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個麵對麵坐著,莊棕翀嘴巴說著話心思卻已經飄遠,“今天情人節,大哥,你怎麼在這裏?”
“沒事。”莊棕翮左右看了一下,“你一個人?”
莊棕翀搖頭,“不是,可可在樓上。”
莊棕翮點頭,站起來道,“我走了。”
莊棕翀卻拉住莊棕翮的手臂,像小時候一樣的把大哥拉著坐下來,因為他總有奇奇怪怪的問題需要莊棕翮幫忙解決,這次是不是也可以呢,“大哥,我們好久沒好好喝過酒了吧?”
莊棕翮疑惑地看著莊棕翀有點意外他突然的親昵,莊棕翀滿臉笑意臉色看起來也不錯,沒了今日的陰鬱多了份往日裏的神采奕奕,弟弟真的高興,莊棕翮心情跟著好起來,拍拍弟弟的肩膀,“你哪天有時間,我們喝。”
“今天有時間。”莊棕翀果斷地回答。
莊棕翮掀起眼皮看了眼莊棕翀,更加覺得今天的莊棕翀有些反常,“今天?改天吧。”莊棕翮沒忘記今天的特殊日子,莊棕翀不是說辛以可在樓上嗎?
莊棕翀難得的不依不饒,拉著莊棕翮往酒店的酒吧裏拖,沒給莊棕翮拒絕的機會,“我給可可打電話就好了,可可不會生氣的,大哥,我們湊在一起不容易,不會是打擾你和美人有約吧。”
做出一個決定太難,如果不立即去做,決心會像破了洞的氣球。
莊棕翮對莊棕翀的要求一向是百依百順的,莊棕翀像現在這樣耍賴著央求他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莊棕翮心思一軟就順著莊棕翀往前走。莊棕翮想了想這個節日該做的事情,給方方打電話叮囑她給宋清橙送禮物,這就是他這個節日的主要事情了。
叫了酒,莊棕翀給莊棕翮滿上,“大哥,我們上次一起喝酒,還是我大學畢業那天。”莊棕翀的每個重要日子裏,一定有莊棕翮的出現。不去細想不會發現,原來莊棕翮真的很縱容他。
如果他做了錯事,莊棕翮是不是會原諒他呢?
莊棕翀畢業已經是多年以前的事情,莊棕翮回想起來有些吃力,隻記得那時的莊棕翀酒量極差,才幾杯下肚就吐得厲害,喝醉之後又吵又鬧的,把莊棕翮新買給他做為畢業禮物的車子裏吐得稀裏嘩啦,“為什麼想喝酒了?”在往後,莊棕翮很少再與莊棕翀喝酒,酒,常常與煩惱憂愁同時出現的東西。
“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奇怪,好多事情都是我跟著你學的。二哥一向不愛帶著我玩,你那時候正愛玩,我跟著你和葛毅然,學會了抽煙和喝酒,爸爸知道後,狠狠打了你一頓。”
那件事情莊棕翮也記得,莊棕翮從小被莊嘉訊打過三次,三次都是因為莊棕翀,一次是莊棕翀打破了莊嘉訊的心愛花瓶,莊棕翮頂罪,莊嘉訊給了莊棕翮一巴掌;第二次是因為莊棕翀學會了抽煙和喝酒;第三次是因為莊棕翮為了莊棕翀和別人打了一架,頭破血流的回到家,被莊嘉訊一腳踹翻在地。第三次莊嘉訊是真的生氣,用了全力,莊棕翮在外打架耗費體力,被莊嘉訊一腳踹的摔了幾個滾,莊嘉訊那次吼著讓他滾,因為這個兒子讓他丟進了顏麵。
一樣是莊嘉訊的兒子,可莊嘉訊對兩個人的態度截然不同,莊棕翮知道原因,他理解可他做不到諒解,他與莊嘉訊不和已經好多年。莊棕翀以為莊嘉訊喜歡自己,是因為他從小本分,不像莊棕翊鬼靈也不像莊棕翮調皮。父母對孩子的愛是公平的,你看,顧雅雋就不喜歡他。
“你什麼時候回去看看爸。”
莊棕翮哼笑一聲滿是嘲諷,“他不見我反而能活得更好,何必回去惹他生氣。”不知不覺中莊棕翮已經喝了好幾杯酒,今天下午應酬他已經喝了不少,漸漸覺得酒勁衝頭,腦袋裏轟隆隆的連思維都變得遲鈍,“你上去吧,我回去了。”
莊棕翀卻把莊棕翮杯子裏加滿,“大哥,是不是我要做什麼,你都會幫我。”
“你要做什麼?”
“如果明知道是錯的,你會不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