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月揮手道:“繼續,將你們所死的戰友的仇給報了!他說撤就撤?你們的同伴難道就白死了嗎?”
聞言,那些本來已經停止廝殺的士兵,又如著了魔似的瘋狂亂砍,一具具金國士兵的屍體,都是被砍得血肉模糊才算放過了。
土俊微微眯起危險的眸子,冷冷笑道:“木玄月,你確定你要和我對著幹?”
木玄月毫不示弱的挑了挑眉道:“倒是想要看看你所謂的走火入魔是個如何強法?”
土俊勾起一抹冷笑,雙手出現紅色的氣體圍繞,詭異而了可怕。
風魅微微蹙眉,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感覺,感覺這一掌就能要現在和自己一樣九重塔第五層內力的木玄月的命!
不是覺得應該救木玄月,而是不想在看到有熟悉的人死在眼前,風魅突然擋在木玄月身前,這一舉動卻更是惱怒了土俊。
土俊本就猜測風魅喜歡山中的一個人,現在再看風魅這奮不顧身的模樣,就順理成章的將此人就當作了是木玄月。
土俊伸出右手,一股吸力猶如隔空取物將風魅吸入懷中,再是飛快將內力聚集左手,妖豔帶著紫色的紅聚集在掌心,猛地一掌直直打在木玄月的心口,木玄月連反應的聚會也沒有,便重重倒在了地上。
風魅驚愕的瞪大眼睛,看著地上已經斷氣的木玄月,許久回不過神。
土俊猶如修羅般低吼道:“若是想死的,就繼續在這裏殺!”
士兵們看向已經死在地上的木將軍,猛地一顫,齊齊不敢在動,此時城內的金國士兵卻還未動手,有幾個傻愣的三國士兵就這樣莫名其妙死在刀下了。
土俊用力搖了搖風魅,冷聲道:“讓你的手下也收刀!”
風魅猛地回過神,看向城門內,沙啞道:“收刀,休戰!”
三國收兵,議和條件是與金國聯姻,聯姻對象則是,土國太子與風家七小姐!
此一消息出,鬧得天下沸沸揚揚的。
死了兒子的木國皇上滿目蒼涼,卻無可奈何,木國此次損失慘重,再也沒有辦法舉兵報仇。
水國皇上恍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白白出兵,隻是為了土國可笑的聯姻,就為了風家的一個傻子七小姐,他居然損失了大批士兵,縱然十年,也許二十年水國也很難恢複這次的重傷,他更是後悔將當日阻止自己和土國木國聯手的兒子關起來,忙想要去放出兒子,這才發現原來這場仗的時間,兒子早已帶著他娘離開了,他更是覺得此時的自己可笑至極。
此時的火國也結束了內戰,獲勝者是大皇子,二皇子再一次輸給了大皇子,這一次大皇子沒有繞過二皇子,不再是簡簡單單的關入天牢,而是當場斃之,火國皇上得知大兒子親手殺了二兒子,當即怒氣攻心斃命,大皇子順利坐上了王位,可心中卻還是不安穩,那火龍未選定的太子沒有出現,他的心結就難以了去,便開始著手將所有的兄弟,一個一個處之。
風家在這天下是富甲一方,區區聘禮一般不會放在眼裏,可是這次土國送上的聘禮,就連見過無數奇珍異寶的風百萬也不禁眼皮稍稍動了動。
珊瑚珠,青金佛頭塔,碧牙大墜角,藍寶石,無光東珠,珊瑚蝠,紅寶石四塊,催生石,鬆石背雲,黃寶石,碧牙小墜角,蜜臘朝珠,醬色緞貂皮袍、青緞天馬皮袍,醬色緞灰鼠皮袍,醬色羊皮袍,青緞貂皮褂,石青緞貂皮褂,石青緞繡八團金龍紹慊皮褂,石青緞繡八團白狐慊皮褂,青石緞四團夔龍銀鼠皮褂,繡五彩緞金龍袍料五匹、繡五彩緞蟒袍料二十三匹……
物多,物稀,讓站在風魅身旁的風千怡不禁咽了咽口水,小聲嘟囔道:“要是出嫁是我就好了!”
