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變態女人,大老晚叫她過來就是為了陪死女人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娘的,虧的她還這麼替她擔心,自己還冒著巨大的風險。索性之前她做了萬無一失的準備,故意脫了大姐服裝店模特身上的行頭,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太妹。最好是叫人認不出來,不過銀仁那狐狸眼可以例外,一般人肯定認不出她,因為她還戴了姐姐那五顏六色的假發套。要被校長知道新評的標兵這副模樣出入這種地方,還不被他給活剝一層皮。
澄二一刻都不想呆在酒吧,裏頭烏煙瘴氣嗆得她喉頭幹澀發癢,她一個人站在門外吹風。
“小姐,三百塊?”突然有個長相猥瑣的男人路過,色咪咪得盯著自己,不停打量。
澄二臉一紅,她一身皮裙打扮入骨的確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這麼站在酒吧門口根本不像吹風倒像是在招客,澄二冷哼一聲,“不賣。”
人家以為她嫌價位低,又抬高了點,“四百一次,賣不賣?”
“我不賣!”
“不賣?那五百?六百?七百?……高級的也不過一千啊。”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姑奶奶不是雞。”
“看著就像啊。不過就算不是雞,也可以賣啊。”
“我還沒想過賣。”
“那你現在想想呀。我等你,小寶貝。”
澄二被他嚇得雞皮疙瘩直抖,“娘的。你煩不煩。直接回去問你媽賣不賣?”
那男人還想說什麼。
“先生,既然這位小姐不願意就不要糾纏了。不然出動警察大對大家都不好。”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不遠處不徐不疾得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接下去的對話。
他的臉被街邊的路燈一照,清晰的五官讓澄二的心頭為之一振。
送走了瘟神,她靦腆向對方道了謝。隻換得他一聲硬冷的不客氣,說完就要離開。
她不想就這麼再見,“先生,我可以請你吃飯嗎?”澄二厚著臉皮,急著挽留他。
“不要誤會。我是看你們倆一時半會兒吵不完。因為擋著我的汽車,所以才那樣。”他偽善的笑笑。
“你也不要誤會。我不是雞,我真不是雞。”澄二急著表明清白。
“是不是也跟我無關。哦。這裏晚上治安不好。如果你不是雞就請不要裝成雞。既搶別人飯碗又浪費別人時間。”
澄二被氣得當場腸子打結,花釉的性格倒是一點沒變。對看不順眼的人仍是那麼不留情麵。他的眼神也還是那麼不好,都認不出自己。
汽車前照燈打亮,強烈的光線讓澄二臉色愈發鐵青。她隨後轉身進了酒吧,也不管銀仁多麼抗議,一律反對無效,力大無比的澄二扛起她就往出租車裏塞。今天晚上她可被害慘了。
“小橙子,小橙子。不高興啊?”她的胳膊被人衝上來,一把殷勤得黏住,還直搖晃。
“別這麼叫我。不要裝親熱。罪人,靠牆那邊站著去,我不想看見你。”
“我也不想你被人當成站街。”銀仁仍死賴著不走,“那個男人後來喊到多少停價的?”
“一千。”
“才一千啊?這麼少。我要做雞也不肯啊。”
“咳咳。你……”澄二恨其不爭,是銀仁的話搞不好成為雞中皇後,母雞中的戰鬥機。
“哈哈哈哈。別氣了。今天我是來告訴你我昨天在酒吧裏好像見到了那位襪子哥。”
襪子哥?澄二眯著眼,狐疑得看著銀仁,“真的嗎?”
“真的啊。你不是說一黑一白一長一短嗎?”銀仁又往澄二身上蹭,“他又這麼穿了,你說他會不會就沒洗過襪子。”
“少惡心人。他長什麼樣?”
“你不是在生氣嗎?還說討厭我,不想看見我,幹嘛一提那個男人你就變臉。澄二,我很傷心。”
“那你傷心吧。不說就別說了,我也懶得聽。”澄二撇過臉去。
銀仁沒賣關子,繼續說,“光線太暗,沒看清楚,不過從站在他身邊女人的水準來看,他應該長還不錯。”
“哦。”銀仁眼光多高,她能這麼說,看來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非常漂亮。
“酒吧裏男人很多都逢場作戲,你不用這麼悲觀。”銀仁好心安慰她。
“他身邊有五六個老婆都跟我沒關係,我要下樓吃飯了。你也走吧、少在我家蹭飯。”
“誒呀。剛給你這麼重要的情報,你就這麼快翻臉不認人。我不管,你爸媽歡迎我就成。我先下去吃飯了。哈哈。”銀仁先澄二一步,衝下樓去。