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如!”勇喊住她,接著以無比堅定的不容商量的口吻說道:“俊,你不能趕走夢如,我們需要她,假如你真的把她趕走的話,那從現在開始我雇用夢如,她以後就是我的人,你沒權利罵她。”
不單隻是夢如感到訝異,連一直沉著臉的俊都覺得不可思意。
他故意擺出冷漠的表情,”隨你。“丟下句話後邁步離開。
誰也猜不透他內心真正的想法與情緒,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糾結在胃部的那塊硬物惹得他極不舒服。
夢如的手背上忽然傳來一股壓力,她微抬頭對毅和勇露出感激的笑容。“算了,不要勉強……謝謝你們……”她好想哭。
沮喪、憂鬱、悲哀……所有不愉快的情緒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發黯的心境。
林俊昊可笑且愚昧的誤以為已經找到了此生所愛的女人——挫敗……王夢如的偽裝與欺騙,不幸的是又將他推回了原點,令他更篤信女人是不可以相信認真的動物。或許是因為夢如毀了他假想的夢幻,心中那股岔恨急於找人發泄,夢如便成了他設定的目標。
“夢如,你沒事吧!”小珍聽了小美一晚的解釋,讓她現在都還覺得自己在看愛情小說,可眼下,擔心多過於好奇。
“我有什麼事?很好啊!”看起來好得出奇,有點反常。
一桌子豐富的美食讓姐妹倆不敢相信她還有心情做得出來,一定不正常。
“我們三個吃得了這麼多嗎?”小美雙眼鬥大的盯著桌子。
“那就慢慢吃吧!”掩住悲傷,笑臉迎對。其實夢如想了一種能克製心裏痛苦的辦法,就是,暴飲暴食。
‘想死哥哥了,快接電話;想死哥哥了,快接……’夢如看著手機,臉色沉了下來。“阿政。”
“在家嗎?”
猶豫了一會“嗯。”
“我能去嗎?”站在樓下看著亮著燈的四樓窗,渴望她能見他。他這幾天都沒見她,好像過了幾個世紀。
“不了……你那麼忙,還是早點休息吧!”她暫時不想見他,也不願見他。
就如他預料的,她真的不想見他。“夢如!”一陣心沉“好吧,那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人生就像海浪,有時潮起,有時潮落,一個人靜靜地仰坐在車內,苦思著,看似幸福很近,其實離自己很遠。
他笑看自己的愛情好窩囊,在他寂寞的心中,令他悸動的存在……‘愛情啊!請多關照下我的心吧……’
“你在這裏幹嘛?”夢如從窗外探頭看見他的車,也許是坐過很多次,所以一眼就認出這車是他的。
“哦,沒有,我隻是……”來得太突然,一時還找不到怎樣應對的話。
“幹嘛不說在樓下?”
“沒有啊!隻是路過而已,我不想打擾你。”邊說邊下車麵對她。
“可是已經打擾了,不是嗎?”
不自然微微一笑,“如果是那樣的話……對不起!”他們之間的對話何時變得如此生疏,李政基感到有些不安,“你還是上去休息吧!不打擾你了!”轉身打開車門。
“阿政,我們可以聊聊嗎?”也許是太悶了,也許是太想找人倒垃圾了。
“哦……好!”有點膽戰心驚,不知道她下一個要踢的目標是不是他。“我們……我們……”想問她去那裏談。
“上去吧!”轉身沒等他。阿政緊跟著她上了樓。就像被老婆逮到做壞事,等著回去受訓的景象。
走進小套房,李政基略感訝異地望了望四周——除了一張雙人床、衣櫃和一些簡單的廚具之外,竟然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真是什麼也沒有,連椅子或電視之類的家具都沒有,所以才能看出整間屋子很寬敞。
李政基見到這一切,表情突然變得陰冷,他是叫助理把房子搞簡單些,不過也用不著這麼簡單吧!似乎下意識就要去找助理算賬。
“啊!!”尖叫聲嚇得夢如沒站穩後跌被李政基一把摟住。“啊!!”又是一聲尖叫“你們……你們……”小珍指著夢如和李政基二度驚駭的說不出話來。
一度是,看見自己最愛最愛的偶像李政基驚駭;二度是,看見他們抱在一起驚駭。
“總經理?小珍,你這是什麼表情?”剛從陽台晾衣服進門的小美,看到的場麵是夢如和總經理站在門內眼不眨地盯著張大嘴看著他們的小珍。
“他、他……我有沒看錯!”小珍一麵親拍小美的肩,一麵還是瞪大眼指著夢如他們。
“你沒看錯……我們走啦!”拉著小珍往外走,是為了想給他們足夠的空間。
“為什麼要走?去那裏?”小珍不懂,她連做夢都想見到李政基,好不容易見到幹嘛要走?