風魅微微眯起眼睛,勾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道:“姐姐很想要出嫁嗎?”
縱然風千怡的娘已經和風魅合作了,但是她娘顧慮風千怡這孩子心直口快,所以也就沒有告訴她風魅是傻子。
風千怡看著可愛的妹妹,微微歎氣道:“當然咯,這可比姐姐們嫁的好多了,是當太子妃去,將來就是皇後,一人下萬人之上的權貴啊!你倒是傻人有傻福!但是皇上一定會有很多娘子,到時候你恐怕就受苦了,嫁過去後,你一定要乖乖聽話!”
風魅乖乖點頭,笑問道:“姐姐可見過土國太子?”
風千怡笑道:“當然咯,他不是這幾日經常來風家做客嗎?我在遠處見過,倒是長的很英俊,真是想不明白,如此一個多才相貌又好的人,怎麼會要娶你,而且還如此費盡心思。”
風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他!姐姐好像很喜歡他似的!”
“啊?你不喜歡他,如此郎才你都看不上?”風千怡一臉愁苦道:“天上掉下來的好姻緣你不好好珍惜,想要的人,還要不到呢!”
“姐姐要是喜歡,那替魅兒嫁過去算了!反正聽說議和書上寫的隻是風家小姐,又沒說一定是我,姐姐也是風家小姐不是嗎?”
風千怡沉默了片刻,擺了擺手,有些害羞了起來,吞吞吐吐道:“我有……喜歡的人。”
風魅愕然的瞪大眼睛,納悶道:“姐姐有喜歡的人?誰啊?”這深閨之中的姐姐,根本沒見過什麼人,會是誰呢?
“就……就……過去我們家的仆人,就……現在當上丞相的……”風千怡極其小聲,結結巴巴的說出,緋紅的臉都紅到了脖子。
“哦哦哦,原來是豫……唔……”
風千怡急忙捂住風魅的嘴,聲帶哀怨道:“你小聲點,被人家聽見多不好意思啊!”
風魅拿下風千怡的手,突然變了一個人,不再傻傻,而是溫柔成熟道:“姐姐,魅兒為妹妹,姐姐不嫁,我又怎麼能放心出嫁,若是喜歡豫文,妹妹給你做媒,他不會不願意!”
“魅兒……你?”風千怡揉了揉眼睛,有些納悶。
風魅笑道:“姐姐,我不是告訴過你,魅兒過去隻是停留在八歲,隨時都會長大,也許就剛剛姐姐捂住我的嘴,一下呼吸難受,就長大了呢?好了啦,隨我去見你喜歡的人!”
風魅拉著風千怡就往風家外走,風千怡有些焦急道:“現在嗎?可是我還沒梳妝打扮,這樣見他是不是太魯莽,他畢竟是丞相啊!”
風魅有些哭笑不得道:“難道將來成婚了,你也要每日梳妝打扮以厚厚妝容見他?恐怕看了生厭,他是喜靜之人,不喜歡雍容華貴,姐姐簡單的裝扮見他,才是最好!”
“你怎麼知道?你怎麼這般了解他?”
風魅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濃濃醋味,苦笑道:“他弟弟告訴我的,你應該記得,他弟弟是我娘身邊的仆人啊,他過去也是我們院中的仆人呢!”
風千怡這才順從的點了點頭,隨著風魅而去。
丞相府內,並未找到豫文,原來這喜好安靜的人,嫌棄府上仆人太多,居然躲到船上悠閑了。
風魅劃槳將風千怡送到那湖麵的孤船旁邊,淩空竟用輕功腳踏水麵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帶走了船槳。
風千怡看著岸上對自己做怪腔的風魅,有些氣的牙癢癢,可無奈,又不敢大聲咒罵,怕被船邊的人聽見從此留下壞影響。
雖然豫文是風家的仆人,但是過去在風家也很為低調,風千怡喜歡他也是因為他低調,依稀記得當時他在院中畫畫的模樣,是那麼安逸和溫文,隻是因為他的地位和自己太過懸殊,一直沒敢去搭訕,隻怕會被五個姐姐數落。
“有人嗎?”風千怡站在船頭,小聲的問著旁邊船上的人。
許久,一個慵懶的男子從船艙中走上甲板,看著眼前人,略顯詫異,豫文自然認得這風家六小姐,也知道她常常偷看自己畫畫,隻是從未點穿。
“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豫文淡淡問道。
“不是,本來不是我一個人的,魅兒本來也在的,可是她走了。”風千怡哀怨的看向岸上,卻發現此時風魅已經不在,“咦,她人呢?剛剛明明還在岸上的!”
