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我挑眉,輕笑出聲,“張小姐既然那麼相信…未來的梁先生,我無話可說。但是……”
拿下她手中我抄好的紙張,我轉向工資問題,“我怎麼說也做足了十天的量,張小姐,你可否在我離開前,把前麵十天的工資算給我,我不比梁亮,可以不用花錢就吃香的,喝辣的。沒有那工資,我會連學費都交不起的。”
的確,沒有那一千五百塊,我下學期真的會很難過。
張語愣了愣,稍後,輕蔑地笑了一聲,打開手提包,從裏麵抽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遞給領班。
“你現在立刻去樓下的取款機上取出一千五百塊。”
現金就現金吧,我下樓再存就是了。附和著她趕人的眼神,我將自己的東西收進包裏,隻等著現金上來。
這樣一來,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消匿於無形,就在我覺得一切都過去時,備受寵愛的張小姐開始了又一輪的攻勢。自然,她的攻擊十分之缺少攻擊力。至少,在我看來是如此。
她說:“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有男朋友?梁亮也是,當初就不該因可憐你而答應你的告白。”
原來,梁亮是這樣說的。
我明白了。
冷漠地背上我那個掉色的雙肩背,我抱起雙肩,冷漠地看著梁亮,“梁亮,我看著你…以後比我過的好。”
“他和我在一起,自然是會過的比一般人好。”張語不死心地想要再給我一擊。
殊不知,我真心沒將她放在眼裏,我此刻站在這兒,不過是等我的勞動成果而已。
然而,這個時候,門外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俞隨風。
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襯衫,呃,我發現他襯衫真的是挺多的,白色的,米色的,粉色的,帶條紋的…還好,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站在門口,俞隨風掃視一周,最終,目光定到我臉上,不過一秒,又轉到張語,沒錯,他是在看張語。
“我是雲若的男朋友,俞隨風。”
“呀!是z大的那位俞隨風。”一同工作的大學生裏有人認出了他,興奮的叫出聲來。
俞隨風靠近我,笑了笑,“你都不會反擊說我是你男朋友麼?笨!”
他說的那麼真誠,我差點就以為他真是我男朋友了,本想回兩句,隨即又想到他在為我解圍,遂抬頭,道:“我覺得,你不在,我說了他們也不信,所以……”
俞隨風伸手給我一個鋼鏰,寵溺地說:“你隻要說了就行,該信的人,想信的人,自然會信。”
這時,領班拿著錢上來了,俞隨風替我接過錢,拉著我的手便要離開。臨走前,他回頭幽幽道:“梁…同學,雲若以前與你有什麼瓜葛,那是以前的事,你以後,切莫再陷害她?”
陷害,俞隨風到底站在那裏多久了?怎麼連這些都知道?我腦中如天地初開時一片混沌。
等出了大樓,我問他:“俞學長,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
俞隨風淡淡道:“她說你沒男朋友的時候,我剛到。”
“那你?”不對啊,那時到的,那為什麼前麵的事他好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樣子?
“我中間給你打電話,你沒掛斷。”
我沉默,拿出手機一看,嗬,顯示通話二十分鍾。原來,在張語找我事時,我一時驚慌,按下的是接聽鍵,而不是拒聽鍵。
外麵的天空烏雲壓頂,陰沉沉的從東南方翻滾而來。但我一想到俞隨風無條件的信任我,還為了給我打氣,驅車趕來,竟覺得連烏雲都好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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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