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棕翮忍了幾天,忍著辛以可發泄不滿,不能對她生氣,她要怎麼樣莊棕翮都是順著允著,就怕辛以可做出什麼傷害她自己的事情。可辛以可就是這樣,不知道是因為知道莊棕翮的忍讓才這麼有恃無恐,還是她真的什麼都不怕了,不停的用話刺激著莊棕翮。

每做一件事情,辛以可都要說上一句莊棕翀……

“別和我提他。”莊棕翮忍不住,低聲吼。

辛以可柔順的靠在他懷裏,甜甜的笑,“為什麼,你們不是好兄弟嗎?”

莊棕翮挫敗的求饒,他跪在床上麵朝著辛以可,“你怎麼才肯原諒我?”

“你哪裏做錯了?我為什麼要原諒你?我的原諒對你重要嗎?會影響你和莊棕翀的關係嗎?”辛以可現在的口才變得十分好,原來她不是真的窩囊,隻是沒有遇到事情,她是得了鍾翠玲的真傳,隻是與人友善慣了,就覺得自己是條不會咬人的狗。

莊棕翮更挫敗,“我不該和他騙你,讓你懷孕,得得已經出生,這個是回不去的,其他你想怎麼做我都聽你的,你發泄出來,別傷害自己。”

“我傷害自己你在乎?你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我氣急做出什麼事?如果能回得去,你是不是想把得得變沒了?”辛以可大膽的猜測,“如果是在我懷著得得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會和莊棕翀一樣,勸我打掉這孩子。”

莊棕翮沒反駁,如果辛以可真的是那時候知道,他估計真的會這樣做。

莊棕翮的沉默就是承認,他真的會那樣做,辛以可想到自己費盡力氣生的孩子,是別人後悔就想要變不見的可有可無,她翻身起來拿著枕頭,朝著莊棕翮扔,“你王八蛋,你不是東西,你混賬……”

兩個人剛廝殺過,莊棕翮擔心辛以可從床上摔下去,他在邊上護著,“是是,我是王八蛋,不是東西是混賬,你別亂動。”

辛以可大吼大叫又蹦又跳,“我偏要動,莊棕翮你對不起我,你對不起得得……”

莊棕翮被辛以可的指甲劃了幾下,他冒著被抓花臉的風險,把辛以可撲倒壓在身下,嗤嗤的笑,“怪我不在乎得得,你呢?你整天往我這裏跑,他餓了怎麼辦?”

這幾天辛以可總往莊棕翮這裏來,鍾翠玲已經很不滿,問她做什麼了,辛以可每天回去身上帶著痕跡,不肯讓得得吃奶。鍾翠玲又急又惱,“他才多大,不吃奶哪裏來的抵抗力,幾天不吃就斷奶了。”

辛以可鼻子一酸,抽抽噎噎的開始哭,“我看到他就害怕,害怕別人說他長得像你,害怕他越來越像你,害怕別人問我為什麼。”

莊棕翮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的哄,“對不起。”

辛以可抱住莊棕翮的脖頸,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莊棕翮,我討厭你。”

“你……愛我?”莊棕翮在她耳邊輕輕的問,篤定的語氣。

辛以可趴在他肩膀上不抬頭,一個勁的搖頭,“不是,我恨死你了,別人都說我給莊棕翀戴綠帽子,我就給他戴個夠,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這樣離婚剛好,反正我是毀了。”說著忍不住傷心,別人會怎麼看她,怎麼看得得。

莊棕翮拍著辛以可的手頓了頓,“不能讓別人知道。”

原來,不會有人拉你一把,隻會有人把你推得更深。

“如果和莊棕翀協議離婚失敗,就算他不同意,你說?在我懷孕期間,他出軌加上夫妻生活不和諧,我離婚成功的概率有多大?得到的同情票是多少。”如果我一定要離婚,你會怎麼做,會幫他嗎?

莊棕翮一樣在想這個問題,如果辛以可執意離婚,他會怎麼做應該怎麼做,是幫她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呢,還是像他過去做到的一樣,置之不理。

“辛以可,不要指望我。”不要寄希望在我身上,我給的答案不會讓你滿意。

“我從沒想過指望你,我指望我的運氣不太差。”

隻是這口氣她怎麼能咽得下,辛以可做了二十多年的乖女兒好學生甚至是好人,在這一個月裏她嚐遍了惡毒的角色,用尖酸刻薄的話刺激著莊棕翮,當然她知道刺激的還有莊棕翀,她就是要看著別人痛苦卻不能指責她的模樣。辛以可像迎來了人生的第一次叛逆期,恨不得拉上所有傷害她的人,一起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就算毀了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