“走啦!我們出去買點東西。”小美對小珍又是拉又是扯。
“可是……可是……”
沒等小珍說下去,就很快的消失在他們麵前了。
空蕩蕩的房子裏,兩個人嗅到的氣味兒都不同,夢如以為自己踩到蟑螂,小珍才會大叫。李政基以為自己臉上貼了什麼?所以才嚇得她大叫。
“她是誰啊?為什麼一看見你就大叫?”
“她是我的好姐妹,你覺得她看見我會大叫嗎?”夢如好笑。
“好姐妹?”原來她就是魏祥珍,小美回四川接過來的小珍,原來長這個樣,不怎麼樣嘛。
“不是你叫小美接她來給我驚喜的嗎?不要告訴我,你都沒見過他!”夢如見他反應這麼大,有些奇怪。
“對啊!是我叫她來的,也是我安排的,不過沒想過要見她。”
“你這樣說話,真的很傷她的心耶!她是你最忠實的粉絲耶!就不怕她給你一巴掌。”夢如有興挑逗。
李政基摸著鼻子想了想,貼近她耳邊,柔聲說“這是不是在代表,你在吃醋?”
一愣,“什麼?嗬!你腦袋壞了,清醒點吧!”夢如自己好笑起來。
含笑,“這麼美得笑容,占滿了我整個腦細胞,我想,很難容下第二張麵孔吧!”
“阿政,不要這樣,我想說……”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
“夢如,聽我說。”急切擋住她將要說下去的話,因為他強烈的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沒勇氣聽她說下去。“給自己多一點選擇好不好?不要那麼快下決定,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沒有人逼你往下一步走,我隻希望你再走之前想清楚好嗎?”黝黑的深邃滿是期待。
該死的李政基,幹嘛要說這種讓人心裏抱歉的話,望著他會說話的黑眸,“可是你明知道我你還……”難以啟齒,要怎麼說才不上他的心呢?
“我知道你愛的是林俊昊,不要緊,我會等……等到你能看得見我那天。你不需要在乎我的感受,也不要覺得對我有什麼抱歉……我隻希望,你不要走得太遠,不要讓我看不到你就行了。”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獨自在遠處看,不是你李政基該做的事,不要整天浸泡在偶像劇裏或是愛情小說裏,現實是殘酷的,你懂嗎?”大吼,試著罵醒身邊這個愛情白癡。
“我沒有要你一定要喜歡我,難道讓我看著你都不行嗎?”氣急敗壞,“就算沒有那天也關係,隻要能不時的看見你,那就足夠了!”
眼眶濕潤了,“笨蛋、傻瓜。”不知道該罵他蠢還是該罵他有病,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痛苦,她哭了,小聲地依偎在李政基的懷裏哭了。這就是愛情嗎?一旦跳入愛河,所有的事物在眼裏都一樣。
“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知道嗎?”夢如啼聲問著。
“沒有什麼所謂值不值得,隻要確定是自己要得,就應該去爭取。就算失敗了,至少對的起自己,因為自己努力過、爭取過。”李政基心平氣和的說著,他不想再逼她,他知道她受刺激過度就會選擇離開,他現在還不想玩捉迷藏的遊戲。強硬的手法隻會使她離自己更遠,這是這次發生的事總結到的經驗。所以隻有……等,才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我也會笑著麵對結局。哪怕是失去了,每個相處的畫麵都是回憶不是嗎?哈!那些溫柔純白的記憶,就會是我以後孤單時的支柱。”李政基都不知道自己告白了多少次,好像這些肉麻的話都成了自己的家常便飯,隻要一見到她,就會不自覺地冒出來。
抱著這個,心,搖擺不定的女人,李政基才知道什麼事手足無策。何時她才能會來?
夢如,我是多麼的愛你?讓我把所有愛你的方式一一細數。我愛你的程度是那樣高寬和廣闊,就像是探求著神的存在和深厚的神恩。我愛你的程度就像每日不言自明之需,無論白天黑夜,從不停息。我自由的愛著你,就像男子為了正義而鬥爭;我純潔地愛著你,就像人們在讚美前低下頭。我愛你,帶著昔日悲傷時的那種激情,帶著對失去的聖人快要消逝的愛來愛你,微笑,眼淚和我的整個生命來愛你!如果上帝允許,我死後也會更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