豫文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也轉眸看向岸上,卻見岸上空無一人。
望著他將信將疑的眸光,風千怡有些緊張道:“沒有,我沒有騙你,我剛剛真的和魅兒一起來的!”
她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鳥,有些可憐,有些可愛,心間好像有些怪怪的,說不出的味道,就好像每次她偷看自己畫畫是心間那股悸動,豫文微微一笑,突然伸手。
風千怡有些愣住,不知道他伸手何故。
豫文苦笑道:“手給我,這水很急,快到我這裏來!”
風千怡的臉不禁漲紅,有些扭捏道:“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握手好像不太好。”
風千怡從骨子裏,還是一個古代標準女子,矜持的很!
豫文微微一愣,突然臉也一紅,有些別扭道:“沒有人看得見的,我隻是想要救你,若是你不過來,你的船會飄遠的。”
風千怡遲疑了片刻,終是伸手。
柔軟如棉的手,很溫暖,很白皙,豫文不禁愣住了,這也是第一次摸女子的手,愣了半晌,發現自己失態,忙一把將風千怡拉到了自己船上。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保持著握手的動作,臉都是一樣的紅。
“那個……”風千怡小聲道。
“嗯?”豫文疑惑看向她。
“我的手。”風千怡示意的看向手。
豫文忙抽回手,賠禮道:“六小姐,我失禮了。”
“丞相不用叫我六小姐,叫我千怡就好。”風千怡紅著臉,小聲道。
“千怡……”豫文小心喚著。
風千怡靦腆一笑。
潛在水底的人兒實在是看不下去,心裏暗罵,這兩人也太矜持了吧!
正當她要浮出水麵時,卻聽見風千怡的大膽問話。
“豫文丞相可有心儀之人?”
豫文深深看了一眼風千怡,微微點頭。
風千怡本想,他若是說沒有,自己就來個毛遂自薦,卻沒想到他有心上人,她略感失望的撓了撓頭,嬌嗔道:“不知哪家姑娘如此好命,能被豫文丞相喜歡?”
豫文猶豫了一下,目光閃躲道:“還是不要說了,她應該看不上我的。”
“啊?哪家姑娘眼光如此之高?連堂堂丞相也看不上?難道……是位公主不成?”風千怡心下微涼,若是別家姑娘自己還能比比,若是公主這嬌貴人兒,自己倒是有些難比上了。
豫文連忙搖頭道:“不是。”
風千怡的嘴角微微勾起,笑道:“哪是誰啊?”
“是……”豫文微垂下頭,別扭道:“過去我是他們家的仆人,我怕她一直把我當作仆人,縱然現在我是丞相了,恐怕在她影響中我仍然蛻不去仆人這低賤的身份。”
“你是說……”風千怡微微一驚道:“你看中我們家的人?誰啊?我的五個姐姐?還是……還是魅兒?一定是魅兒,你過去是她的仆人,一定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你喜歡她!”風千怡有些挫敗的垂下頭,若是過去那傻傻天真的魅兒,也許自己還能比比,可是現在的魅兒又聰明又漂亮,武功也好,自己壓根就比不上!
“不是,不是,不是她們!”豫文有些焦急道。
風千怡眨了眨眼睛,好似難以回過神,詫異問道:“不是她們,那風家隻剩我了,是我?”
豫文看著她那可愛模樣,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柔聲笑道:“還會有別人嗎?”
聽著船上人的話,風魅心下鬆了口氣,心下暗笑:看來這事成了!
