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楊廣利和宋定州還在打得難舍難分。楊廣利脫不了身,顯得十分急切,一個虛招之後突然飛身而上,卻被宋定州拉住衣服拉了下來。楊廣利反身一掌向宋定州擊來,衣服終於承受不了這個大幅度的動作,被宋定州扯了下來。看著楊廣利擊來的一掌,宋定州退了一步,然後右拳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宋定州退後兩步,楊廣利則從空中飛速退後,落地後倒退數步才停了下來,一絲血痕出現在他嘴角。看來是受了內傷。
光著上身的楊廣利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程文遠走了過來,對楊廣利說:“一個是你親生兒子,一個是你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你竟然為了自己所謂的仇恨,要毀掉他們一生的幸福。你配做一個父親嗎?”
“是你們兩個剝奪了我做父親的權利!”楊廣利掃了程文遠和老支書一眼說,“你們兩個隻是楊家和李家的仆人,竟然自作主張換我們的孩子,簡直是十惡不赦!”
“廣利,收手吧!”老支書走上來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楊廣利說,“隻要芷蘭能活過來,和程丗結婚生子,楊李兩家數百年的恩怨就此化解了。”
“楊忠,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楊廣利怒視著老支書說,“楊家祖訓,有李無楊。隋朝楊氏被臣子李淵所滅,番州楊家先祖楊成龍被摯友李子龍所殺,這些教訓你忘了?楊家有雄霸一方的能力,也有坐擁天下的機遇,但是遇到李氏,隻能走向滅亡。李氏不除,楊家就無法複興!”
“那隻是傳言。”老支書說,“楊李都是天下大姓,如果楊李的後人都糾纏在這些恩怨之中,天下就亂了。”
“你忘了我們是怎麼淪落至此的?”楊廣利怒視著老支書問。
“李家雖然負楊家在先,但當時也是皇命難違。”程文遠說,“而且,李家先祖李子龍冒著犯欺君之罪的危險偷偷放了楊家後人一條生路,也算是有所彌補。”
“放屁!”楊廣利怒道,“從番州追殺到湖北,這叫放一條生路?若不是楊家後人逃進鎖魂穀,躲進山洞,番州楊家早就慘遭滅門。”
“廣利,你誤會了。”老支書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追殺楊家後人的不是李子龍的兵,而是朝廷調遣的兵馬。”
“結果都一樣!”楊廣利說,“李子龍本就是朝廷的狗!別人怎麼想我不管,但是我絕不會讓李子龍的後人再來禍害我們番州楊家!”楊廣利說。
說完,他將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入嘴中,朝天吹了一聲口哨,然後仰頭向天上看去。
現在還是上午十點左右,但是大家發現天色竟然漸漸暗了下來。大家都仰頭向天空望去。
“日食了?”彭玨驚訝地看著天空說。一個黑色的圓餅正慢慢遮擋住太陽。
“天助我也!哈哈哈!”楊廣利仰天大笑起來,他身後的林中出現了一隻碩大的鳥類,九個人臉鳥頭托著長長的脖子向大家飛來。
“九頭鳥!”萬吳驚訝地說,“誰手機裏有狗叫的音樂?”
“沒有啊,趕緊下載!”彭玨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靠!這裏麵沒信號!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