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哥哥就如實地回答,我們是來找我們家人的。男人竟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十分陰冷,他笑完就不客氣地說:“你們的家人都死了,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如果不離開這裏,你們也會死。”
說句實在話,你說我們兩個小屁孩要走能走去哪呢?我們都很茫然,又聽男人說我們的家人都死了,我們倆就開始哭,我們的哭聲似乎驚動了什麼東西,隻聽一陣恐怖的鼓聲,就從我們腳下響起,那鼓聲聲音特別大,我感覺我腳下都在微微震顫了。
男人趕緊抱起我們倆,帶著我們逃離了神廟,之後我們就被男人送到了這裏,而那個男人消失了,這麼多年,我一直生活在這裏,卻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男人。
一直到三年前……”老板娘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特別詭異的笑,然後她去了吧台,從吧台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本雜誌,她翻到了一頁,上麵寫著是一個著名攝影師的攝影展,他指著攝影師和攝影愛好者合影的一張照片:“這個牆上掛著的攝影作品十分的蹊蹺,我仔細辨認了一下,這個地方和我們當時去過的峽穀裂縫還有神廟極為相似,雖然從照片上看不到神廟,但是這個黑色的奇怪輪廓我永遠都忘不了,因為這裏就是神廟所在的地方。
當然,這裏還不是最恐怖的地方,最恐怖的地方在於這個人。”老板娘手指著雜誌後麵一個攝影展的觀眾的照片:“這個男人就是當年帶我和小哥哥離開神廟的男人。”
我順著老板娘的手指看過去,隻有背影和側臉,這個男人年齡不大,看上去很年輕。
我不禁皺起眉頭:“這個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如果是在你小時候救你離開神廟的,現在少說也得有九十歲了吧。”
“對,這也是我很迷惑的地方,這個人絕對不是人,如果他是人,又怎麼會一點都不老。”
“老板娘,你能確定你們當年去過的那座神廟的大致位置麼?”
老板娘搖頭:“我不能確定,但是我看過這張照片之後就找到了這個攝影展的舉辦方,他們說他們不能提供這個照片的作者,因為對方要求保密。
但是這張照片郵寄到展館的時候曾經有一個標注的標簽,上麵寫了一個地理位置,是用俄語寫的,這個位置我在網上查找過,並沒有找到,後來我又打聽了幾位老的俄羅斯人,他們說這個位置大概是在這裏。”
老板娘用手機調出了地圖,指給我們看,我們幾個看到了地圖都不禁大吃一驚,而老板娘臉上不禁露出笑容:“我們當時是冬天去的,那裏是一片荒野,連一棵樹都沒有,現在想想確實很奇怪,可是當我找到了這個位置的地圖的時候我就一下子想明白了,因為那裏是一座湖,隻是被大雪徹底覆蓋了的湖,湖麵上怎麼可能長樹呢?
但仔細想想,湖麵上,又怎麼可能有村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