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新喚了一個丫鬟替江上舞梳妝完畢,正巧趕上早膳。
本是應該向安陵王的父母即安弗王、安弗王妃請安,但安弗王同王妃伉儷情深,不僅隻娶了王妃一女子,那當年為了王妃做的一係列轟動一時的事情,早已傳為佳話,到了中年,便偕王妃一道遊山玩水,將這王府交給了獨子安陵王打理。是以免了這向公婆敬茶的禮。
應是這王府的家規,這早、中、晚膳都是要一道吃的,所以,江上舞待見早膳時辰,本想是令府下的人拿來房裏的吧,卻不想,碧雅柔柔的衝江上舞道出這事,江上舞訝異了一下便是收拾好心思往那三十樓而去。
“三十樓”——“三食樓”,這倒也有趣,江上舞笑笑,未曾想過,這本應肅穆的王府也是這般令人忍俊不禁。
方到三十樓,卻見裏麵已坐著兩個人。
女子清妍的麵色上透著一絲羞澀,微紅的臉頰藏不住的喜悅,小女人的嬌羞和著那特別的書香氣,特別的令人忍不住一看再看。藍色的長裙將繡花小鞋微遮,露出那白色的絨球在鞋尖輕顫。略深的腰帶係著纖細的腰肢搖曳於地上,微動間可細細聽見那小銀鈴在腰間輕吟。好一個窈窕佳人,這便是第一才女時漣清吧。江上舞忍不住勾唇一笑。
不意偏頭間望見那男子麵色如玉,卻是一臉冷清,微微透著疏離,那看著自己的眼竟深邃的讓江上舞一怔,嘴角的笑一僵,垂眸間,細細理好心中的輕顫,再次勾起嘴角的笑容。福了福身,柔聲道:“妾身給王爺請安。”這男子便是安陵王——風琅邪。
風琅邪看著江上舞的笑靨,眼中不知閃過一絲什麼,而後又恢複一如既往的深邃,“免。”聲音清清冷冷,讓江上舞心裏又是一頓,卻又是笑,而後落座。
碧雅見著江上舞的從頭到尾的動作,再看看風琅邪,垂下頭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麼,竟是出了神。
風琅邪淡淡地掃了一眼碧雅:“雅雅,你還想讓我們等多久?”聲音不輕不響,卻是讓碧雅神遊的心思回到體中。偏頭見著江上舞臉上的笑意及那時漣清訝異的眼神,臉一紅,匆匆落了座。風琅邪收回目光,依舊冷清。
用餐便是靜靜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