風家裏裏外外是笑口顏開,今日是風家兩位小姐同時出嫁,一個嫁給當朝丞相,一個雖然遠嫁土國,卻是去當堂堂土國太子的。
紅色蓋頭上繡著龍鳳呈祥的則是即將成為太子妃的風魅,紅色蓋頭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則是即將成為丞相夫人的風千怡。
兩姐妹依依不舍,摘下蓋頭,濕了雙眼。
土國的花轎已經來到門口,這丞相府的花轎隻是晚了片刻,媒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今日她最忙,也是收錢最輕快的人。
“兩位小姐啊,花轎來了,快些蓋上蓋頭,準備上花轎!”兩個媒婆一胖一瘦,極為喜感,卻異口同聲的催促著。
風魅微微一笑,像是還要和風千怡說什麼,媒婆是耐不住性子了,胖媒婆忙拿過蓋頭為她一蓋,笑道:“小姐啊,別說了,快上花轎吧!良辰可不能錯過!”
風魅緊緊握了握風千怡的手,隻得被胖媒婆強行拉走。
瘦媒婆也焦急的拉過另一塊蓋頭為風千怡一蓋,笑道:“小姐啊,我們可不能比她們慢,快走吧!”
鑼鼓聲響,穿著紅衣的少年們吹著小喇叭,一臉喜慶,這是金國的習俗,若是又小男孩吹著小喇叭出嫁的姑娘,必然第一胎就抱大胖兒子。
胖媒婆首先牽著的新娘到了門口,眼見兩個花轎,疑惑問道:“這都是誰家的?”
金邊花轎的轎夫有禮答道:“這是太子殿的。”
大紅花花轎的轎夫答道:“這是丞相府的。”
胖媒婆瞧了一眼新娘頭上的鴛鴦頭蓋,笑道:“那是這裏了!”便牽著新娘上了大紅花花轎。
花轎起,吹奏小喇叭的少年跳的更喜慶了。
轎子走了不久,瘦媒婆氣喘籲籲的牽著新年走了出來,看著走了的花轎,小聲咒罵道:“這胖女人動作真夠快的!”
眼見隻剩下金邊花轎,再一看新娘頭上的龍鳳紅頭蓋,笑道:“應該是這個豪氣的!”
“新娘走,上花轎!”
一拜天地……
還沒拜,風魅就覺得有些異常,心下疑惑:這土國也離得未免太近了吧?
“新娘,快拜啊!”
風魅似乎沒有聽見媒婆的催促,依舊傻傻站著。
身旁的新郎似乎有些著急了,隻聽他輕聲道:“千怡,為何不拜?”
千怡!腦中一片轟隆,猶如被雷徹底的哄過了!
“太雷了吧!”風魅猛地揭下頭蓋,幾乎咆哮道:“居然上錯花轎了!”
豫文眼見新娘居然是和千怡有幾分相似的風魅,忙抓住胖媒婆,質問道:“你是怎麼搞的,新娘也會搞錯!我的千怡現在在哪裏?”
胖媒婆顫顫抖抖道:“我當了三十幾年媒婆了,這種錯誤從沒……發生過啊!”她忙奪過風魅手裏的紅蓋頭,一下癱軟在地道:“一定是蓋錯蓋頭了!”
風魅微微掃了一眼紅蓋頭,龍鳳呈祥竟然成了鴛鴦戲水,她緊緊蹙眉道:“一定是我和姐姐告別時,你們過來催促時蓋錯的!”
風魅抓過發愣的豫文,氣惱道:“發什麼呆,還不把你娘子找回來,我們去土國!”
鑲著金邊的花轎緩緩進入皇宮,此時已經是子時,皇宮卻依然熱鬧非凡,這可是太子大婚,就算再困,宮女們誰敢犯困,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新娘被瘦媒婆背下花轎,進入龍鳳大殿,這裏是土國皇室舉行婚禮的聖地,牆上是曆代祖先的畫像,也算是見過所有祖先,拜過所有祖先了。
一拜天地……
紅衣二人對著大殿的門一拜。
二拜高堂……
紅衣二人又對著坐著龍椅和龍椅旁的土國皇上和皇後拜了拜。
“魅兒,縱然得不到你的心,我也終是可以得到你的人了!”土俊帶著戲謔的小聲說道。
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下,那雙濃密黑長的睫毛微動,後知後覺的消化這這段話。
“魅兒?我是風千怡!”
