸光冷冷的掃視著現場的人,陰森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剛把身上的內傷去除掉的孤獨慰可以說根本就不會懼怕這些人,現在他們竟敢試圖搶奪他的淺兒,想至他何種地步……
雲淺一停下來,才感覺到好了一些,不再那般惡心幹嘔。
孤獨慰悄然的取下雲淺手中的軟劍,替她握著血劍,眉頭都擰成了一團去,身後的幾人也同樣臉色暗沉的看著雲淺。
他們都認為雲淺太過衝動了,若是盧國的大軍全體出動,那個時候有身孕的雲淺還能逃得出他們的手掌心麼,萬一孩子流掉了……
想到那些,他們都覺得可怕。
看著他們個個臉色陰沉可怕,時間瞬時間被人定格住了。
“如何?”孤獨慰終於忍不住問把脈的花萱冷。
花萱冷抬頭,鬆開雲淺的手腕,臉色微凝的看向孤獨慰,“脈像絮亂,有些不穩不定,若是再亂動真氣,怕會傷及胎兒,更會傷及她自己。”花萱冷沉聲說道。
聽言,孤獨慰的臉色更是陰森的可怕,擁著雲淺的手更是用了分力量。
“胎兒?”
“胎兒?”
“胎兒?”
三聲同時響起,孤獨鴻,西樓陌與戚蘊錦同時震驚的抬頭愣愣的回問。
“哼,這與你們無關。”不待孤獨慰出聲,懷中的雲淺已經轉過臉來,冷聲說道。她現在是男是女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孩子沒事就好。
“淺兒……”低滋陰森的語氣從頭頂上傳來。
雲淺微愣,明白孤獨慰在生自己的氣,不該在這種時候還要發出如此重的怒氣,這樣一來會傷及到他們的孩子,雲淺乖乖的閉嘴將自己的頭顱死死的埋在他的懷裏,好吧,現在生氣的人才是最大的。
孤獨慰擰住眉頭看向花萱冷,“這樣的情況如何調適回來……”若是雲淺再亂動,那麼下一刻死的,不隻是他們的孩子就連雲淺也要……想到此處,孤獨慰的修長的身體一顫,他不能接受雲淺離他而去的殘酷。
雲淺一聽,眉頭也同時一挑。
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這個花萱冷亂在這裏把什麼脈,把孤獨慰弄成這般是何居心,雲淺突地冷冷瞪向花萱冷。
花萱冷見狀,嘴角一挑,算是對著雲淺示威,他就是想看雲淺被孤獨慰死死的管住的模樣,叫你亂跑,跑竄。
“這是怎麼回事?”孤獨鴻看著他們一副緊張的神色,又說到什麼“胎兒”的事情,不禁揚眉問道,聲依舊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