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會更好。”莊棕翀哈哈笑,把辛以可的嘴巴親的濕濕亮亮的,才放開她。

辛以可站在浴室裏,對著鏡子裏臉色紅潤的自己,這才算是真的結婚了吧。

乘坐輪船從碼頭出發,說是七分鍾的路程,有人一直巴拉拉介紹兩邊的風景,說橋是如何的特別,漲潮時候如何的貼近水麵,說一岸的雕像如何高,那位偉人的實際身高隻有十分之一而已……

辛以可聽得津津有味,連別人忽悠買地圖她都聽話的買了,莊棕翀一邊付錢一邊笑罵她敗家,辛以可倒是精,抱住莊棕翀的脖頸用力晃,“因為我有你呀。”莊棕翀把她抱在懷裏,不讓她太靠近欄杆,無奈的指責她,“你啊。”

這時候雖不是這個城市的旅遊旺季,可仍舊有不少人前來旅遊。與他們同船的有對老夫妻,說這是他們的金婚年,老兩口是在這裏相識的,算是故地重遊。辛以可稱羨地直說浪漫,莊棕翀把她抱進懷裏,沉沉地承諾:我們金婚也來這裏。

辛以可舉著手機賊賊地笑,“你再說一遍,我好錄音當證據。”那兩位老人誇他倆般配,辛以可更得意,仰著小腦袋趾高氣昂地衝莊棕翀笑。她以為幸福就是這樣,嫁給愛的人,父母健康,朋友親和,這一刻,辛以可覺得不用墊腳,已經能觸摸到幸福的麵龐。

島嶼不大,走走停停半天就走遍了,辛以可遺憾手上的冊子沒有蓋完章,莊棕翀耐心哄她下次來可以繼續蓋,辛以可這才不情願的作罷。他們坐下來休息的小店裏滿是卡片,辛以可看了幾張,心裏的小文藝範被勾出來,她買了五張。

給莊棕翀一張讓他寫,並拍著小胸口豪邁地說:你可以寫給前女友,哼,我才不介意。

辛以可給爸媽寫了一張,給陶應之寫了一張,給哥哥寫了一張,給未來的自己和莊棕翀寫了一張,這家店說能保存十年之後再郵寄的。

莊棕翀手裏捏著筆卻遲遲不見寫下去,辛以可揮揮灑灑寫了四張,滿意地看了又看,“你要寫給誰呀?”

莊棕翀托著下巴苦笑,“我沒想起誰收到且不笑話我。”

辛以可氣呼呼地把卡片和筆奪過來,自告奮勇地說,“我替你寫。”她咬著筆頭苦惱的把莊棕翀的關係圈過濾一遍,“寫給誰?你和誰的關係最好呀?”

“我哥。”莊棕翀把筆帽從筆上拿下來,不準辛以可咬。

辛以可自信滿滿地落筆寫了收信人,寫到第三個字的時候,她苦惱地撓撓頭,“他名字裏的第三個怎麼寫?”

“翮,‘隔’的右半部分,右邊是‘羽毛’的羽。”莊棕翀一點點地說給她聽,並寫在桌麵上。

辛以可把寫錯的那個花掉,寫了一遍,又是寫錯,又劃掉,又重寫,看起來怪怪的,辛以可推卸責任的嘀咕,“名字起來是給別人叫的,起的這麼複雜幹嘛,專找別人不認識的字,真討厭。”

辛以可想起第一次與莊棕翀見麵時候的鬧劇,她不認識他的名字,自作聰明叫他:莊棕中先生。

莊棕翀在她頭上輕輕敲一下,“我們兄弟三個的名字都是羽字旁,大哥的‘翮’字是空心的羽毛,我名字中的‘翀’是鳥直衝飛行的樣子,二哥名字中的‘翊’是鳥飛行時候的樣子。”莊棕翀定了定說,“這三個名字和一個女人有關。”

辛以可小聲問,“莊棕翮的媽媽?”

莊棕翀點頭,“大哥是爸爸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聽說是借腹生子,爸爸很討厭哥哥。”莊棕翀又搖頭,“有時候爸爸又不像表現的那麼討厭大哥。”從小到大,莊棕翀和莊棕翊得到父親最多的稱讚和應允,莊棕翀從不見父親正眼看過大哥,更別說是做為父親的表揚,父親對莊棕翮隻有嚴厲、厭惡,是的,厭惡,連年幼的他都能清晰感覺到,父親討厭哥哥,可既然那麼討厭哥哥,為什麼不把他送走呢,卻要無視的養在身邊。

辛以可的好奇心完全被吸引出來,“他媽媽呢?你見過嗎?”難怪那個人那麼怪,原來是可恨之人曾經可憐呀。辛以可大度的想,我原諒他啦。

莊棕翀搖頭,“沒有見過,我記事起她的名字是家裏的忌諱,隻知道是媽媽的學妹。”

辛以可哦一聲,在卡片上端端正正地寫下:祝大哥身體健康、幸福如意、心想事成。刻板的祝福詞簡直不如初中畢業時候的畢業留念。可辛以可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其他的詞語,團結緊張嚴肅活潑果然不是輕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