紅蓋頭掀開,是一張近似魅兒,卻及不上的她的臉,土俊微微一顫,拳頭猛地收緊,咬牙切齒的質問道:“是她讓你代嫁的!”
大殿一片寂靜,皇上有些疑惑道:“俊兒,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新娘不對嗎?”
土俊將紅蓋頭狠狠扔在地上,一把掐住瘦媒婆,冷聲道:“新娘錯了,你難道不知道!你是怎麼辦事的!”
瘦媒婆呼吸急速,有些沙啞道:“太子……殿下……,先放下奴婢好嗎?”
土俊深吸了口氣,壓下怒火,一把將瘦媒婆扔在地上,陰鷙的雙目死死盯著她,猶如修羅般低沉道:“一五一十說清楚!”
瘦媒婆揉著摔疼的手臂,爬到地上的紅蓋頭前,拿過紅蓋頭仔細看了半天,愣愣道:“是龍鳳呈祥沒錯啊!”
風千怡奪過紅蓋頭,氣惱吼道:“什麼龍鳳呈祥,我的紅蓋頭,明明是鴛鴦戲水,是我和豫文一起挑選的圖案!”
“啊?”瘦媒婆癱軟在地,顫抖搖頭道:“搞錯了,搞錯了,新娘搞錯了!”
風千怡突然大哭了起來,像個失去了糖果的孩子,沙啞道:“丞相府比土國近多了,他們應該早就擺好天地,現在……嗚嗚嗚,現在不會在洞房吧!我的豫文,嗚嗚嗚……”
土俊全身一僵,千算萬算,最後卻輸在這一步上,他現在隻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親自去接她!
土俊惡狠狠瞪向母後,指責道:“都是你,說什麼土國規矩,不可以在接下紅蓋頭前見新娘,說什麼路途遙遠那些手下會辦好事,現在什麼都砸了!”
土俊看都不看一眼哭成淚人的風千怡,猛地往外衝,風千怡上前一把拉住他,顫抖問道:“你去哪裏?”
土俊陰冷道:“他若是敢碰她,本太子一定閹了他!”
風千怡當然知道土俊所說的他就是豫文,她微微顫抖道:“他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快馬加鞭好不容易趕到了土國皇宮,門衛卻不讓進去,風魅揮手兩巴掌,咒罵道:“你們若是不讓我進去,恐怕你們的太子就要殺人了!”
僵持之下,宮門突然開了,是氣衝衝的土俊正在揮鞭駕馬車。
風魅欲叫住他,他卻什麼都不看,直直朝著前方飛快駕馬。
風魅忙上馬,策馬狂奔,這才擋在馬車之前。
“混蛋,不想死就快讓開!”還未看清楚人的模樣,隻知道有人攔路,土俊就爆起了粗口。
“你才混蛋呢!”風魅沒好氣的回罵了過去。
聞聲,土俊一顫,忙停住馬車,仔細打量馬上的人兒,不可置信道:“魅兒,是你嗎?”
“還有假的?”風魅白了他一眼。
馬車簾被撩開,赫然是風千怡的小臉,那張小臉早已掛滿了淚。
此時豫文也已經趕到,看著一臉淚水的風千怡,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焦急抱下她,“千怡,是不是他欺負你?我要殺了他!”
還不等風千怡回答,豫文這文弱書生就抱著那柔弱的拳頭襲向土俊,土俊連閃都懶得閃,等他打完,土俊雲淡風輕的拍了拍他打過的地方,蹙眉道:“發瘋要有個限度。”
風千怡趕忙上前拉住豫文,茫然道:“你幹嗎打他啊?”
豫文瞬間沒了方向,愕然道:“你滿臉是淚,我還以為他欺負你了。”
風千怡轉而臉色一變,嚴肅道:“我不是因為他哭,我是因為你哭!”
