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古代官宦家小姐,手無縛雞之力而且思維僵化,她除了隱忍軟弱,還能怎樣。
“孽子,跪下!”墨相國吼道。
“爹難道不想聽一下實情?”此般壓力下,墨挽歌依舊笑問。
“你無非就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還有什麼必要解釋?”墨相國非常不悅地背過頭去。
“嗬嗬…”墨挽歌冷笑,“好一個沒必要解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爹!”
這時候,瑾袖不顧一切地衝到墨挽歌身邊,哭訴著“老爺,求求您不要責罰小姐,您要責罰就責罰我吧,是我不對。”
墨挽歌看著瘦弱的瑾袖不顧一切衝出來,心中不免有一些感動。從小到大,瑾袖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被打罵,這次絕對不能再讓她為自己受罰。
“瑾袖,你退下。”出言製止了瑾袖,聲音裏透露著冷靜卓絕。
目光如炬地望著在場的人,皮鞭狠狠甩下來。墨挽歌倔強的站著不躲不閃,揚起拳頭一把握住狠狠甩下來的皮鞭。皮鞭觸到掌心,痛的墨挽歌一陣眩暈,可是她天生就是這麼倔強,強忍著不暴露自己的一絲痛苦。
家仆欲要揚起鞭再打,卻被墨挽歌死死攥住,即使大力拽卻再也拽不動了。
眾人又是一驚,曾經墨挽歌手無縛雞之力。柔弱無骨病魔纏身難以下榻。可如今,怎會有這樣大的力氣?竟然能與家中健壯的家丁抗衡!
“大膽你個小蹄子,連老爺你都敢忤逆!”二姨娘一臉凶惡,從座位上站起來罵道。她一雙蛤蟆眼瞪得大大的,看著極為駭人。
“墨挽歌你真是越來越膽肥了,我就說嘛,賤人就是賤人!生出的蹄子也一樣賤!”三姨娘也跟著站起來,指責道。
墨婉瑜坐在座位,一直沒有接話。但她看到墨挽歌被群人攻擊的窘迫模樣,眼中有得意的神色快速閃過。
為了維持她一向不爭不妒的善良模樣,還是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假裝勸道:“爹爹,姐姐就算做得再不對,可終究是您的親骨肉啊。姨娘死的早,姐姐一個人孤寂,難免心中有憤恨,希望爹爹不要懲罰姐姐。”
墨相國正火冒三丈,她說這些話雖然表麵上是說情,卻正戳墨相爺的軟肋。媛蓉本來就是墨相國多年來的心病,隨著時間逐漸平複。可如今又被墨婉瑜不合時宜的揭起。赤裸裸的傷疤再次被戳傷,就像火上澆油一般。
挽歌的手中滲出岑岑血液,一滴滴落到地麵,詭異腥紅觸目驚心,但她依然堅持著。
血液源源不斷的滲出,使得墨挽歌心裏不由得一陣痙攣,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站立不穩倒退了幾步,終於勉強扶住了桌角,才牢牢的站住了。
瑾袖見了自家小姐受委屈,焦急之下不顧一切的衝到墨相爺腳下,摟著墨相國的粗腿泣不成聲:“老爺,求求你了,求求你們了,放過小姐吧…都是我的錯…”縱然她哭的嗓音嘶啞,小臉蒼白。可麵對如此冷血無情的人們,終是徒勞。
“難得丞相府有好戲看,本王就不請自來了。”正殿之外,極其好聽的磁性聲線飄了進來,性感中不失玩世不恭的味道。
墨相國身體不禁一怔,急急忙忙起身迎了出去。
“不知逸王前來,下官未出麵相迎,還請逸王恕罪。”墨相國剛剛還對墨挽歌罵罵咧咧,現在卻諂媚的對陌少白點頭哈腰,像隻哈巴狗大氣都不敢出。
瑾袖哭的梨花帶雨,見到陌少白的到來,頓時看到了希望般,一雙並不漂亮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她帶著哭聲叫道:“姑爺!”
此時的陌少白一身紫衣赫然而立,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無論在哪兒,都是少女們暗戀的對象。
陌少白看到墨挽歌幾個妹妹們的花癡模樣,依然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
傳言逸王是個放蕩不羈的痞王,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可今日一見,才覺得傳言實在太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