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喜羊羊與灰太狼永遠在表達‘我一定會回來的越挫越勇’中心思想一樣,每一部狗血的宮廷女人爭鬥大戲都在一遍遍,訴說著君王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事實。
身為一個如假包換的,擁有新思想新境界的現代人,我從來不會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同古代宮庭裏無權無勢的女子一般被一個根本稱不上新人的女人給欺負,而那所謂的‘君‘冷冷地立於一旁,以旁觀者的角度觀賞由他引起的衝突。
護著抄寫好的文件,我耐心地運用著包大人證據至上的理念向老板閨女解釋:“ 張小姐,凡事講究憑據,你若是拿的出我……對 不軌的證據,我便無話可說。”
嗯,忘了介紹,我工作的公司老板姓張,他閨女名叫張語。每次聽人家說她名字,我總會想到一個詞“髒語”。就在昨天,我實在忍不住在給肖的短信中提到了這個好玩的名字,然後,肖悅意味心長地對我說:“張是翹舌音,髒是平舌音,小若,你一個人孤獨太久,寂寞太長,聽覺係統癱瘓了吧!”
我……我靠……
好吧,扯遠了,現在我們穿越回到公司,回到現在。
張語張大小姐聽完我的話,嫌惡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我男朋友都對我主動承認了。”
我不要臉……我一直都要臉的啊,你哪隻眼睛見我不要臉,還有,你男朋友向你說的就是對的嗎?女人不要總是這麼唯男人是尊嘛!不要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長點腦子行不行啊?梁亮不是告訴你袁院長對他寵愛有加,那你跟他回去看看啊,看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我是個大佬,我一定理直氣壯地回過去。可惜,我不是,現實啊,真他母親的骨感。
還有九日就是四十日之期了,我不會跟錢過不去,忍了一腔怒氣,我特謙卑,特溫柔:“張小姐,我與梁亮真的隻是同學,你一定在什麼地方誤會了。不然,你再讓他當著大家的麵說一次。讓大家評判下。觀眾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在我心中,梁亮是個套著一副好皮囊的斯文敗類,但考慮到他是我近二十年來唯一的男友,事關我眼光問題,所以,我好心的把他分到了中低等斯文敗類的行列。
然而,聽完他這一番話,我後悔了。他母親的就是一高級斯文敗類啊!
梁亮是怎麼做的呢?嗯,他首先溫柔無比的安慰了他的小女友,然後,伸出右手的食指推推金邊眼鏡,苦大仇深地向連我在內的所有人宣布:“雲若,我知道當年我甩了你讓你對我懷恨在心,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心裏想的隻有張語,我這一輩子都隻會愛她一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
他說的聲情並茂,我深度懷疑在來之前,他看了…瓊瑤劇。
“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語張小姐靠近我,因為梁亮的公開表白,笑靨如花。接著,她拿起厚厚一紮紙,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字,我一看,心中有些緊張,那足足有五六天的抄寫量,你給我扔了,我找誰要工資去?
崩了崩嘴,我又看一眼在風中搖搖欲墜的紙張,心思一轉,登時把一切都想清楚了。
這出戲吧!不用思考,一定是梁亮主導的。他見了我,擔心我將他以前的經曆給捅出去,於是,想了個法子,對我的人格品行進行汙蔑,然後借著張語的地位,把我趕走。俗語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張語明顯的是非常,特別,尤其,喜歡他,自然是相信他的。所以,無論我今天怎麼解釋,都不可能在這裏呆下去了。
社會上流傳著一條真理:缺乏父母愛的孩子都有些心理變態。我以前一直覺得我是那千千萬萬個本該變態的孩子中最獨特的一個,隻因我不變態,還活的尤其滋潤,尤其瀟灑,天見了天愛,花見了花開。但是,我今天,忽然想體驗一把變態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