“因為我?”豫文更為愕然。
“就是你,你有沒有和魅兒拜堂,有沒有欺負她!”風千怡嘟起小嘴質問道。
“我?我能欺負的了你妹妹這武林高手嗎?你也不動動腦子,我的傻千怡!”豫文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風千怡的鼻子。
“真的沒有?”風千怡當然知道沒有,就憑他們趕到土國,就知道沒時間啦,隻是她就是想要故意為難為難豫文,畢竟嫁了人後,樣樣從夫,就很難再欺負他了。
“沒有,你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豫文剛要伸手發誓,風千怡卻快速捂住了他的嘴,有些指責道:“誰讓你發誓了,不許發誓,我相信你還不好嗎!”
看著馬車邊打情罵俏的兩人,土俊微微蹙眉,走到風魅隨便,沉聲的就像和陌生人說話道:“為什麼不趁機將錯就錯呢?你不是不願意嫁給我嗎?”
風魅冷冷一笑,帶有鄙夷的目光斜睨著他道:“就算我想錯,你也不會讓我錯不是嗎?就算今日豫文和我洞房花燭了,我想你也不會放過的不是嗎?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倒不如自己來找你!”
土俊像是有了很強的免疫能力,將她的目光自動過濾掉,痞氣笑道:“算你識相!和我回皇宮吧!”
風魅微微點頭,轉而和風千怡隨便告別了幾句,就隨土俊走了。
經過新娘搞錯的鬧劇後,這拜堂也就省了,土俊直接把風魅拉到了房間,沉聲道:“你是我的!”
說完,不顧風魅這一路駕馬是否勞累,竟然將她用力推倒在床,俯身而下。
風魅不適的微微蹙眉,縱然已經做好準備,卻沒想到他會這樣粗魯,風魅下意識的掙脫,可無奈,此時的土俊不管是內力還是力氣,都在她之上。
“嘶!”的一聲,火紅的羅裙被硬生生撕破,隨著羅裙的破碎,風魅白皙的脖頸也暴露在了空氣中,妖豔的紅色,威武的火龍,猛地映入土俊的眼中。
黑色的瞳孔瞬間緊縮,他猛地一把推開風魅,放肆大笑了起來,笑聲卻沒有喜悅,隻有無邊的苦澀。
風魅忙抓起破碎的羅裙,躲進床角,說是不怕,那真的是騙人,未經人事的風魅又怎麼會不怕,就算武功再高,內心再強大,卻始終是女子,怎能真的放的開,卻接受不愛的人呢。
土俊猛的停下笑,冷冷看向風魅,低沉道:“不是木玄月,是火旭?”
“什麼木玄月還是火旭的,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風魅緊緊抱著衣裙,聲音帶著濃濃氣惱,目光卻不斷閃躲。
“在金國城門下,你舍身擋在木玄月身前時,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木玄月,但是木玄月死了,你卻不哭不鬧,甚至一點傷心的模樣也沒有,我以為你隻是裝著堅強,現在看來那個占滿你心的人不是他。”土俊緩緩說著,嘴角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
原來,原來他對木玄月如此重的下手,是因為他把木玄月當作是自己喜歡的人!
風魅有些顫抖的捂住脖子,狡辯道:“是木玄月,他已經被你殺了,你還想怎麼樣!”
“嗬嗬!魅兒,是你變笨了,還是在你影響中,我就是笨蛋呢?你這般捂著脖子,分明就是害怕這火龍印的主人受到傷害!說是木玄月,隻不過是在保護他罷了!”土俊斜斜勾起嘴角,玩味笑道:“你越是重視他,害怕他受傷,我越是要讓你親眼見到他受傷,一點點慢慢被折磨死,直到你的心死!我不介意我的太子妃無心,隻要身體是我的就好!”
土俊猛地拉過風魅的手臂,將她好不容易穿好的破羅裙又一次暴虐的撕去,頭埋在她的頸窩,像是懲罰的用力咬著她的脖子,又像是要將那火紅的火龍印徹底成她脖子上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