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剪寒梅,隻為伊人飄香(1 / 3)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隻為伊人飄香。。。。。。”18年了,這首台灣電視連續劇《一剪梅》的主題曲經常縈繞在我的心頭,優美的旋律揮之不去,這都是因為你——丹華,在我心中刻下了深深地印痕,印痕不能填平,為伊人飄香的一剪寒梅就永遠傲立雪中;寒梅立雪,心頭的歌聲就會永遠唱響。18年,6500多個日日夜夜,數不清的分分秒秒,執著地思念著一個人——你,丹華,這該需要多大的毅力和韌性?思念,真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說它是幸福,那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說它是痛苦,那又是天底下最大的痛苦。有人說思念是甜酸苦辣鹹五味俱全的雞尾酒,對於我,這個比喻恰如其分。今天,我想揭開塵封的記憶,讓心上的印痕變成紙上的文字,表一表我對你那山高水長般的情意和刻骨銘心的思念。

22年前,在淮河流域邊的那座盛產梅花的城市,在那座城市的那所有名的大學,我有幸見到了你——丹華,一位來自河北省南部那座有名的曆史文化名城的姑娘。我清楚地記得那天見到你的情景。我也是一名剛入學的新生,來自冀中大地,隻不過比你早到校兩個小時。我當時剛把行李卷放到宿舍,正說躺在床鋪上休息一下,忽然聽到外麵有位老師在喊:“請報過到的男同學幫忙到車站接新生。現在學校人手緊張,抽不出接站的人來了。”我一聽,立刻從學校裏出來,對老師說:“算我一個。”老師領著我上了接站的大轎子車。在車站,我第一眼就從人群中看見了你,高高的個子,站在女同學中間特別顯眼,現在我已經記不清你當時的打扮是什麼樣子了,隻記住了你的一張臉。那是一張典型的鵝蛋臉,臉色白裏透紅,柳葉彎眉櫻桃小口,像極了傳統戲劇中古代淑女的模樣。我當時下意識地想,這個相貌應該出現在舞台上,怎麼現實生活中海油這種人?後來我又想,這個姑娘莫不是化了妝?可這個想法馬上又被自己否定了,哪有化妝成這個樣子的?再仔細一端詳,你沒有任何化妝的痕跡,原來就是一副生就的美人坯子。當時,我的那顆心忽然“突突突”地跳個不停,為什麼跳?也說不清。總之,從那一刻,你這個古典淑女的形象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或許是對你太專注了,我竟忘了自己是來接站的,大家把行李都搬上了車,我還在那裏盯著你看。直到汽車開動了,我才醒過神來。這話現在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老師讓自己去接新同學,怎麼盯住一個姑娘看起來沒完了?而且又是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在同學們都是初來乍到,誰也不大注意我的神態。當然,這裏麵不包括你,我那麼盯著你看,你不會意識不到,不知道你為什麼竟然沒有任何表示。當時我想,你哪怕表示出一點點厭煩的態度也行啊,沒有,你依然是一臉的毫無表情。

正好,我們倆同係同專業而且同班級。一打聽,嘿,你也是河北人,咱們還是老鄉。既然是老鄉,接觸的機會就多了起來。一個學期下來,我重新認識了你。你竟然是個才貌雙全的姑娘,不僅相貌出眾,學習成績也非常好,而且品德優良樂於助人,贏得了全班同學的尊敬和信賴,被推選為團支部書記和兩門主課的課代表。最讓我驚訝的是,你竟然還是個戲迷,不僅愛聽戲看戲還愛演戲。偏偏我也是個戲迷,學校每次搞文藝演出,我們倆都是最活躍的人物。那年國慶節,學校開聯歡會,我倆登台合作演出了傳統劇目《西廂記》選段,你演崔鶯鶯,我演張君瑞,是用家鄉的河北梆子調門演唱的。那天晚上是化妝演出,你有點事來晚了時間不夠用,簡單地用化妝筆在臉上描了幾下,穿上戲裝就上了台。演出結束後,台下報以熱烈的掌聲。也就是從這一天起,我常常把自己當做張君瑞,也常常把你當做崔鶯鶯。沒事的時候,嘴裏常哼哼著戲裏的詞兒:我是多愁多病的體,你是傾國傾城的貌。盡管我並不多愁善感,盡管我健壯如牛。

丹華,通過演《西廂記》,我萌發了對你的愛慕之情,卻也帶來了無盡的煩惱和痛苦。因為在上學之前,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是高中的同學。她人很好,長得漂亮,對我也很好。她的家庭條件比較富裕,在我求學期間給了我很多資助。兩家父母和親朋好友也都知道此事,並商量好等我畢業後就結婚。可我現在遇到了你,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就把我俘虜了過去。我想移情別戀,可又怕世俗勢力的鞭撻,說我見異思遷,是當代的陳世美。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煎熬,我終於給家鄉的戀人寫了一封信,要求結束關係。她接到信後給我複信一封,隻有短短的幾個字:祝你一生幸福。這時候,我覺得很對不起這位高中同學,良心上受到深深地譴責。為這事,我心裏難受了好長時間。

丹華,我滿以為自己以快刀斬亂麻的果斷掃清了與你在感情問題上的障礙,不料更大的麻煩和困難卻擺到了我的麵前。那一天,我把你約到學校大門外的一棵梅花樹下,說明了我的想法。我緊緊地盯著你的臉,希望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誰知你卻說了一句:你太草率了!我草率嗎?即便是草率也是為了你呀!我分辨著。你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你不怎麼搭理我。直到那年放寒假前,你突然找到我說:“咱們坐一趟車走吧。”後來,你給我送來一張車票,我一看,到站是你住的那座城市。我問:“我去你那裏幹什麼?”你說:“怎麼?我邀請你到我家裏,你還不願意去嗎?”到你家?我暗自思忖,為什麼呢?莫不是你答應了我的要求?嘿,肯定是,要不,怎麼會把一個大男人往家裏領呢?我高興地幫你拎著大包小包登上了北去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