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塵水自己一個窩在房間裏真心覺得肺疼,還真想跟著納蘭月禪那婆娘一起出去,誰知道這次竟然也沒有讓自己跟去,又睡了一覺之後感覺之前的酸軟都已經消失不見,郭塵水愈發覺得無聊,長歎一口氣,想著自己也無事,準備去附近找找看鐵柱那呆子究竟在幹什麼,他不對自己說,自己可以去瞧瞧不是,嘴是別人的,腿是自己的,這呆子現在翅膀長硬了連自己也開始藏著掖著了,真真不像話。
剛打開門,就看見萬俟小瑾那小丫頭片子正舉著手做出叩門的動作,郭塵水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人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沒一點聲響。
萬俟小瑾正舉棋不定的時候,哪知門猛地從裏推開,看見郭塵水站在門內準備出去,倏地把方才舉著的那隻手背到後麵,表情佯裝鎮定地問道:“你去哪?”
郭塵水看著對麵那兩隻小巧的耳垂嬌豔欲滴,不免改變了想法,逗弄道:“怎麼,難不成你想跟我一塊兒去?你直說嘛,我會考慮考慮的。”
見萬俟小瑾不吭,緊追道:“被我猜中了吧。”
萬俟小瑾心中不免一陣氣惱,索性破罐破摔壓著聲音喊道:“是又怎麼樣!”喊完之後目光直直地看向郭塵水,等待對方的回答。
呃......郭塵水還真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能夠這麼幹脆的回答出來,一時間心中倒有些揣揣,不知這丫頭葫蘆裏究竟放的什麼藥,郭塵水有點警惕。這丫頭看起來眼神澄澈,像似雨洗過後的清澈透亮,郭塵水明白有這種眼神的人不會是什麼壞人,但是,壞人的定義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雖說一看就知道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可是一般娘們兒存著心思整你的時候那可是笑裏藏刀啊。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偷看村子裏那寡婦在河邊洗澡,被對方追了整個村子,後來每逢看見郭塵水那都是可了勁兒的熱情,郭塵水剛開始自然避如蛇蠍,可是小半年過去了見對方真是把那件事忘了之後便放鬆了警惕,吃了她塞給自己的肉餅,結果就是郭塵水拉了整整兩天,要不是有老頭兒在,那次非給自己那小命給拉沒不可。
前車之鑒血淋漓的在那兒擺著,郭塵水不能不小心,他可沒忘記早上因自己的那句話小丫頭惱羞成怒離去的背影,他更沒忘記這丫頭片子是點仙穀的掌上明珠,那兒的毒啊藥啊之類的危險東西,她自己一人出來怎麼會不帶點,昨天那一步倒可是秒沉了兩位大漢啊。
其實這回郭塵水倒是真的冤枉了萬俟小瑾,她隻是想去外麵逛逛,知會納蘭姐姐後她讓自己來找郭塵水的,可誰知對方不等自己說話就逗弄自己,越想越委屈,眼睛微微發紅,倔強的不讓眼淚蔓延出來。
郭塵水最見不得女人哭,特別是萬俟小瑾的這種清水芙蓉,更是招架不住,看見對方委屈的模樣,郭塵水不禁給自己添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然後抬手勾起了萬俟小瑾的下巴,對方驚愕的的表情配上那紅彤彤的無辜眼神,郭塵水的內心被觸動了一下,用剛被自己拆下紗布的手,把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滑下來的淚水輕輕抹掉,柔聲說了一句:笨蛋,眼淚都掉下來了。
女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本來隻是略微委屈但是旁邊隻要有人問了一句或者是說了一句,那委屈便迅速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萬俟小瑾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