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房間的時候,她看見了沙發上疊放的很整齊的一疊鵝黃,下意識覺得這應該是陳芊芊為她準備的戰袍,走近一看,這疊衣服果然是女裝,衣服上還有一張字跡微微潦草的留言:
‘小房子,忘記給你買新衣服了,這是影月的衣服,你先將就穿一下,等周末媽媽再陪你血拚去。’
陳芊芊給小房子準備的是一身粉鵝黃的高領短袖羊絨毛衣,一條毛呢英倫百褶短裙,一件牛角扣連帽及膝大衣,還細心的配了一雙乳白色天鵝絨連褲襪。
等小菱戰戰兢兢地脫了睡衣快速的將除大衣外的所有衣裙穿戴整齊後,浴室內的花灑聲剛好停了下來,很快,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毛巾渾身還有點濕漉漉的陳梓弘便又出現在了小菱的麵前。
我靠!他是暴露狂啊!
心裏罵罵咧咧了一句後,小菱立刻轉過身不讓自己非禮多視,等陳梓弘走進了浴室隔壁的更衣室,這才又踮起腳走進了浴室照鏡子。
浴室裏因為水蒸氣根本看不清人影,小菱隨手拿了一塊純白的小毛巾擦幹了鏡子上的霧氣,這才看清了她的一頭亂發還有滿眼睛的濃妝殘留!
啊,鬼啊!
本來就很不適應自己的畫皮,何況還是張隔夜畫皮,看著自己可怕的濃妝臉,小菱立刻按了些橄欖油洗手液在掌心搓揉以後,直接當做洗麵奶開始為自己卸妝。
因為洗手液裏保護肌膚的橄欖油成分誤打誤撞的融化了睫毛膏,加上小菱毫不客氣的大力揉搓,終於釋放了她被折磨很久的睫毛,回複了眨眼的舒暢感。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終於又變回了人類,小菱自己也很開心,把蓬亂的麻花辮解開,直接用爪子梳抓順了一頭亂發,梳成了一個衝天馬尾。
走出浴室,小菱差點和換裝完畢重新走出更衣室的陳梓弘撞在一起。
為了出席政府級別的會議,陳梓弘特別選擇了低調的純黑色西裝配白色扣釘襯衫,領帶也選了最低調的深藍色菱格暗花款,唯獨手表和皮帶上的奢侈品LOGO能在不經意間彰顯一下主人的品味。
這種低調和奢華的完美搭配也是一種學問,中國結束封建社會也不過百年曆史,依舊保持著先敬羅衣再敬人的特殊遊戲規則,陳梓弘雖然在美國讀了7年的書,但因為知道必須回歸國內繼承家族產業,所以也從沒有讓自己脫節國內的人情世故。
小菱並不懂得這些搭配的竅門,她隻是被換裝後的陳梓弘又帥閃了一下眼睛,不由得心底暗歎,這種帥的沒天理的男人不去人民廣場當活體雕像僅供市民參觀實在是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啊!
同樣的,陳梓弘也因為換裝後的小菱,看著她洗掉了一臉的粘膩濃妝,又恢複了搞笑的衝天馬尾,這種近距離的感覺又輕易喚起了陳梓弘的深層記憶,他的鼻息甚至又能聞到那混雜著咖喱,咖啡還有菜飯香的複雜氣味。
“落入陳芊芊女士的魔爪算你夠背運,你自求多福吧,今晚開始你睡沙發,不許再上我的床,那件睡衣你可以留著,除此之外不許再隨便碰我房間裏的任何東西,包括我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