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貼著那個人又睡了一會兒,忽然我驚醒了,我抬起頭,看見一張慘白慘白的臉,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的媽媽,我再次哇哇大叫,其他人趕來的時候,我媽媽消失了,而這個時候鼓聲再次響起,那個詭異的黑色建築再次出現在黑暗之中,建築裏微弱的光影好像眼睛,死死瞪著我們每一個人,而鼓聲就像是在呼喚我們,呼喚我們走進它。
就這樣,連續三天,我們都被困在了同一個地方,當時所有人都慌了,我父親說他們之所以無法走出去是因為上帝將他們指引到了這個地方,而那黑色的建築裏很有可能是困住了需要被指引的靈魂,他們隻有接受上帝的旨意,去拯救受困的靈魂,才能夠離開這個的地方。
之後我父親就決定到那個黑色的建築裏去看看,當時隻留下了我,和一個比我大五歲的小哥哥在村子裏,他讓小哥哥照顧我,他們說去建築裏看看就回來,可是一直等到天亮,我爸爸他們也沒有回來。
我們兩個人又怕又餓,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亮了我們就到村口去等,說來也奇怪,那個黑色的建築竟然隻有在晚上才看得見,白天就徹底消失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和小哥哥再也等不下去了,我們從來沒有離開家裏人這麼長時間,我們倆都怕得要死,小哥哥問我要不要去看看,也許我們的家人遇到了麻煩,等待我們去解救,小哥哥說的豪情萬丈,我也受到了感染,就同意去看看。
那天是月圓之夜,月亮又亮又近,把正片雪原染成了金色,我們兩個人就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那片黑色的建築走,我想你們也是懂望山跑死馬這個道理,那棟黑色的建築看上去挺近,其實越走才發現永遠也走不到,我們兩個走了一個多小時,說實話,那會兒就算讓我們回頭也已經是不可能了,我們倆都累得要死,都覺得走出來了十萬八千裏,想再走回去一定會活活累死在半路上,我們就一直向前。終於,我們發現了,那個所謂的黑色建築根本就不在地麵之上,而是在腳下。”
“腳下?怎麼會在腳下?”我疑惑地問。
“我們兩個一直走,就看見地麵上有一個巨大的裂縫,裂縫裏全都是冰川,裏麵有無數的好似螢火蟲一樣的蟲子,在裂縫裏徘徊,那些光芒投射到地麵上,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錯覺,就以為這裏好像有一棟巨大的建築。那裂縫很寬,我們就沿著裂縫走,反正也是跳不過去的,往前走了一段就看見在山崖邊有一個孤零零的建築,是一個神廟,那個神廟十分單薄,就好像山神廟一樣,簡陋的很,而且似乎很久都沒有人進去過了。
我們兩個人走進了神廟,廟裏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和小哥哥都很後悔,沒想到跑到這裏一個人都沒見著,還不如在村子裏呆著呢。
我當時都要困死了,隻想睡覺,可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走上來一個人,他粗著嗓子問:你們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